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兰瞅了瞅水兽，点点头，不禁感叹道：“妖就是好啊，不仅有人听不懂的妖的语言，化了形还能说仙界通用的人话，唉……”
一旁站着的焰羽受不住这句感叹，连连说道：“主人，我们妖也不好的，一直被人看得很坏……”
活还没说完，焰羽就被芳兰瞟了一眼，马上意识到他自己的主人也是个人，但是已经说出来了，迎来的便是芳兰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们在我们心里很坏？我是那样的人吗？虽然有一点是，但也不是那么那么的坏……”芳兰理直气壮地训斥他，像是告诉他：“我是你们的主人，有理没理都是我对，敢顶吗？”
发泄一阵，芳兰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大事等着处理，便吩咐焰羽道：“你看着冰清，我出去一会儿啊！”
刚走到门口，芳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又补了一句：“等会儿如果来了一个十三层的女修，你就给她说，我回来了，但是现在有些事，过一会儿再回来。懂了？”
焰羽用力点点头，把还捧在手里乱动的水兽放回桌上，抬起头回答芳兰：“我听懂了，主人。”
有灵宠就是好！芳兰不禁为自己的化形灵宠骄傲起来，仰着头，哼着小调往水清峰那边飞去。
一来就去找师父，肯定会被训，还是先去找找自己的师兄吧，都是二十几层的，可能师父早就忘了他自己突破二十一层时经历了什么，师兄师姐可能还要靠谱一些。
芳兰先是去了二十七层张思毅的府中，一个布置得很有格局的水系洞府。
芳兰去时，张思毅正在看一本经书，一抬头看见芳兰正站在门口，又惊又喜地站起身，笑着说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坐坐。有什么事吗？”
芳兰行了个礼，坐下，也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大师兄不是已经二十七层了嘛，我也二十层了，也要准备突破的事了……”
张思毅点点头，抢先问道：“所以说，小师妹是来问我突破二十一层的事？”
芳兰点点头，笑了笑，道：“大师兄真聪明！我话都没说完，大师兄就猜出来了。对的，我就是来问问师兄怎么突破二十一层的，不知师兄能不能指点指点小师妹？”
张思毅也笑了，但又很为难地说道：“可是，小师妹，你还不知道，我和二师妹是在外面突破的，恐怕帮不了你呢。三师弟性格古怪，相比也不会说，四师妹又是得了师父的帮助才突破成功。我们几个师兄师姐，要让小师妹失望了。”
芳兰暗暗无奈：拒绝就拒绝，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详细，完完全全断了我的念头……
可是礼节很重要！芳兰还是笑着起身，谢道：“没关系的大师兄，这也不怪你们，我还是自己去看看经书吧！那我先走了，回见！”
芳兰拜了一拜，走出了张思毅的洞府，犹豫一阵，还是迈开脚步，往范菁华洞府那边走过去。
刚进范菁华府中，半眯着眼睛的范菁华就甩给她一个白眼，勉强睁开眼睛，整了整身子，看向窗外。
芳兰行了个礼，刚要张嘴，范菁华就不耐烦地说道：“没有让你去管杂务，你是不是很闲啊？要不要我把杂勤弟子给辞了，你继续去干？”
芳兰一惊，又要干那些枯燥的东西？反应过来，芳兰连连摇头，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师父，我不是二十层了嘛，想去尝试突破二十一层，您看能不能传授一点经验？”
结果如芳兰所想的一样，范菁华翻了个白眼，道：“我早忘了，还有，你突破来和我说干嘛？你自己觉得可以，那你就去找吴恩泽要突破门关，别跟我说，去去去！”
“……是”芳兰无语，转身走出了范菁华的洞府，飞出水清峰。她的师兄师姐真的没有说错，师父的形象在他们心中真的不是很好！
本来芳兰觉得张思毅能够帮她，但是他不能，而且其他师兄师姐也不能，这是挺失望的，也不是她预想中的结果。
但是去问师父，这个结果是在芳兰意料之中的，早就知道找师父不靠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靠天靠地，靠师兄靠师父，还不如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