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曹操征讨宛城张绣,在谋士贾诩提议下张绣开城投降。曹操进城后强行纳张绣的婶婶邹氏为妾,还暗中拉拢张绣的贴身侍卫胡车儿。这引得张绣十分不满,在贾诩的建议下张绣再度反叛,曹操的侍卫典韦战死自己的坐骑绝影马也身中数箭倒地不起。多亏了曹操的大儿子曹昂将自己的马换与曹操,才使得曹操突出重围……
“明天战史分析课的汇报的案例算是总结完了”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23:59了,曹昂喃喃自语到,“睡觉咯,明天课上我讲这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古人,场面一定会很有意思。”“别啊老哥,今天晚上国家德比。不看太亏了!”舍友小光提醒他今晚不宜早睡,但不知怎的,曹昂眼前一片昏昏沉沉,很快便睡着了。
睡梦中曹昂嗅到了一阵烟熏火燎的味道,怕是失火,便立马窜身坐了起来。“可算醒了,可算醒了!三天了,可算醒了。佑维啊这次咱们不用怕了。”他一睁眼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十分兴奋的小老头。小老头身边的魁梧男子也笑了起来,说到:“多亏先生请的神人啊,曹操再敢找咱们麻烦,咱们就拿他当人质。”小老头瞪了他一眼,笑着对这个衣服上沾满血迹的年轻人说:“子脩大人,大难不死实在让人欣慰,现在您身体感觉如何啊?”
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学校真的失火把我烧死了?等等,子脩是谁?曹昂心头思绪飞快,但他死活想不出子脩是什么。他抬头对着眼前的小老头打量了一番,宽松的灰色长袍掩盖不住隆起的肚子,灰白的八字胡显然不怎么打理,显得有些杂乱,两只眼睛不大还眯眯着,就好像朱一旦的内八字一样。旁边的魁梧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英气,紫色的袍子上挂着一把宝剑,方脸的脸颊两侧有着不重的络腮胡,浓眉毛高鼻梁怎么看都不像中原人士。“子脩是谁啊?”,曹昂脱口而出,“还有,你们又是谁啊?”小老头还是迎着笑脸说道:“我是贾诩啊,他是佑维。您是曹丞相的大儿子曹子脩啊,一定是大火给您熏晕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真成这个曹昂了?怕是小光他们趁我睡着给我整了个《甲方乙方》吧。”伴随着小声嘟囔,下床走出房门,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黑盔黑甲的士兵排列整齐,城楼上旌旗招展旗帜上大大的一个“张”字。虽然清晨的雾气很大,但水气的味道还是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烟熏味和血腥味。路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却来往不断,街两边不时传出阵阵叫卖声。曹昂断定,舍友们没那么多钱带他玩场景这么宏大的“好梦一日游”……“想不到这个奸诈好色的父亲居然有如此忠孝的儿子,刚刚文和先生跟你介绍了,我乃张绣。我反叛丞相也是无奈之举。我降了丞相,但你爹私通我婶婶,于情于理我也得反抗。”伴随着话音,一只手压在了曹昂沾满血的肩膀上。即便张绣并没有用力,曹昂却依然被拍的生疼。“我不是那个曹昂,再说了曹昂宛城之战都战死了。”曹昂转身说到,“你们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正好小老头也走了出来,依然是不变的满脸笑容,“不,你是曹昂,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们怎么敢动公子性命,今天起公子就是我们宛城的座上宾,您大可放心在宛城住些日子,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让你和曹丞相团聚。”曹昂可以肯定自己是穿越了,这穿越虽然有点生硬,但是能成了三国的曹昂,白白当曹操的儿子,在宛城还能被地头蛇张绣贾诩以礼相待,不享受白不享受。曹昂转念一想,史书上都说曹昂死了,看来这背后也另有隐情,得多加小心。“好啊既然文和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曹昂,恭敬不如从命。”他接受了自己曹操大儿子的身份,“来人啊,”张绣告知手下功曹李司,“好生安顿子脩住处,今晚大排宴宴给子脩接风洗尘。”
张绣将曹昂安顿到驿馆后,贾诩将房门紧闭,连门外的侍卫都撤掉只留一个胡车儿站在门前,似是和张绣商量什么大事。而驿站中的曹昂没闲着,彻底认同了自己曹昂的身份后,他便给自己确立了首要目标——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宛城。在驿馆换洗完毕,曹昂让李司陪自己在城内闲逛。曹昂心说,只要能穿越回去,随便带一个瓶瓶罐罐就是文物。路上两人东看看西看看,曹昂时不时停下来让李司帮自己垫钱买些小物件,活脱脱成了免费的三国一日游。李司在路上不断奉承:“曹丞相从西门败退,若非公子相救必将亡于乱军之中。”但当曹昂问起自己为何没在宛城之战战死的时候,李司急忙岔开话题,这让曹昂心理的疑虑再次加重。
当晚大排宴宴,觥筹交错十分热闹,宴席上张绣笑容灿烂,一来宛城之战大败曹操给自己赢回了面子,二来曹操之子出乎自己意料地没有主动求死,而是安然在宛城住下。因此尽管贾诩不断提醒其少饮少饮,但张绣看着在座意气风发的幕僚,台下翩翩起舞的美女,不禁高呼,“吾虽无王霸之心,然独占南阳之地无人能染指?进可连景升北上,退可固守淯水。”任贾诩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张绣依然喝的烂醉如泥。曹昂举杯附和,脑子却没放在这酒局上,他一直在思考史书上的记录难道是错的,还是另有隐情?李司说曹操是从西门败退,那真正的曹昂肯定也和西门有一定的联系……宴席结束众人皆散,于是曹昂快步向宛城西门走去。“子脩且慢!”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足够清晰,“我知君欲回许都,但事有轻重缓急,公子现在回去无异于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