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合上资料，对一旁的王之平说：“麻烦你们把死者运到刑警大队法医室。”
王之平说好。
“我们先回大队。”萧寂对姜念久说。
“行。”姜念久把尸检报告给南欢。
三人向外走，王之平跟着送他们。
萧寂走到门口停住了，“留步。”
“久久。”
听到有人这么亲密的喊姜念久，在场人都看向来人。
是江应。
“江应，你怎么来这了？”姜念久问。
心理医生跟公安局不对口啊。
“有点事。”江应看着萧寂，“这位是？”
“刑警一队队长萧寂。”萧寂说道。
江应伸出手，“幸会，我是江应。”
萧寂回握，微微颔首。
“久久，我先去办事了。”
萧寂听到江应对姜念久的称呼忍不住皱眉。
“好。”姜念久看到江应身后的年轻女人有点奇怪但没多问。
王之平带着江应和他身后的女人一起进去了。
姜念久南欢来的时候开了一辆车，萧寂接到消息来也开了辆车。
“南欢，你开那辆，姜医生坐我的车。”萧寂吩咐道。
南欢好像已经默认萧寂是姜念久的谁一样，听到萧寂的话没觉得奇怪很顺从的去开那辆车。
姜念久也没说话，等着萧寂把车开出来。
几分钟后，车停在姜念久约摸一米远的地方。
萧寂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帮姜念久开车门。
姜念久微微低了低头坐进车中。
萧寂上车启动。
“刚刚那个是上次约你吃饭的朋友吗？”萧寂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是啊。”
萧寂嘴角抿成一道直线，没说话。
姜念久看了萧寂一眼，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李铭的死，你有什么头绪吗？”姜念久问。
萧寂恢复成工作时的样子，说不出哪里有变化，就是给人感觉不一样了。
“没有，线索太少。”萧寂说。
公安局。
王之平把江应和方柔带到了会客室。
应方母的要求，江应陪方柔来见申明。
王之平出去把申明带过来的时间里，江应安抚有点难安的方柔。
“喝杯水，别担心。见他最后一面，以后就把他忘掉。”江应递了一杯水给方柔。
方柔伸手接江应递的水，动作让搭在手腕上的袖子往上扬了起来。
方柔把水放下，把袖子扯了下来掩住绷带。
江应看在眼里，没说话。
方柔整理好衣袖后又拿起那杯水，抿了一口。
几分钟后王之平把申明带进来了。
申明手上戴着手铐，面色蜡黄，看来这两天过得很不好。
江应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申明。
方柔看见申明的一瞬间怔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之后下意识的拉着江应的衣摆。
申明头低着，坐在江应和方柔对面的位置。
江应拍了两下方柔的手，安抚她。
方柔手没松，只是看着申明也没出声。
在场四人皆是沉默。
半晌后，方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优雅的起身。
“江医生，走吧。”
“好。”
江应走在前面，方柔紧跟其后。
走到门口是方柔突然站住了，很轻很缓地说：“申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对你很失望。”
我对你很失望。
轻描淡写，甚至没有指责的意味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