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里,周围有陆续来了几波人,元昊发现一个人都不认识。
并未等待多久,坐在首位上的白衣男子站了起来。
“今晚便是十年一遇的红月灵潮了,你们在场的大多都是没有将身体锤炼完全的,但不管你们锤炼到何种地步,马上我便会组织打开此地的圣泉之门,你们陆续进入其中,寻找合适的位置,借用里面的圣泉锤炼身体,等到红月降临,灵潮涌动只是你们便可尝试启迪你们身体的灵性了。我们会在外面时刻注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最后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和你们身体灵性的启迪情况来决定你们的归属,当然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你们手上。”
说完,白衣男子环顾了一下身边坐着的各位。
“各位,我们就开始吧。”
拔出手中平平无奇的长剑,随手将剑鞘甩出,插入高台中央,双手紧握剑柄,灵气喷薄而出。周围各势力的代表也纷纷亮出法器,调动体内灵力,祭出法器。
顿时,周围灵气蜂拥而来,纷纷聚集于此,待到此时,白衣男子神色庄严肃穆,对着高台中间,剑鞘上方挥出手中长剑,刹那间,剑气纵横,周围各势力的代表连忙收回法器,调动灵力将高台包裹住,不让横飞的剑气伤到下方的孩童和先生。
剑气最终汇聚到了剑鞘之上,仿佛被封锁住一般,疯狂流窜,但就是无法离开,随着吸收周围灵气,剑气越来越强,剑鞘上方的空间开始出现涟漪,慢慢的如水纹般开始向周围扩散,剑气越来越强,眼看着周围的聚集而来的灵气将要耗尽,一道裂隙出现在了剑鞘上方,剑气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蜂拥而入,裂隙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道可以容纳两三名成年人通过的“门”,随着剑气消耗殆尽,“门”逐渐地想要合拢关闭,略微有些疲惫的白衣男子甩出手中长剑,问问插入剑鞘之中,顿时“门”稳固住了,不再有合拢关闭的趋势。
休息片刻,白衣男子指着敞开的“门”。
“这就是圣泉之门,你们三两成排,陆续进入,按照我刚才所说,量力而行。”
……
进入门内,便看到仿若无穷无尽的大海一般,踏入水中,差点变要摔倒,完全没有着力的地方。
泡入水中,渐渐的找到了平衡,周围大都是没有下过水的旱鸭子,摆弄了许久才找到了缓慢前行的方法,还好周围地方足够大,陆陆续续进来的人也不显得慌乱。
向着远离门的方向缓慢的游动着,不知游了多久,元昊忽然感觉到身上痒痒的,伸出手到处挠了几下,轻微的疼痛压住了浑身都痒,于是没怎么在意的元昊便继续往里面慢慢游。很快,疼痛感消退,浑身变的更加痒了,可是这次无论怎么挠,都压不住那难以忍受的痒。
不停的挠动把本就不好坚持的平衡打破了,呛了好几口水,但是浑身都瘙痒难耐,根本无法维持平衡,很快,元昊便昏过去了,身体缓缓放平,静静地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红月之上,面前有一扇被各种颜色包裹着的大门,大门似乎有这别样的吸引力,吸引着自己不自觉地走上前,双手放在门上,轻易地将它推开了。
不知在门后看到了什么,元昊突然清醒了过来,一阵后怕。
接着,他发现身上那难以忍受的瘙痒没有了,周围本是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刮起狂风,下起大雨。原本非常平静的环境瞬间变得暴躁起来,周围的泉水疯狂的开始往身体里面钻,一点点黑色的后天污秽之物被排出体外,然后被周围狂乱的风暴绞碎,消融。
虽置身于如此糟糕的环境,但元昊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后天污秽不再排出,但涌入身体的泉水并未停止,泉水进入身体便顺着经脉血管流通到身体的各个地方,最终一滴滴地汇聚在丹田腹地。
涌入体内的泉水速度是越来越快,丹田的容纳量有限,渐渐的便要达到饱和。
这时,占据于丹田的泉水便会迅速散于身体各处,被身体快速吸纳。如此不断的循环往复,丹田内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不断吸收泉水的身体,每个部位好像都在呼吸,排出体内废气,吸纳体外的灵气。
周围的风暴逐渐平息,泉水也不再疯狂向着体内涌入一切又回到了刚进来时的样子。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体会着全身呼吸的感觉,甚至还隐约间感受到了一股微弱意识的诞生,就好像身体产生了新的灵智,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于是元昊也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一股微弱的排斥感出现,还没反应过来的元昊便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进入的地方,周围聚集着进来的所有人,“门”依然矗立在那里。
走出“门”,看着繁星高照的夜空,看着当头的皎洁圆月,元昊有点恍惚,跟着人群走下高台。
“今天便先到这里了,各位可以回去休息了,明日我们将会对今天的考核结果进行检测。”
待所有参加考核者都走出“门”,疲惫不堪的白衣男子艰难收回佩剑,“门”随着一点点合拢关闭。
回到家中,本应该很饿的元昊并未感觉到一丝饥饿感,原本还在抱怨学堂不给准备晚饭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的抱怨便烟消云散。
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便成功入眠。
屋外,本应早已入睡的元乾,肖芸茹夫妻二人望了望屋内已经熟睡的儿子,肖芸茹眼眶瞬间便红了,“咱们真的要走吗,咱们要是走了,儿子回来看不到人该怎么办啊!”
将妻子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安慰到,“儿子的路要他自己走,我们不能一直陪伴着他,要让他独自成长。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帝城那老头催了我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