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班主任开了个二模小总结。
这次是表彰。
“你们看，我们班这次有进步的非常大的一些同学。最高的，进步了五十四分。”
“那五十四分是陆滢。”钮若凡拍着乾禾泛手臂说。
“陆滢，五十四分……钮若凡五十分……张冷冷三十分。这里面我特别要说张冷冷。上一次她考试是加了附加分的，她不加附加分是二百二十几。这次是多少，二百五十几吧。”
乾禾泛没有，没有乾禾泛。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自己没太努力，那是真的。
“现在，其实你们的心态是最重要的。”
班主任继续了她的日常心理疏导。
“就像我之前讲的。安爽，你给我去办公室倒一杯水，那杯水会怎么样？就这么被安爽端过来吧。”她自问自答，又反问说：“但如果我说，安爽，给我去办公室倒一杯水，一滴都不能洒出来，结果可能安爽反而会洒出来。”
“一样的道理。很多时候，考试不仅是测试你的学习水平。当然，这是最关键的。但是，还有你的状态。比如有些人就适合晚上考试的，有些人就适合白天考试的。或者，有些人平时数学考试不紧张的，到了大考，数学一紧张，完全没有思路。都有可能的吧！”
“考试，讲究的其实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但没有必要去紧张的。就拿数学考试来说。你就当作你不会的别人也不会好了。干嘛要去高看了别人，而低估了自己呢？”
乾禾泛：“这是不是讲过。”
钮若凡：“端水的讲了。”
突然，班级里传来了一声“嗙”！
然后，是悦耳的铃声。
讲到一半的班主任顿时板下了脸。
“我去，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视线一直紧跟班主任的乾禾泛，看到了班主任表情的全过程。
“太可怕了，整个脸刷的就黑了。”钮若凡说。
乾禾泛：“是什么东西啊？”
班里看过去的基本都是探究竟的，这铃声，音质极差，绝对不是手机。
“老师，是我的闹铃摔了。”
班主任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班主任的脸立马由黑转黄。
乾禾泛内心鼓起了掌。
精妙绝伦的，变脸！
“我以为是什么手机了。”班主任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随着班主任脸色一同降下的温度，又回升了。
乾禾泛两手交叉，摸索着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就好吓人。”
“能不怕吗？”钮若凡开玩笑的语调说着。
晚上第一节数学晚自习下课后，窗边的一列同学纷纷看向了窗外。
刚从外面聊完天的乾禾泛见此，飞奔到教室北面，试图将头探出窗外。
“我！去！”她惊呼。
“这…这…这…这…这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乾禾泛这次不是浮夸，她是真的被外面的天空所惊艳到了。
“为什么我没有手机啊！”这不是乾禾泛第一次这个时间点抱怨了。
“六天出的天，就是初恋的脸。”乾禾泛右腿踮在那里，双手撑在窗台上，不正经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