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宫凭什么这么有底气?本宫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从出生便被授予了封号(永嘉),从小又被授予了宫殿(瑾樱殿),本宫的母后身份高贵、圣宠常在,本宫的外祖一脉世代簪缨,本宫的哥哥们对我也是颇为喜爱照顾。父皇给了我该有的体面与尊荣!你却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肆意折辱与我!来人啊!”
“公主,您消消气,和驸马好好说。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鸳儿,马上替本宫梳洗一番,本宫要去见父皇,要即刻休夫!”
“你看看你,哪里有为人妻、为人媳的模样!”驸马说道。
永嘉公主彻底被惹怒了,也没有梳洗一番,气冲冲地走了。
“本宫要回瑾樱殿住,等会再找父皇母后。”
“这样也好,公主您和皇贵妃娘娘好好聊聊。”
永嘉公主到了瑾樱殿,梳洗整理好仪容后,就去往了潋滟殿。在行礼之后,她说:“母后,孩儿要休夫!驸马竟敢这样对孩儿,您要为孩儿做主啊,呜呜呜。”
“永嘉,驸马做了什么?你与我说道说道。”
“他竟然背着我养有外室!”
“永嘉,母妃曾经教导过你,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姑娘了,要学会忍耐,不过一个外室,让驸马纳进府里,你高兴赏她做个妾室,不高兴让她远远待着,她就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她自己就变成了府里的笑话。永嘉,你是公主,要大度。”
“母妃,孩儿本就是下嫁,是他家攀附权贵要尚公主,孩儿何必给他们脸!孩儿最讨厌那些狐媚女子!您要是不帮我,孩儿就去找父皇了。”
“傻丫头,你父皇已经知道了,本宫刚差人去禀报。”
“永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见皇上走了进来,一众人行礼后,永嘉公主哭哭啼啼地说:“父皇,你不知道,驸马他在外养有外室,还瞒了孩儿这么久,孩儿都要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他把孩儿的脸面放在哪里?”
“永嘉,你和朕性子最像了。朕也不想委屈你,休了他吧,但对外要说是和离。朕不能让永嘉成为笑话,朕的公主还轮不到他们瞧不起。也是父皇不好,为你千挑万选的所谓良人,竟是这样的人!”皇上慈爱的看着她,安慰道,“是他配不上永嘉,朕会为你找更好的驸马,消消气,别哭了。”
“没事的,父皇肯同意就好,就知道父皇对我最好了。”永嘉撒娇道。
“可是,永嘉,朕不能明面上惩治驸马一家,不然人们会说你善妒、心眼小,对你名声不好。”
“父皇,我知道的。和离就好了,私下我也不会找他麻烦的。我永嘉不屑做那等小人行径的事。”
皇贵妃对皇上说:“皇上,您会不会也太宠永嘉了。”
“不会的,永嘉本是下嫁与他,他做出这种折辱永嘉的事,把我们皇家的威仪与永嘉的尊严放在哪里!永嘉没必要过于忍让。”
“永嘉,朕等会就宣驸马来,为了补偿你,你的下个驸马全权由你自己挑选。你可要擦亮了眼。”
“宣驸马来。”皇上对太监说。
一会儿后,驸马到了,行了礼后,在皇上气势所逼迫下,两人和离了。
永嘉想:我终于自由了,但是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人结为姻亲了。
半年后,在她外出游玩之际,去了京城一间偏远小佛寺上香,机缘巧合下,两人在走廊相遇,他是被人称作幻一大师的和尚,真真像谪仙一样的人物,看着他侧身离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她问道:“大师可否为我还俗?”
“却之不恭。”他答道。
他想起自己还是小和尚时,小姑娘十分娇俏,不小心弄坏了他自己做的竹风筝,却不依不饶还要他做一个给她,还搬出了公主的名号,他只得乖乖照办。在他做好风筝给她时,她说谢谢你。甚是可爱。还没等两人玩起来,在匆忙之间她就被乳娘带走了,此后再也没有相见。
修行之路漫漫,他虽无各种欲望,却总会想起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后来听说她适了驸马,而且驸马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学都颇为过人。他也放下心来,想要潜心修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的心终究是乱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就这样过吧。
再听到她与驸马和离后,他总有万般思绪:她过得好吗?她会很伤心吗?他却只是想着,却不能做什么。
但当她出现在眼前时,特别是提出要求时,他想:修行算是失败了,我想答应她。
至此,和尚还俗,尚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