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样一幕,柳飞叶的内心十分不是滋味,明明自己的每一箭都射中了目标,而且比那个叫做吕铭的家伙更快,胜利不是应该属于自己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自己输了,这样的一种结局可是柳飞叶所接受不了的。
柳飞叶的脸上没有了昔日的神采,显得是一片的灰暗,随后柳飞叶则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靶场。
“师弟,你干嘛去?”看着匆匆离去的柳飞叶,夏月笙的心里不免一紧,于是连忙开口询问道。
不过,对于夏月笙的这样一种呼喊,柳飞叶置若罔闻,自顾自的离开。
“师兄,这......”商士隐开口道。
“孩子吗,就由他去吧。”王冶只是微微摇摇头,淡然道。
的确,现在的柳飞叶无非就是一个孩子,受了一些的委屈难免是会发泄出情绪来,这本就就是人之常情,而在孩子情绪上来的时候,去和他讲道理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种事情需要等到柳飞叶冷静下来在再说。
不过,看来现在这样的一个问题也不需要王冶去担心了,因为在柳飞叶离开不久,夏月笙就已经是追了出去,想必这样的一个问题夏月笙能够解决吧。
“那个师弟啊,既然胜负已分,那么你此行的目的想必已经达成了,那就快快下山吧,免得耽误了回去的行程啊。”王冶很快就将情绪转化了过来,对着王冶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兄,咋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就不留师弟我吃上几顿便饭,住上几天,好好的说一说这些年的变化吗?”商士隐笑着开口道,不过在商士隐的心中却不知已经把王冶骂了多少次了。
原本商士隐以为之前王冶不过是挖苦他说着玩玩罢了,可是现在倒好,还真的赶人啊,还能不能有半点的同门之谊啊,还能不能有半点师兄的样子啊!
如若这一次只有商士隐自己一人前来的话,那么商士隐可绝地不会多说半句,直接转身便走,可是这次他还带了两个徒弟,自己不休息也就算了,两个孩子总归是要休息一阵子的。
“哈哈哈,师弟不会当真了吧,师兄我自然是说笑的,你们的住所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跟我来吧。”王冶脸上的笑意更甚,王冶本就没有赶走商士隐他们的打算,这样的一种行为于情于理可都说不过去。
王冶想要看到的不过只是商士隐低声下气的样子,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么王冶自然是不会继续使坏了。
于是,在王冶的带领之下,商士隐他们则是来到了住处,只是在这一路上,商士隐的心中不免提心吊胆的,王冶这个老贼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房间给他们,这个老贼不会使坏让他们住在马厩里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守同门之谊了!
当商士隐到达房间之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客房罢了,王冶倒也不至于在这样的一些方面使坏。
“师弟,你和我来。”在商士隐他们安顿好了之后,王冶对商士隐开口道。
商士隐也没有推辞,跟在了王冶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入了王冶的茶室之中。
王冶先是沏好了一壶茶,给商士隐倒上了一盏,开口道:“师弟啊,最近山东的那些世家怎么样了啊?”
“还能怎么样,不管这天下跟谁姓,世家还不是世家嘛......”商士隐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水,开口道。
“师弟可曾想在岐山书院任职?师弟也算是一身才学,入我岐山书院当个院正,也不算屈才。”王冶问道。
“算了吧,和师兄一起任职,师弟我可没有那个福分,师弟还想要多活几年呢,还望师兄成全。”商士隐苦笑道。
的确,商士隐的这一句话不假,江山多易主,世家却依旧是世家,世家集聚的山东本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千年以来从未有过战乱,世家的传承也是千年不熄。
常人或许不着调,每一次江山易主,背后都有着世家的推动,如若没有那些传承千年的世家,又何来起义的资本。
“好了,不说这个了,师弟你那两个徒弟可不错啊,吕家和郭家,可都不简单那啊。”王冶感叹道。
“师兄的那两个徒弟不也不简单吗,柳家和夏家的独子,这不也是顶顶尊贵的角吗?”商士隐反问道。
“哈哈哈,孩子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王冶摇摇头。
“师兄只有问题吗,我还以为师兄还会问问我关于王家的事情呢?”商士隐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目光集中在了王冶的身上。
王冶的身子不由的一僵,本来放松的手掌突然紧紧的扣住了手中的茶盏,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跳起的青筋。
“王家吗,和我有又有什么关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师弟你糊涂了吧。”过了许久,王冶才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王冶的内心之中究竟起了多大的波澜,谁也不清楚。
看到了王冶的这样一种态度,商士隐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便站起来身子,向着门外走去。
“师弟,你真的不留在岐山任教吗?”王冶看着商士隐离去的背影,开口询问道。
“师兄啊,我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你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明天我就启程回山东了,我总不能拐了郭家和吕家的公子就不回去了吧,那可不行。”商士隐开口道,说完便带上了茶室的门。
“好吧,我知道了。”听到是商士隐关门所发出的声音,王冶只能够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是师弟选择的路,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
站在门外的商士隐抬起头,看着天空,这天空是那么的透彻,但是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仿佛有着一双眼睛在通过天幕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般。
“世家吗?世家啊......”商士隐感慨了一阵,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同时,在商士隐的心中不知为何出现了这样的一种想法,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岐山了,最好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来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