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英子又邀我去山上放羊,我觉得放羊甚是无聊,更决定到村煤矿去走一走。
当我来到矿上,先去了三叔的住房,和三叔三婶聊了一会儿天,得知这几天还没有班上,更去聊红姐和小莫的住处找他们玩。
来到柳红姐的住处,她的房门是关着的。
“又睡懒觉了。”我嘀咕一句,更抬手去敲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柳红姐的声音。
我说:“是我,快开门,都什么点钟了还睡觉。”
很快柳红姐就起来开门了,她打开门见是我,说:“今天怎么有空来玩,不和英子在山上放羊啊?”
我说:“放羊需要两个人么?有英子就行了,我来这里陪你们玩不是更好?”
我进了房间,小莫还懒在床上不肯起来。而柳红姐正在挤牙膏准备刷牙洗脸了。
我不客气的把小莫盖着的被子一揿:“大懒虫,还想睡?快起床我们到县煤矿玩去。”
“县煤矿有什么好玩的?”小莫嘀咕道,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刷牙洗脸了。
侍小莫和柳红姐洗漱完,简单的煮了早饭吃,我们更向山下的县煤矿而去。
来到县煤矿,这里最热闹的依然是“独眼龙”开的赌坊。里面围了几十个人在下注,欢呼声,笑骂声不绝于耳。
我们进了去,各人找个凳子在赌桌前坐下。看了一会儿我们更忍不住也想下注了。
赌博柳红姐是老手,她出主意说:“现在开了四期单了,应该出双了,我们下双吧。”
柳红姐先掏出十元钱放在赌桌上“双”的位置上。
经不住柳红姐的蛊惑,我和小莫都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押在赌桌上“双”的位置上。
独眼龙拿了里面装着骰子的盖碗,在手里上下翻飞的摇,摇得里面的骰子不断冲碰着盖碗,发出阵阵扰人心魄的“唰,唰,唰”的声音。
待摇得差不多了,独眼龙将盖碗猛的蹾在赌桌上,嘴里不断的吆喝:“下!下!下!看准了快下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啊!下!下!下!快下啊!”
这些围在赌桌边的赌徒(都是付近的煤矿工人),更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下在赌桌上的“大小”,“单双”,“波色”,抑或是一个数字的“特码”上。
“十九点大,单!”独眼龙打开盖碗,一看里面的骰子的点数大声说。
我们三个人没押中,跟大多数人一样,钱白白的被独眼龙老婆收了去。只有少数几个人中了的,得到了倍数不同的赔偿。
那几个押中了的,激动得哇哇大叫,拿了钱更是满心欢喜。
柳红姐不死心,她又蛊惑我们说:“这一回一定开双了,下!我们继续下双!”
我们经不住蛊惑,又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来,跟柳红姐的五元钱一起下在了“双”的位置上。
那独眼龙摇了一会儿盖碗后又把盖碗礅在赌桌上。
“下!下!下!快下!”他不断的吆喝。
看想下注的人都下了,他打开盖碗一看,“九点小,单!”他吆喝道。
妈呀!又输了。我们的钱又被独眼龙老婆收去了。
就这两下,就输了十元钱,我开始心痛了,决定不下了。
要知道,我们在井下上个班有时候是挣不来十元钱的。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就四百多,上一个班在正常情况下也就十几块钱。
而柳红姐和小莫还不死心,还在下注。
而就在这时,小莫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只听见后面有人说:“小子,好雅兴,在这里赌博啊。”
小莫回转身一看,妈呀,只见“济公”一脸愤怒的站在身后,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身后站着六七个他班组的工人,其中就包括“红毛”和“小四川”。
看来为“红毛”和“小四川”出头报复的人来了。
“济公”阴森森的继续说:“前两天你在井下打伤我班组的人,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连我班组的人都敢打。”
小莫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凶多吉少!心脏也“呯呯”的跳动,比平时快了许多。
但男人汉大丈夫,无论如何样子不能怂,所谓,血可流,头可断,毛发不能乱!他低声说:“你想怎样?”
济公一看,妈的,这小子还蛮镇静的啊,根本不把我济公放在眼里。不由心中大怒,一拳就向小莫头上袭来!
“我想怎样?我想揍你!”济公吼道。
小莫头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只觉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点点金星飞舞。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看来没有退路可走了,小莫倏的站起身,忍着痛进行反击。
小莫挥起拳头,奋力向济公胸部打去。济公受了小莫一拳,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
红毛和小四川,还有几个济公班组的人见济公被打,更一齐涌上前来群殴小莫。
我一看这阵势,心里太骂一声:娘个疤子的!更和小莫站在一起共同迎接来犯之敌。
在一片混战之中,柳红姐也毫不畏惧的加入了进来,跟济公班组的人展开了殊死博斗!
因为我们突然发生的打架斗殴,使得那些赌博的工人们也停止了赌博,专看我们打架。
我和小莫柳红姐哪里是济公他们七个人的对手?很快我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挨揍的份。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见“独眼龙”大喝一声:“别打了!再打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独眼龙的声音很大,一下子镇住了我们,我们都停止了动作,呆呆的望着独眼龙。
独眼龙瘸着那条残腿,从赌桌后面绕过来,走到济公面前说:“妈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老子场地上撒野,你嫌命长了是不是?”
但是济公是何等人?他并不把独眼龙放眼里,只是说:“他(指小莫)打了我班组的人,我该不该揍他?”
独眼龙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就是不能够在我赌场打架,不能打我的客人,影响我生意!”
济公阴阴怪气的说:“陈老板(独眼龙是和英子一条村的,也姓阵)哪对不起了,我们到外面打就是。”
济公说完就要拉小莫到外面去继续打。
这时柳红姐对独眼龙说:“陈老板,没错,我们都是你的客人,俗话说得好,顾客是上帝,难道你的上帝被人打了你不管吗?”
其实,独眼龙跟柳红姐关系不错,他也是想帮助柳红姐的,听柳红姐这样一说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帮她了。
“且慢!”独眼龙对扯着小莫衣服的济公说,“今天你在我赌场打了人,我是不会轻意放过你的,我们且进里间我们说个清楚。”
独眼龙知道小莫是柳红姐的男朋友,他想,如果小莫被济公拉到外面去继续打,哪还不把他揍死?算了,帮人帮到底吧,由我独眼龙出头平息了这场恩怨吧。
但是济公却不买他的帐,他心想你一个独眼乌龟瘸腿佬能有什么能耐?而是傲慢的说:“陈老板,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的事我们解决,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