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什么鼠妖!我可是灵仙族最帅的灵鼠尊者好不好?你那什么王兄可是我们族的灵仙子!”
“灵仙子?”这个晚尘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她不知道的?
自从梓鸢离宫出走,晚尘整个心思不在正事上,整天借酒浇愁。
“殿下,您不能再喝下去了!现在周边部落已经凝结起来建立了轩辕国,对我们紫潇国势必又造成一大威胁!您再这样下去,哎……”一内侍好言相劝想夺去晚尘手里的酒杯,奈何她捏得更紧了。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那内侍刚踏出殿,远远地华荣宫开始了歌舞,他只能摇摇头,自古英雄都败在一个情字上。
就在晚尘沦陷在酒海中时,那轩辕子陌就毫无阻碍地离开了紫潇国,凭借自己的力量建立了轩辕国,拥护父皇轩辕冥坐上了轩辕国国君的宝座。
歪着脑袋枕在一男子的腿上,眼神迷离。
那男子见状,柔着声音媚惑,“殿下,殿下……今晚就让渊儿伺候你吧!”说完便欺身而下。
身上的重量突然加重,晚尘眉微蹙,推开身上的人儿,“渊儿,跪安吧!”揉揉太阳心,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摇摇晃晃地踏出殿,飞身来到那片只属于自己的空间——桃花林。
此时正是晚风习习,杨柳青青,受轩辕子陌邀请的云逸轩来到紫潇国枫竹林子陌建立的军事基地共商大事。巧的是,他顺道经过桃花林,看到这一副画面:蝶儿飞飞,桃花树下,一身如火红衣戴蝴蝶面具的男子坐在秋千下吹着玉箫……感到背后有两簇目光盯着自己的晚尘一曲吹完,邪魅地笑道:“我知道你在这,这首曲子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有缘我们下次再见。”说完,只见蝶镖一飞,红影一闪人就消失在这片黑夜中。
薄暗中,云逸轩瞟了一眼那树上的刻着挽尘招月的蝶镖。他死死地盯着晚尘离去的方向念到,“挽尘招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挽尘公子——谢晚尘。呵,小妖精就你这伎俩还想逃过我的法眼。”
就那一遇,轩辕子陌,云逸轩,谢晚尘,谢梓鸢四人开始了命运的纠葛。
晚尘回到华荣宫,已是亥时,早已酒醒,斜倚软榻,对着窗外的明月,心中的怆然感油然而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又何必执着于那份完美。如果得不到,毁之又如何?”不知所指为谁?
摸摸脖颈,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今晚,她撞见了云蔓国的国君云逸轩,那不是个巧合!轩辕子陌是灵仙族的圣仙子,地位仅次于灵仙子的晚尘,而灵仙族的基地就建在枫竹林。碍于族中元老,晚尘始终解决不了轩辕子陌的问题。轩辕子陌现在是轩辕国的太子,她怎么可以放任一个他国的人在她的领土上撒野。回首两人称兄道弟的场面甚是温暖,可是为了国家,她可能要舍弃他。
正当晚尘想得出奇时,一把银刀插入她的胸口,让她措手不及,“渊儿,你……”
“殿下,对不起!渊儿是逼不得已的!”抽出那把刀,转而刺进自己心口。
哎,你又何必呢!我谢晚尘今世是不死之身,那伤口陡然间愈合。
“灵珠现,天下平。”晚尘捏紧从影卫那得来的纸条。到底是何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造谣,唯恐天下不乱。
晚尘按住心口那灵珠,隐隐有些不安。看来紫潇国要有闹剧上场了。
紫潇国仁政四十五年,传言紫潇国“太子”拥有颠覆天下的魔灵珠,能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于是,紫潇国内部起讧,烽火四起,战争一触即发,云蔓国联合轩辕国败紫潇国。紫潇国提出和亲政策,云蔓国轩王铺三十里长红毯迎娶紫潇国小公主——梓鸢公主。
华荣宫胜负乃兵家常事!晚尘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打了败仗,照样饮酒作乐。
然,一侍卫从殿外急急赶往华荣宫,“殿下,刚刚陛下收到一封云蔓国的和亲书。现在满朝文武都在乾坤殿内候着,就差您一人没到。”
和亲?他云蔓国又在打什么主意?
乾坤殿内“咳咳……众爱卿,在云蔓国与我国联姻上你们有何看法?”紫潇王一身龙袍高坐在朝堂之上。
晚尘望着这个已年过半百白发苍苍的父王现疾病缠身,心里不名一阵心酸。
一老臣出列,“陛下,如今三国鼎立,三分天下,紫潇国如若不尽快找到政治联盟,岌岌可危啊!”
“陛下,臣认为上官丞相说得有理,臣站赞同梓鸢公主远嫁云蔓!”
“陛下,臣等请陛下细细斟酌!”朝堂上文武百官黑压压地一片跪拜在地上,与晚尘那站立的身姿形成鲜明对比。
紫潇王把目光转移到始终默默不发的晚尘身上,“王儿认为呢?”
“尘儿认为,和亲不妥!”
“哦?此话怎讲?”紫潇王面带微笑即使病怏怏的也不是威仪。
“尘儿认为将梓鸢送去云蔓国跟送去一个皇室质子无任何差别。哪天云蔓国以梓鸢作为紫潇国软肋或用各种手法逼迫梓鸢说出紫潇国军事地域图。那到时这联姻就不是给我们带来光明了,而是一条引发紫潇国自焚的导火线。所以王儿的看法是战!”
朝堂上,一片沉默。
三日之后,谢晚尘再次领兵出战,却次次战败。
桃花树下,“王兄,对不起,梓鸢不能忍受国破家亡的伤痛,如果一定要我们其中一个人付出的话,那就让我来吧。”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地抬起自己的玉手,扯掉了脸上的纱巾,露出绝色的容颜。自从她被王兄寻回宫,王兄待她比以前更好了。她很贪恋这种日子,只是她不能成为祸国殃民的妲己。云逸轩和王兄的战争是为她。
此时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名身穿灰色铠甲的中年男子,他启唇拱手作揖道:“公主,可要想好了,今日一走,恐怕您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紫潇国了。”她闭上双眼流下两滴蓝色的眼泪,明显带着几分不舍却又狠心道,“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话未落,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他尾随着。
紫潇国仁政四十六年,梓鸢和亲已是整整一年。从云蔓国不断传来梓鸢的喜讯。什么深得龙宠,什么怀上云逸轩的子嗣……
鸾凤殿“梓鸢,看到你过得那么幸福,王兄已经放心了。”这已是晚尘来到鸾凤殿三百六十次了,每每都是摸着这里梓鸢以前用的一切,怀念着她们在这的欢声笑语。时间飞逝,想不到自己已二十一了。再一次,自己在鸾凤殿里沉睡过去。而那些宫人们老是心疼地望着日渐消瘦的晚尘的睡颜。
深夜醒来,鼻尖嗅到一阵菊花香,嗯?这里不是鸾凤殿的桂花香。猛地弹开眼眸,这里不是紫潇国!心中的警钟开始敲响了。踢开被子,竟发现自己穿着女装,顿感不妙。起身,欲离开,发现自己丝毫无力。
透着绮罗纱帐望向屋里的一陈一列,屏风那面竟坐着一个男子。
“你醒了?”
“轩辕子陌?我,我怎么会在这?”
“当然是本宫带你来的!”掀开纱帐,为她披上紫晶纱衣,“天渐微凉,披上吧!”
“你!我的衣服呢?”晚尘扯掉那纱衣。他让自己穿女装,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
“这衣服不是很好么?”忍着耐性,再次为她披上。
这次,晚尘没有拒绝,而是任由他为自己穿着衣服,“我的衣服?你换的!”
“嗯!我嫌她们笨手笨脚的。”
“你!”什么笨手笨脚的?明明想占自己便宜。那他是把自己身上每块地方看光了。
迟钝中的晚尘并没有发觉,子陌已经在为她穿鞋。这个动作自古以来都不会发生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而今日尽然会……
“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将她腾空抱起,迎来晚尘的震惊,这么过于亲昵的动作,在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发生过。
“这里好美啊!”晚尘挣脱子陌的怀抱,站在下着花雨的梅花树下,看着清澈见底的湖面。湖面上方翩飞着许多蝴蝶围着水中游走的鸳鸯打转。梅花凌寒独自开,而现在是秋天,这里的梅花却开得分外妖娆。
子陌很满意晚尘的反应,在这里她不需要伪装,所有的女儿态尽在她脸上闪现。轻轻走到她背后,环住她,“以后,我每天带你来鸳鸯蝴蝶谷,好么?”
晚尘身子一颤,并没有躲开这个动作。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没有回绝。或许在她潜意识里并不排斥他的存在吧。直到那两片冰凉触到她的脖子,“啊……”晚尘尖叫出声。
她还是介意他的。子陌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强迫她与他对视,毫不客气地噬咬她的唇。
晚尘蓦然整个人僵住,眼睛睁得大大的。然,目光无意间触到那隐在梅林深处的那抹熟悉的纤影。她终于知道轩辕子陌叫她来并不是只为看风景,或许真的为了证实些什么或是别的意图。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和挣扎,子陌拥得更紧了,而那嘴从未离开她的。
不知哪来的力气,“啪!”声音萦绕在两人的耳间,子陌的心瞬间结成冰,寒冷到没有任何温度。松开手,晚尘的身子如断了翼的蝴蝶,瘫软坠地。“轩辕子陌,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情花毒!一种可以让你绝情绝爱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却是你长期使用,掺上酒气,会让你武功尽失,浑身无力。只要你一想起你爱的人,你的心就如千万个虫蚁撕咬般疼痛难忍。”子陌站着俯身下望着地上的晚尘。
“不!你居然给我下药……”还想说什么,声音却越来越低。整个人靠着树蜷缩成一团,倘若可以将心掏出,她的心一定千穿百孔了。
望着他此时的模样,子陌真的不忍,只是一想到她对自己说,他对她下药,真得对她很失望。她不肯相信他,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给她下毒。蹲下身,手指尖还未触到她。
“滚开!不要碰我!”两手搂着自己更紧了,身子不住地发抖发颤。
子陌很想仰天长笑,在他还不是轩辕国太子的时候,他们是世人羡慕的伯牙子期,被称为挽尘招月。如今,她居然这么对自己。眼里一抹痛苦一闪而逝。罢了,就让她误会下去,就让她恨自己吧。“你想痛死过去吗?你不想知道如何解毒?”说完,不管她愿不愿意,难不难受,将她压倒在地,残忍地扯开她的衣服……
紫潇国兴龙殿“什么!你们还没找到太子?”病卧在床的紫潇王气息不稳,急火攻心,一口血喷涌而出。而今梓鸢远嫁他国,膝下只有晚尘一女,又失踪了,真叫他后继无人么。一旁的紫潇王妃在旁帮他顺着气,泪流不停。
“陛下,老奴刚刚接到消息,梓鸢公主在云蔓国消失了。”一内侍连爬带跌冲入殿内。
这下,紫潇王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一闭就见阎王了。
鸳鸯蝴蝶谷一番云雨过后,晚尘掀开无力的眼睛,就看到背着自己站立穿戴整齐的子陌。
“你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吧!”子陌紧闭双眼,不去看此时晚尘那杀人的眼神。只听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消失在耳边,转身,人已消失不见。她就这样走了吗?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她的心始终不在这。她的武功现在恢复了,她是不是去见梓鸢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被钳制着双手的梓鸢动弹不得。她好不容易逃脱出云蔓国,却万万没想到又会被云逸轩的手下抓回去。现在摆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柳彦卿正躺在云逸轩的怀里嘤咛不停,还时不时地向她挑眉。梓鸢不服气,回瞪回去,还骂了一句:“卖弄风骚的女人!”
不骂还好,这一来,柳彦卿正好可以借题发挥,“王上,你看嘛!那女人她在骂我!心思不放在您身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怀了别人的孽种在这肆意妄为!”
众目睽睽之下,云逸轩的权威被挑衅,他的女人容不得有半点不干净。“来人,赐藏红花。”
什么?给她喝藏红花?梓鸢如五雷轰顶,不错,她是怀了孩子,不是他的,可也是拜他所赐,若不是他派人玷污她,她也不会这样。
侍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来到柳彦卿面前,而柳彦卿接过那药,捏住梓鸢下巴,果断将它一下子强行灌入梓鸢嘴里。
梓鸢没有作反抗,而是狂笑着接受。
云逸轩不去看她此时扭曲的表情,冷言道:“把她带下去!”
梓鸢依旧狂笑着,眼睛一直盯着云逸轩的眼睛,似是要将他一眼望到底。
安乐宫“公主,你会没事的!小蝶已经通知太子殿下了。他一定会赶来的救你回去!”陪嫁侍女小蝶握着梓鸢的手安慰道。梓鸢和晚尘的感情,她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这次,打胎事件,柳彦卿脱不了干系,她暗中命人加了另一种会致人于死地的药。现在她要等,要等到晚尘来,将一切告之于他,让他替公主报仇。
然而,梓鸢何尝不想,只是她终是对不起她。她给晚尘下了情花毒,目的是让她永远记得她。而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会像过去那样待自己么?
紫潇国紫潇王薨,举国同哀,兴龙殿白布翩飞,去掉红衣的晚尘一身白衣跪在安放紫潇王尸体的棺材前,白色的帽子遮住半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梓鸢,对不起!你和父王都对我很重要。云逸轩这么做目的是引出我,我不可以冒然前去。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我不可以不顾整个紫潇国。王兄答应你!等安葬了父王之后,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带你回紫潇,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