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莲子羹您吃点吧,奴婢知道您担心王爷,可这不吃不喝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看着孟子归自山庄回来后,便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月儿急的都哭了起来。
二皇子从马下摔了下来,这命虽然保住了,却也落的终身残疾,这太子的职位怕是保不住了,按照顺位来讲,便是这三皇子王贤顺理成章。
可眼看王贤被召去已有十几个时辰,却迟迟不见回来,孟子归更是坐立不安。
就在此时,王贤推开门走了进来。
“夫君!”孟子归走到他的面前环住他的腰。
王贤闷闷地说:“卿卿,我不想做太子!”
皇命与父命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又无法反抗,孟子归更是心疼地说“我的夫君现在是太子殿下了,要承担起更大的责任,在卿卿心里夫君永远是最厉害的,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还有我啊!”
王贤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
这三皇子王贤立为太子的事情还没等世人缓上一缓,过了两个月竟从宫中传来皇上突染恶疾的消息,朝廷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王贤这个太子,也越来越忙。
朝中的一些元老大臣瞧不起王贤,认为他玩世不恭,总是欺压他,同时却又忌惮着他背后的孟家以及那八十万兵权。
这几天,王贤忙于朝中事物,每日早起晚归,他们俩见面的次数更屈指可数。
孟子归今日实属无聊,在皇宫后院的小池子旁抱腿坐着,捡起地旁的小石子一个一个的往池子里扔,还不停的叹着气。
“唉……唉……”
“是何人在这里唉声叹气,扰了清净!”
听到有人说话,孟子归立马吓得站了起来“谁?”
只见那人从池边的小树林里面走了出来,倒也……生的俊俏。
“子归,啊呸……”那人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手足无措朝他的嘴打了一下。
“现在应该叫你一声皇嫂了!”他傻乎乎的笑着,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却无人知晓。
孟子归看着眼前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却依旧想不起究竟是何人“你是?”
原来,终是忘了我……
“我?我是小七啊!八岁那年在街上迷了路,哇哇大哭,遇见了你,你还总要我唤你一声‘姐姐’,不知子……皇嫂可否记起来了?”他期待的望着孟子归。
“你、你就是那个小哭包!”她激动的说着。
“对,就是我!”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接着孟子归又问道“可你怎么在这皇宫中?”
“我是当朝七皇子——王祈。”他解释着。
孟子归一阵吃惊,过后便与他闲聊起来。
“没想到小哭包居然是当朝最小的皇子啊,早知道小时候就不让你走了,也好捞点便宜。”她开玩笑的说着。
“嘿嘿,皇嫂为何在这一个人叹气?”王祈转而回到最初的问题。
“唉!”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又郁闷了起来,她无精打采的望着池子回答道。
“这太子殿下每日处理朝中的一些事物,早起晚归,这眼底都一片乌青了。”
听完后,他便学着孟子归望着池子说“三哥如今是太子,父皇又身染恶疾,这朝中事物自然而然就压到了三哥的身上。”
他说完后,感觉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一看,孟子归早已闭着眼睛睡着了,王祈无奈的笑了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以及呼之欲出的爱意。
他望着她,轻声说着“夭夭,嘿嘿,这夭夭是我给你取的,很早很早之前就取了,久到我都忘记了是哪一年哪一天了,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当面这样唤你了。”
他摇头苦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从桃花树下朝我走来,叫我‘别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从此我便在心里偷偷唤你“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