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姑娘被某个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影救至浮木之上,后又被途径的清崖送至暗香门下。转醒之时已在暗香,她便起身前往屋外,想询问自己如今的处境。走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了步伐。回到床榻边沿坐下,回想自己来这之前,迷迷糊糊听到的曲子。
“人间又是一年春,山河微尘;古道衰草发新芽,飞絮乱纷纷;白云下岁月温存,如梦幻真;远方有笛声曲折,似我的掌纹;暖风中花红了几轮,柳又绿了几村;剑影和刀光里相思藏几分。。。。。。”
似乎后续的也想不起了,罢了,还是出去问问吧。少女如是想到。
走至门外,小道上站着一个小姑娘,少女上前询问,得知是林蔓薇,暗香的女弟子。
“请问林姑娘,在下现在身在何处?”
“暗香。顾姑娘初醒,可有不适之处?”
“暗香?旧伤口有些涨疼,倒是无碍。只是这暗香?可是江湖中以不留影盛传的暗香?”
“顾姑娘倒是多想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暗香弟子会认为自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但她们也不会把自己归入恶人奸佞的队伍。她们不是光,但也不是暗。暗香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锋芒,为的就是冲破阴影那一刹那的成功。作为一把刀,一把衡量天下的刀,暗香的弟子们日以继夜出色地完成了掌门发下的一道道命令。”
顾承沐难得沉默,只见得她站在那小姑娘的对面,光影不曾照见到她的面容,在阴影中隐匿的究竟是何种心情,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对面的林蔓薇却继续开口道:“人为鱼肉,我为刀俎。”顾承沐终究还是思量之后,走出了那片阴影,向面前之人道谢,走向另一处。还未走远,一个小姑娘就带着一位看上去十分难以对付的女士走来。
“大姐姐,蔓薇,我带关先生来了。”
“看来你修养的不错,这样我们也能对清崖有所交代了。”
“见过关先生。”顾承沐略施一礼,面容之上的神情却还未来得及变换。
“蔓薇,宁宁,你们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这位少侠。不然她为何愁容满面。”
“这倒与两位姑娘无关,是在下自己仍在迷惘之中,有劳关先生关心了。”顾承沐摆了摆手说道,“暗香的救命之恩,顾某此生不忘,只是顾某对这并未了解,只知江湖上多得是暗香的杀手,顾某的志愿却与此背道而驰,实在有些迷惘,还请关先生一一指教。”
“暗香虽是刺客云集之地,但也不会强迫他人,只是暗香的地址还请顾姑娘出谷就忘了吧,否则你懂得我的意思的。蔓薇,宁宁,送客。”
顾承沐告别关先生之后,走在出谷的路上却听得一声声的哭泣。这究竟是何人在哭泣,又是为何在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