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淡淡笑着,身形如影沫,一点点消失…散尽。不久,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块纯透的晶体。
芍药眼含着泪,慢慢拾起,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出:“谢谢。”她缓步走到药炉旁,轻轻放进去,那块晶体一点点化成水,许久,水一点点沸腾,芍药把剩余药材也一点点放进去。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的风絮小声开口:“希望蜜桃的勇气与期望可以让风絮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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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
吃完早饭,廉纤雨和狐若随意的在街上溜达,廉纤雨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翡翠饰品,绫罗绸缎,各种糕点,各种吃食。
“狐若狐若,你看你看。”廉纤雨跑到前面,指着一块湖蓝色绫罗绸缎:“我好喜欢这个,我可以买吗?”
狐若看了看,点了点头,把十块铜板递给廉纤雨:“可以!”
接过铜板的廉纤雨超级开心,取下那块湖蓝色的绫罗绸缎,抱在怀里,把铜板递给老板。
一路上,廉纤雨不停的看着怀里的绸缎,嘴上是不是露出傻笑,似乎心里计划着什么。
“你听说了吗,城南那边出现异常了,夜里灯火通明,白日里却死寂沉沉。”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有人去过那里,结果…没了!”
两个身着普通粗布,身形消瘦的男子,佝偻着身子交头接耳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狐若听在耳里,他对着旁边傻笑的廉纤雨开口:“今天不回青丘了,去城南看看。”
“嗯?”廉纤雨傻傻的抬头看了看狐若,二人四目对视了一会,廉纤雨呆呆的点了点头“好。”
夜里,二人来到城南外,他们在远处林子里望向城南,果如像那两个男子诉说的一样,已是亥时却还是灯火通明,似有热闹之像。
狐若发觉到了事情不对,向前走,廉纤雨跟在狐若身后,已经很晚了,她有些困了怀里还抱着那块湖蓝色绸缎,步子一深一浅,眼神迷迷惶惶。
“匡”的一声,冷不丁廉纤雨直愣愣的撞到了树上,这一撞廉纤雨摔倒了地上:“疼。”她哼哼着。
狐若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廉纤雨,廉纤雨可怜巴巴的看着狐若,一手抱着绸缎,一手伸向狐若那里,狐若无奈的叹了口气,弯下腰拿过廉纤雨怀里的绸缎,把绸缎放进虚幻戒指中储存,然后留下一句:“自己站起来。”然后转身走了。
廉纤雨撅了撅嘴,拍拍手起身继续跟在狐若身后。
不久
二人进到城中,城中情景与从外界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副样子。
从外面看,灯火通明热闹至极,可这城中虽然家家灯火阑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行走于街,热闹都是一番假像。
面对这般光亮却没有人的大街,廉纤雨感觉身后发怵,她拉了拉狐若的衣衫:“狐若,这里,好诡异啊。”
狐若拍拍廉纤雨的手,紧紧拉着廉纤雨的手腕,安慰到:“不怕,没事。”
廉纤雨缩到狐若怀里,有些发抖。
“碧玉华年~加冠之时~雨街遇~油纸伞……心相印~诺在前~献其身……抛之……众人碎话,杀之,无身……魂?无魂……”
城门上一位白衣长发女子,在月光下舞动着曼妙身姿,哀声吟唱,语调怪异,抑扬顿挫,城内灯光耀眼,唯独城门阴暗,月下舞动吟唱格外诡异。
听的廉纤雨连连发抖,往狐若怀里钻,有些抽泣,低着头不敢睁眼。
狐若拍拍廉纤雨的手,对着城门上的女子开口:“你口中的魂是什么魂!?”
女子听到狐若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子,呆呆的凝望着狐若,月亮下,女子显得格外苍白。
女子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容逐渐狰狞,一点点带着哭腔,伸着手指指着心脏,歇斯底里的怒声喊到:“魂?心魂!”
喊着蹲下了身,哭泣着。
这声怒喊,直接吓得廉纤雨也大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凶,声音逐渐大过了城门上的女子,听着廉纤雨的哭声,女子停止了哭泣对着廉纤雨大喊着:“你哭什么!不许哭!”
这一喊,廉纤雨不但没有停下哭声,反而比刚刚哭的还凶,或许声音太过吵闹,那女子从城门上下来了,走向廉纤雨,廉纤雨看见那女子往她这走,直接蹲在地上抱着狐若的大腿,往狐若身后躲,狐若轻轻揉了揉廉纤雨的头柔声柔气的开口:“别哭了,嗓子要疼了。”
廉纤雨有些哽咽,不停的蹲在狐若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着。
转眼,那女子走近了,她对着狐若身后的廉纤雨,直愣愣的开口:“你到底在哭什么!”
廉纤雨哇的一声刚停止的哭泣又开始了,她躲在狐若身后小声翼翼的开口:“你好可怕!”
听到廉纤雨这声“你好可怕!”那女子愣了愣,眨了眨眼:“真的吗?你再说一遍!”
廉纤雨快速的点着头,又摇着头,又点着头。
那女子伸出手想要把廉纤雨从狐若身后拽出来,谁知狐若挡在了廉纤雨前面,不让那女子动她,那女子歪着头看狐若,狐若微微笑笑:“我是狐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