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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外面还在下着雨。今天搬进来新的室友,是一家三口。我讨厌那个小孩子,他看我直勾勾的眼神,一点儿都没有精气神,他不会说话,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什么都需要他那个跟班老妈去做。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还有更另我期待的事情。我把门关上,打开了手机,上面有一个女孩的头像,是一个萝莉美少女,那应该是她的自拍,双马尾,大眼睛,剪刀手,嘟着嘴,我喜欢的类型,我和她聊了很多天,决定今天奔现。我翻衣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我的审美观不高,算了,就这些吧,我搭配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简约吧,我想的是。外面下着雨,我拿了一把雨伞。

我打开门,中间是一个小客厅,坐不下什么人,所以他们都回自己屋子里了。我感觉他们住不住进来没多大区别,这个屋子里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推开门,下楼,是电梯,我们在7楼,下去的也快,坐电梯的时候,一个大叔站在里面,一身门卫的服装,我看了他两眼,他把帽子盖住了,可能在闭目养神吧,我心想。

到了1楼,我急匆匆的往外赶,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我回头,那个门卫也出来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毫不掩饰的盯着我。我决定不搭理他,我也不认识他。

我和她约好在一家小饭馆见面,她来了,蹦蹦跳跳的来的,她大概有150左右吧,确实是个萝莉,连装扮都是粉嫩粉嫩的,和这雨天格格不入,估计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她这个明显的标志物。她喜欢吃面,我说让她点,她说来一碗长寿面。我盯着她问,你确定?她很无辜的看着我,我还没有看菜单呢,她嘟囔着,挑着菜谱,可能,是我刚才幻听了。我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不太舒服的样子。

她点了几个小菜,她没有点米饭,吃的也少,所以这一桌,我俩大眼瞪小眼盯着对方,我没有吃剩饭的习惯,看来她也没有,算了,还是去结账吧,我俩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似乎影响到了心情,这天气。她说和我回去,我感觉心里瞬间艳阳高照。那个古怪的门卫已经让我忘得干干净净。

我俩到了小区门口,天也黑了起来,门卫盯着我,在大门口,好像我和他有仇一样,我看着他半天,问了一句?我们之间有过节吗?他笑了笑,没有。他说我想多了。可能吧,我也觉得自己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和她回去了,开了门,屋子里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俩悄悄回了屋,这才开始说话。她问我这屋子里是不是就住着我自己,我说没,还有一家三口就在对门,只不过他们不太喜欢沟通的样子。她哦了一声。

我俩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会,她说她饿了,我心想你吃那么点不饿才奇怪吧,我说我给你订外卖吧,她说行,可以。我点了几份薯条和炸鸡腿,鸡翅。我下单大概有个十来分钟,电话就过来了,外卖员说我们这栋楼不让进,只能送到楼下大门口,让我下去取的意思。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看不到一丝光亮了。我说行吧,等我一会我就下去了。

她在玩手机,让她和我一起下去多半希望不大了。我推开门,惊了一下,客厅中间摆了一张小桌子,那一家三口围在桌子周围,上面摆了三碗白花花的米饭,还有我不知名的菜,他们一声不吭,机械着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吃菜,吃饭。他们看向我的时候,脑袋是一点点“转过来”的。我咽了口唾沫,把门锁好,绕开他们下楼,这一家子越来越不正常了,这才一天,我这小心脏就受不了了,以后得联系房东换个房了。

楼下那个外卖员说他等了我好久,我说那你看怎么办。一个好评吧,他说到,末了,他又说了一句话,我劝你离那个门卫远一点,他好像有病,他悄声低语,我看到他的门卫小房里伸着一只胳膊,我以为是个人来着,去拍了拍手,谁承想那玩意一拍就倒下去了,我也是作死去看了一眼,你猜看到啥玩意了?我看着他一脸懵的感觉,大哥,你这个故事,讲的有内涵,我有事,就不猜结局了。我说着,转身上楼。正好和门卫擦肩而过,他身上有股臭味,不算太浓,我捏了捏鼻子,绕了过去。

回到屋子里,那三个人还是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估计也只能脑袋会转吧。我心里想着,把门打开,又迅速关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小孩子头突然抬了一下,他在冲着我笑,露着他那双参差不齐的小白牙。

她很喜欢这些吃的,我差不多就吃了两小块,她把剩下的都吃掉了,我说摸摸小肚子可好,她拍掉我伸过来的手,瞪着我说你敢?好吧我不敢,我摊开手,已经晚上九年半了,你要怎么办?我看着她。她说不行就将就一晚上吧,她看着我,你不会耍流氓吧,我说我哪敢,我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我把床让给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桌子上,你看,这样问题就不大了。

她说她困了,要睡觉了,她把自己那一身粉嫩的衣服脱了,当然,是在被子里。我在盯着窗外的雨,说起来,这场雨好像都下了一天了。我盯着玻璃发呆,她把衣服放在了床边,里面还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算你厉害,我感叹道,女生,神奇的生物,她白了我一眼。

我打开美团,上面有礼品店,有一家礼品店就“咱礼品”,我倒不是看中它的名字,那簇蓝色的水晶花蛮漂亮的,我支付了144元,下单成功,我松了一口气。礼物算是解决了,我回头看她,她已经睡了,露着一个小脑瓜。我笑了笑,蛮可爱的。

半夜十二点,我被一阵阵声音吵醒了。门外面好像有什么在爬,又像是老鼠在咬床头柜的声音,不对,我这里是7楼不说,卫生向来很好,我回头看了她一样,好家伙,睡得真香,心真大。算了,我自己去看看。我把耳朵伏在门上,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变大了,像是一个人在地上挣扎着爬,我听到了水滴的声音,客厅按理说,没有水的。我慌了,打不打开,这是一个问题。

我决定给房东打一个电话,他倒是睡好了,我问他屋子里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说我应该是听错了,隔壁,楼上,楼下,很正常的,谁家隔壁没有一个奇葩的邻居存在,他跟我絮絮叨叨了半天,正要挂,我连忙问他,等等,新搬来的那一家子什么情况,你了解不?新搬来的?房东明显懵了,这屋子里不是就住着你自己吗?我什么时候给别人租过了,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这下子轮到我懵了。房东说他这两天就没有来过,鉴于我每次房租都很准时不拖欠,他来我这里干嘛?没事闲着?他说完就挂了。

我那天,明明看见,是房东领着他们进来的。

我感觉自己瞬间清醒了,如果说,门外面,等等,打住,什么都不想,我掐了掐自己的脑袋。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检查了一下门,确实锁好了,这才坐在椅子上,我盯着门,丝毫没有困意。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在盯着我看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她盯着我大眼瞪小眼,你知道你打呼噜不?她气鼓鼓的盯着我。

啊?对不起,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了,白天了,我拉开窗帘,啊?外面下着雨,而且。是阴天,看不到太阳。她看我大惊小怪的样子笑了笑,说她不生气了,没想到我这么胆小。我无语了一阵,好吧,她想什么就随她吧。她转身去开门,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还没说出口,她已经打开门了,还有惊恐的我,慌忙把她拽到怀里,我盯着外面,再次傻眼,我的手搭在门上随时准备关门,可门外什么都没有,隔壁的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显眼的晒在“灯光”下,谁开的灯我是不知道,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这一天接受的太多了。

她推开我说我占她便宜,不过她没生气。

我说带她出去玩,给她准备礼物。

她开心了,我推开门,带着她下楼,我们走的电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电梯今天不能坐,说不出原因。楼道里的灯是绿色的,绿幽幽的,她走了两层楼就累了,我背着她下去的,出了楼,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再一次看到了门卫。

他站在电梯口。盯着我。

我没搭理他,我带着她找到了美团上的那家礼物店,她很开心,很喜欢这个。我们在外面待了一天,眼瞅着天黑了,她说我们回去吧,我纠结了。说实话我不想回去,我总觉得那屋子里已经不能住下去了,我和她说不清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带我来到了楼下,我这一路上一直在走神儿。

门卫不在,我松了一口气,我们爬的七楼,我背的她,我觉得自己的腿差不多断掉了。推开门,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打开屋子里的门,关门,一气呵成,生怕有什么玩意再进来。

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是她的。

她说她要回家了。就不和我回去了。我惊住了,我刚才背的是谁?我感觉背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我头皮发麻了。我回头,好在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刚才,确确实实,我慌了。我往楼下看,她站在楼下面和我挥手,她后面的,门卫和她一样正在抬头看我,他在笑。天。我赶忙给她发微信,你快上来,你快点,我有事和你说。她说行。

我在门口等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圈。她上来了,我抱着她,身上有温度,我松了一口气,她盯着我,说我傻掉了。我说没事,你今天晚上别走了,睡在这里吧,外面不安全,我又瞅了瞅外面,好在只有门卫一人了。她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午夜十二点,我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就在门外面,听声音是在客厅,这个孩子把碗摔碎了,女人在咒骂着孩子的无能,男人护着孩子,说着一些好话,女人应该是把碗扔了出去,孩子在地上呻吟,爬着,男人怒了,两个人打了起来,女人注定是弱者,她开始求救,到声音越来越小,到没有声音,男人抱着孩子,他哭了。孩子没了声音。

声音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门外面一定有什么恐惧的东西。

你是在找我吗?

床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身后冷汗直冒。我打开手机,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人,也没有她。一切都是假的吗?

说起来,你送我的花挺好看的,我家那口子都吃醋了。女人的声音咯咯笑着。

我瞅了瞅楼下,那个门卫还是在楼下站着。他盯着我,也可能,他从来就不是再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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