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留意一下有意ZL的人,知更的那部分股,找机会全部出售。”
新年伊始的几天,陆左被自家boss的几个夺命call,险些弄得神经衰弱,boss一个想法,他什么工作都得顶上,哪里管他只是一个总裁特助。
“boss,我觉得您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特助,还包揽助攻总裁谈恋爱的工作,这个时候,必须跟总裁谈谈条件。
柏辰:……
“总裁,最主要是女朋友家里给的压力比较大……”陆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柏氏总裁特助的薪资有那么低吗?”柏辰轻笑了声,“事情办好就加薪,办不好的话,卷铺盖走人。”
“好嘞,要还有什么事情,boss您尽管吩咐。”陆左在心里默默记下:boss心情,暴雨转晴。
柏辰心情确实不错,耐心的“嗯”了一声,才挂断电话。
员工谈恋爱,是应该支持。
……
知更的新家并不大,一个卧室,一个画室,在女主人走后,柏辰才细细打量起房间。
卧室里仅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梳妆桌,衣服和鞋都寥寥,柏辰环视一圈,连个名牌包都没有,知更在帝都住的那一个多月,家里堆的东西都比这里多,柏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半年来,小姑娘过得并不好,没日没夜加班,她也根本没把租的房子当家,柏辰暗骂了句脏话,才朝画室走去。
画室里摆了许多油画,大都是知更近期的作品,至于她之前的画作……柏辰走到最不显眼的位置,看了几秒那幅自己访谈时的油画像,心里干涩,想起自己之前托人买下的那些画……
神特么互不联系!
柏辰回了趟他在蓉城的公寓,拿了些换洗衣物,顺便从车库里开了辆车,去了知更的工作室。
之前他也偷偷来过几回,最近一次是圣诞节,知更给工作室所有的人都放了假,自己一个人悠然的堆雪人,柏辰不顾分公司成立的事务,从公司绕了半座城,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只更一点一点的把雪人堆起,他终究是没下车。
……
“你好,我找你们老板,麻烦帮我通传一下。”他并没有直接上楼去找知更,而是去了前台,第一次可以正当的走进ZGR,可以硬气的跟所有人讲,他是来找知更的,柏辰的心情十分明媚,他自然地朝前台笑了下,才刻意补充道,“哦,对了,告诉她我叫柏辰。”
ZGR的前台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形象好气质佳的帅哥,小姑娘确实招架不住,有些迟钝地问道:“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
“先生,没有预约的话,麻烦您在那边沙发上等一下,我帮您确认一下我们老板的时间。”
“好。”柏辰倒是大大方方,丝毫没有为难的窘迫。
看着前台打了内线,柏辰才转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边还想象着知更下来的炸毛样。
五分钟后,柏辰仍然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摆弄着手机,不料前台的小姑娘走到他跟前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老板正在忙。”小姑娘似斟酌了许久,才怯怯的开口。
“谢谢。”柏辰声音不冷不热,虽让人看不出喜怒,但他脸色绝对不算好看,说完就径直去了二楼,知更的办公室。
有长进,还学会撒谎了……
前台见柏辰清冷的道了声谢,然后大步去了二楼,暗道大事不妙,心想拦肯定是拦不住了,只好赶紧给老板发个消息,至少提前跟老板报告一下,也不至于因为她的渎职被开除。
发完消息之后,她乖乖回了前台,异性来找老板,而且还是个精英异性,陶菲内心爆炸的在前台站了一上午,午饭期间,才把捂了几个小时的独家一手新闻,浩浩荡荡地散布整个办公室。
知更拒了柏辰之后,又一头栽进画里,也根本没看见小前台的通风报信,所以在看到柏辰的不请自来之后,手里的笔险些戳穿画布。
看得出来,柏辰的心情并不好,但是她心情也不好!
所以知更决定先发制人:“你来干嘛?”
柏辰在办公室绕了一圈,最终在沙发上落座,却一直不说话。
她被柏辰盯得心虚,不过是让前台打发他走而已,至于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一时之间知更也哑然,她离开画布,坐到离柏辰稍远的椅子上,等候发落。
然而,男子开始低头摆弄手机,当她不存在似的。
大男人也这么矫情?
知更放软语气:“……你生气了?”
“没有。”
柏辰不痛不痒的回答,让知更莫名心烦,她下意识地“哦”了声,然后也假意玩起手机。
“就哦?”
一句“不然呢”被知更吞进肚里,她斟酌字句,“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柏辰:……神特么您!
上一次就是一个“您”之后,这女人甩了自己。
他闭了闭眼,声音平稳:“把售房信息撤下来。”
见知更没有反应,又道:“你如果非要卖的话,等下我让陆左拟个合同,我买。”
“可是……”
“身价上亿的小富婆,你很缺钱吗?”动辄卖老房子。
柏辰语气阴阳怪气,知更差点被气出眼泪,好像再次见面之后,他气人的本事只增不减,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她烦躁地开口,声音里不无委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卖房子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拼命赚钱吗?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只需躺着数钱吗?”
知更用最哽咽的方式放着最狠的话:“你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混蛋,不要以为签了合同你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你真的很让人唾弃。”
有好几次她都想走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低头认个错,她不该有了分歧就逃开,不该毁了他一片真心。
但是她好像没机会了,他现在恨极了她,为了报仇一心把自己锁在他身边,甚至在言语上都不放过报复她的机会,偏偏他永远知道怎么伤自己最深。
知更胡乱的抹了眼泪,努力地甩掉刚才的想法。
“对不起。”她不应该这样骂她的金主大大,不是吗?他就说了两句话,而她跟洪水淹了堤似的发泄个不停,她重新扯了扯笑,“我等下就把消息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