这个月末在镇子外围有一场小型的狩猎比赛。而镇上只有王家一间马厩,现在出了和命案有牵扯的事情,就算是再有胆魄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花亦清和卫少天随意找了个小酒楼坐下。
暗夜堂有自己的马场,所以一般情况下是大概只有一种可能性。
“二长老,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这事栽到我们身上?”卫少天坐在一旁悄声问道。
不会。暗夜堂在外面确实有结下仇家,但那些家伙应该不会这么闲,也不会有胆量这么做。
花亦清摇了摇头,忘神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另一边,影换上从萧清风那借来的男子地衣服,探着记忆穿梭在错乱交杂的小道里。只是无奈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我说过,出了事我可不管你。”影缓下脚步的时候对身后紧跟的人说道。
话音一落,跟在后面的右使扬起得意的笑容放开脚步追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后,另外几名出来寻找的暗夜堂弟子们找到二长老所在地酒楼,拘礼后坐下。
“怎么样?”卫少天赶紧问道。
几名弟子们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啊?”卫少天默默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好找。
细品着杯里的酿酒,花亦清眼神闪烁了几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卫少天。”花亦清喊道。
“哎,在。”卫少天以为二长老是想到什么对策立马应道。
他已经认真地准备好听接下来的吩咐了,结果只见一瓶空了的酒壶杯被举到自己的面前。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接下了。
“酒没了,再去要一壶。”
几名弟子们着实愣了一下,在他们印象中二长老可不是会贪恋酒杯的人。
回到许府后,许程胤和许应怀立马去见了许任梁。因为闪着了腰,许任梁不得不趴躺在床上休息。
“父亲,这件事着实有些诡异,我觉得短时间内可能解决不了。”
许程胤说着他的想法并把在马厩里发现的那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银票?这有什么可看的。”许任梁疑惑着接下。许是在马厩里待了段时间,上面不免沾染了一些难以描述的臭味。
许任梁皱着眉头,眼神里有些嫌弃,不过碍于房间内还有人只好掩饰过去。
这银票——许任梁注意到左下角有一处专属暗夜堂的空标,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暗夜堂的人干的?这没道理啊!还是说是有人故意把这罪推给暗夜堂?’
暗夜堂这几年没少得罪人,就连官府私下也和他们有合作,但因为报价很高没少让人记恨。尤其是他们干两三趟就抵得上他们一年的俸禄,所以即便是当官的也没少眼红。
就连他们许府其实也——‘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或许这是个机会。’
想到这,许任梁精神了起来,对站在一边的许程胤道:“程胤,你现在去把周大人给我请过来,就说有非常要紧的事同他商量。”
许应怀听父亲说要请周宇山有些不乐意,“父亲,周宇山是怎么害的秦家您忘了?”
“这是两码事。行了,程胤你去吧,应怀留下。”
卫全朝许任梁鞠了个礼跟许程胤一同出去。
出了房间,卫全叫住许程胤,从怀里掏出一个淡黄色的半个手掌大小的福包,“程胤,这个你收着。”
许程胤看不出这是什么,但师傅给的应该是好东西。
“这是前些日子老爷命家仆去佛苑寺求的平安福。你戴上一个。”
说着给他递过去。在交到许程胤手掌上的时候卫全迅速地探了一下他的经脉,发现他之前的暗伤竟然都好的差不多了。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在房间内看见他气色甚好要跟出来的原因。
“谢谢师傅,那我出去了。”许程胤笑着放进腰间的荷包里。
“嗯。”
房屋内,许应怀不懂父亲为什么要把这个任务交给程胤来做,毕竟他们之前和周宇山因为秦家的事情也算发生了些不愉快。虽然他不知道父亲口中所谓要紧的事是什么,但就凭周宇山的脾气定不会轻易的过来。
“父亲,去找周宇山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何必麻烦程胤呢?”许应怀有些不理解。
“你们都是我儿子,派谁过去有什么不一样吗?再说了,周宇山那狡猾的家伙,估计也就程胤应付的来。而且,我这边有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去查。”
“父亲,您说。”见有其他的事情,许应怀立马认真起来。
“你还记得那头破怪了咱府的巨兽吗?从那日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它。”
“父亲的意思是——”
“你可能不知道,那日这只巨兽从朝廷上方飞过,把那日上朝的官员们吓得不轻。有传闻说陛下悬赏百万两黄金要求把这只巨兽给抓住。按道理说,那么大只的猛兽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我猜测它应该是隐在什么地方了。”
“父亲该不会是想让我过去——把那头巨兽给捉拿下来吧?”许应怀小心问道。这,好像,有些为难他了。
“不,你只需要得到那只巨兽身藏何处的消息,然后让手下把这条消息放出去。那可是百万两的黄金,馋它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需要,也没必要他们动手。
许应怀点头,看来他要办的这件事情不比程胤的轻松。只是要办这件事情估计得有些时日不在府中。
在许应怀思考的时候,许任梁从枕下拿出一个用白色镶金边的手帕包裹住的小四方形的福包。然后让一旁的仆人给递过去。
“这个你收好了,这个可是父亲亲自去给你求的平安符,放在身上。”许任梁柔声地嘱咐道。
听到是父亲亲自与他求的福,许应怀心里很开心,“谢谢父亲,那应怀先下去了。”
等下人都走之后,卫全端着药汤进入许任梁的房间。
直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才纠结地开了口,“老爷,我觉得我们对程胤,是不是有些——”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喝完药汤的许任梁感觉身体各处舒服了许多,这下不用人搀扶也可以自己坐起来。
“卫全,我问你。如果你有孩子,要你必须在亲生的和抱养的孩子中舍弃一个,你选哪个?”
卫全了然地合了下眼。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