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汝打算怎样和妾身比试智力？”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就用猜拳来一决胜负吧？猜拳你应该知道吧？”
装模作样的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后，对方提出了一个令路西法匪夷所思的比试方法。她本想吐槽“这算哪门子的智力比试”，不过转念一想，她明白这是楚天余胜算最高的比试方式。
上位恶魔能够使用【读心术】，规则越复杂，对恶魔而言越是有利。猜拳的规则非常简单，如果对方真有所准备，能做到心行不一，反而有机会战胜自己。
“妾身当然知道。如果汝赢了，那——”
“且慢，听我把话说完。”楚天余打断了路西法的话。“我有一个要求，比试智力的过程中，你不可以对我使用【读心术】或者【迷惑人类】。”
“哦？凭什么啊？”
对方提出这个要求，倒也在路西法的意料之内。即便不靠这些小手段，她也有信心战胜楚天余。只是对方之前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爽，她不想就这么点头同意。
“作为交换，我只会出布。这个条件你可以接受吗？”
“......”对方的话让路西法倍感意外，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一局定胜负。如果我出剪刀或者石头赢了你，因为你也输了，所以算作平手。若是你我都出布，那也算作平手。”
见到路西法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继续补充道：“按照这个规则比试，你的赢面会很大，如何？”
“若是汝赢了妾身，条件就是让妾身臣服于你，对吗？不过若是妾身赢了，那妾身就要夺走你余下的寿命，这样也没问题吗？”
听到这里，楚天余明白她已经在心里默认这个规则，他先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我本是贵族之家，受某个可恶的伯爵陷害从而一无所有。我自知此生报仇无望，才会寻求恶魔的帮助。”
“我不仅想让你报复陷害的伯爵，还希望获得一大笔财富和数不清的美女。不过我知道你无法实现我的全部愿望，才会提出让你臣服于我。若是无法报仇，我情愿一死。”
“吼吼，果然如此。人子果然都是这般贪婪。那要是平手了呢？”
“那我只好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请你帮我实现某个小心愿。财富和美女我可以凭努力获取，但复仇就......无能为力了。”说这里，楚天余露出哀怨的眼神。
“就是说让我帮你报复仇人咯？”
“哎——”
通过对方的叹气，路西法明白了他的选择。“妾身明白了，妾身答应以上的这些条件。”在她看来，即便不使用魔法，这个条件也对自己极为有利。
“我数一二三后，你我一起出拳。”
“一！”
在楚天余喊出“一”后，路西法的嘴角露出一丝狭笑，在心里沾沾自喜起来：“这个规则乍看上去对我有利，其实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平手。就是说，这个男人的目的是平手，即报复仇人。”
“我出拳头和剪刀，都有三分之二的胜率。出布则只有三分之一的胜率。他说自己只会出布，其实是想诱导我出剪子，从而出石头战胜我获得平手。”
想到这里，路西法觉得自己看透了楚天余的计划。她并不打算让对方称心如意，作为狂妄的代价，她会让男人付出全部生命。
“你以为我会上那种错误诱导的当吗？”路西法用傲慢的眼神看向眼前之人，心里打定主意，自己要出布。
“二！”
这时，“二”的声音从楚天余口中发出。注意到对方竟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后，路西法的信心一瞬间产生了动摇，某个不安的念头从她心中冒出。
“不对，这个比试是他提出来的，他肯定能想到这种情况。难道说......他早已料到我会思考出这个结果。”
想到这里，路西法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向着博弈的“第二层”迈进。
“如果我出布，则只有三分之一的胜率。不过对他而言，出布应该是一个最优选择。无论是出剪刀还是石头，他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获得平手，但若是出布，赢的概率就会变成三分之二！”
想通这个道理后，路西法得出了答案：“也就是说，这个男人一定会出布。”
“三！”
随着楚天余说出“三”，一人一魔同时出拳。当看到他出的竟是石头后，路西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汝......汝......怎么会......这......”自己的剪刀对上楚天余的石头，比试以平手收场。
“看来是我赢了。应该没错吧？”
“......为什么？为什么汝会......”无法接受这一结局的路西法，浑身颤抖的看着楚天余，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明明到达了“第二层”。
“哎，你应该出布。”
“哈？”意识到路西法并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楚天余主动解释道：“你能想到我出布的赢面更大一些，我自然也会想到。倘若你能思考到这一步，就知道我肯定会出石头，然后你就可以出布战胜我。”
“妾身......居然......哼！好吧，这场比试确实是汝赢了，妾身认输！”
面对思考到“第五层”的楚天余，路西法咬着牙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告诉妾身那个伯爵的名字，不出三天，妾身就会让他家破人亡。”
“抱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有说过这种事吗？”
“啊？”对上黑发青年迷茫的表情，路西法一脸懵逼看着他，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汝不是说若是平手，就让妾身帮汝报复仇人，汝难道忘了吗？”
“不是哟。我当时说的是‘请你帮我实现某个小心愿’。这小心愿的内容，我并没有告诉你。”
“汝......汝不是......坏了！”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幕，路西法意识到大事不妙。虽然她主动问了一句“就是说让我帮你报复仇人咯？”，但楚天余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按照契约来说这确实不作数。
看着眼前情绪有些失控的路西法，他缓缓地说了自己的“小心愿”：“臣服于我吧，路西法。”
“妾身......遵命，主人。”
受到契约束缚的路西法，被迫朝楚天余单膝下跪。从此以外，她必须要服从这个人类的各种命令，没有他的命令，路西法甚至无法攻击他。一想到堂堂的上位恶魔要臣服于一个人类，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她的内心。
她咽不下这口气，她想要报复眼前的黑发青年。在愤怒的驱使下，她猛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主人，您的智慧令我无比佩服。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归还之前从您那里夺走的十年寿命。”
“归还？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能夺走，自然能归还。只是......这需要您和我签订一份新的契约，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的条件是什么？”此时的楚天余已经猜出路西法再打什么主意，他虽利用契约让对方臣服于自己，但这只恶魔并没有服气。她八成打算借归还寿命的事，趁机杀死自己。
“您的智力我已经见识过，但您的武力......如果您能摘下我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我便将寿命归还于您。可是刀剑无眼，我担心——”
“无妨，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
小剧场
路西法：你居然套路我！！！
主角：你只看到了第二层，你以为我是第一层，但其实我是第五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