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啊,我一个人的时候孤独啊!”
颜羽神情落寞了好一会儿,默默地站了起来,低头慢慢向着红光深处走去,显得无精打采。
突然,一道光在他眼前的地面闪了一下,精神恍惚的他,警觉的抬起头向着前方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中心处的神台上有几个光团正闪烁着赤红的光。
颜羽脑海中浮现出了电影中那些主角进入山洞得到仙宝,仙丹,然后一飞冲天的景象,立马来了精神,舔了舔嘴,快步走向祭坛。
心大的他没有察觉,之前步履维艰的红光内,现在竟如履平地!
到了跟前,他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此神台通体赤红,一尘不染,新的就像刚刚摆上的一样。可看着这如此崭新的物件儿,颜羽却分明在它上面感受到了岁月。
神台上漂浮着三个刺目的光团,前两个如同小小红日般,光芒耀眼,而第三个虽也耀眼,但比起前两个来,明显差了不少,偶尔还会闪烁一下。
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颜羽,看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看出,这红光里包裹的是啥,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在红光中,这仅仅就是三团红光罢了。
不过,就像网恋奔现一样,即使见面后觉得对方不是很满意,可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把房间退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向第一个光团,结果手还离着几寸远,就被红光“无情”的弹开了。
“看来它没相中我!我都红成这样了,竟然还会被拒绝!”失败后强行安慰了下自己,回头看见神台前方摆着个不起眼的蒲团,心想难道是要磕头,表示下诚意,才能有所得?
颜羽虔诚的走到蒲团前,跪在了蒲团上,还没磕下去,就发现了不对,这个蒲团里竟有东西,拿起来左右摇晃了一会儿,只“哐当”一声,一个古朴的唢呐从蒲团后的夹层中掉了出来。
没有细细研究,颜羽拿起来往腋下一夹,摆好蒲团,磕了三个头,急匆匆的向中间那个光团走了过去,然而刚要伸手的瞬间就又被弹开了,这让满怀期待的他很是恼火,指着中间的光团就是一阵口吐芬芳。
骂骂咧咧的他直接走向了第三个光团,怕又被弹回的他试探着拿手慢慢地伸了过去,越来越近很快就碰到了第三个光团,不敢相信,这次竟然没有被弹开,但奇怪的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光团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颜羽脸上难掩的激动的表情还未褪去,不得不开始惊讶了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宝贝呢?”
愣在那的颜羽,看着神台上第三个光球消失的地方,感觉自己刚才像做梦一样!
两个不让碰,一个碰是碰到了,但却直接没了,你说气人不?
再次起身尝试了很多次前两个光球,证明了人家确实不让碰后!
失望的他把唢呐从腋下拿了出来,用手甩了甩,气牌在唢呐芯上碰撞着,发出了类似吹银币的嗡鸣声,这声音让他魂体极度舒适,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紧接着他仰起头,把唢呐嘴含住,摆出吹唢呐的姿势,摇头晃脑的围着神台开始来回踱步起来。
魂体没有气息,但这唢呐竟然出现在这儿,魂体能不能吹响,他也不得而知,不过,这吹唢呐的仪式感倒是被他学的有模有样。
也不知道围着神台转了几圈,不会吹唢呐的他竟然把唢呐吹响了一声,正惊奇的他,还来不及高兴,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好像这唢呐声启动了什么机关一样!
整个红光世界开始扭曲,他紧抓着唢呐,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从双臂的间的缝隙看着这个不断变幻的红光世界,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很快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张巨大的嘴吃剩的果核一样,随时会被吐出去。
然而长时间盯着红光漩涡的颜羽,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一不小心,睡着了……
…………
魂河底,幽深处,水草轻舞,鱼虾“漫步”。
“这不科学!”
醒来后的颜羽本以为这段经历只是一场梦,可当他看到手中紧握的唢呐的时候,他茫然了!
低头细心的查看了下自己的魂体,发现自己外表看上去就和刚被“小白脸”拉下来的时候一样,那样的虚淡,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却透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气息。
只是他看向自己贯穿自己脊椎的那条精魂时,他惊呆了,只见精魂又壮大了不少,而且还有一条红色的丝线缠绕之上,不停的盘旋着,微微泛着红光。
正当颜羽琢磨这条红线是个什么鬼,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时候,它调皮的闪烁了一下。
这似曾相识的闪烁,颜羽恍然大悟,原来神台上的那个光团并没有消失,而是来到了我的精魂上,没打招呼就住下了。
“您是某位大能的精魂吗?前辈有什么神技功法可以开始传授了,晚辈定当勤学苦练,学以致用,匡扶正义,以人为善,不负前辈威名的同时也为世界和平、人类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望着那条红色细线,颜羽厚着脸皮一顿嘴炮。
看着红线没反应,颜羽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若是前辈有何未了遗愿,也可告知在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良心之事,晚辈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而,红线除了偶尔闪烁一下以外,没有任何意动。
是这傲娇的前辈看不起我?还是我想错了,这并不是什么大能的精魄,而是个没有任何意识的金手指?有什么功能还得自己去探索,却发现?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风险了,因为据他看了多年网文的经验来看,有些金手指功能是很奇葩的,而且往往其设定是死的,简而言之,这个东西它莫的感情,是个死脑筋。
“唉!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现在本就是一个水鬼而已,想这么多干神马?吃点草压压惊!”
扯了一把魂力草扔进嘴里,却惊奇的发现,以前这入口即化魂力草,竟然没有化,而且刚到喉咙的位置竟然被硬生生的弹了出去。
关键弹出去不是走的嘴,而是从喉结和颌下之间,很明显走的是两点之间,那最快最短的路线。
可见如今他的魂体对这魂力草已经不能说是嫌弃,而是恶心,甚至带着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的藐视,仿佛在说:“此等乐色,怎配进入我的肉体?滚~”
“我这么强了么?”抬头瞥向河面上那层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薄膜”,颜羽右手不自觉的摸起了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