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年便知道叶城康一定会叫自己过去,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放下了花束转身朝那边走去,迈进了叶城康的办公室里。
她将屋子的房门给掩上,阻绝了那些好奇的想要窥探情况的目光,抬头望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叶城康。
“叶总,您找我有事吗......”
叶城康表情难看的望着站在面前的乔雪年,抱着手臂倚靠着皮质座椅开口道:“我找你过来是为着什么事情,我想你自己很清楚,消息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你想一想这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雪年,你非常的优秀,给公司创造了很好的业绩,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这都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协议是协议,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违反,你既然已经签了字就应该遵守这个约定。”
他盯着乔雪年那张姣好的面容,目光在她的脸颊和身上滑动着,心里还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不是季盛煊暗中敲打过他,他迟早都会找个机会将对方收入囊中。
如今快到嘴的鸭子也飞了,叶城康对乔雪年的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他觉得乔雪年看不上他却看上了季盛煊,到底都是靠男人,比他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只是有季盛煊为她撑腰,叶城康也不敢明着给对方使绊子。
“对不起叶总,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已经明确的拒绝过对方了,也告诉他我没有结婚的想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花到公司里来。”
叶城康有些不耐烦的冲她摆了摆手,大概也没有耐性再听下去:“我不想听你解释,总之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带到工作中来。”
“我知道了,”乔雪年只能低垂着眼眸回答道,“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对方像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示意她回去专心的工作。
乔雪年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出了叶城康的办公室,门一打开,外面全是跑来看热闹的同事们。
“雪年,叶总他怎么说啊,是不是准备让你辞职走人啊?”
“不会这么厉害吧不过是束花而已,可能写份检讨事情就过去了。”
几个人在她的面前吵闹着,乔雪年只觉得更加窘迫。
她刚准备转身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就听到罗雅问急急吼吼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瞧的!”
对方是听到了消息从人事部赶过来的,插着腰中气十足的将那些人给赶走:“自己的工作忙完了吗,还有心思瞎看热闹!”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又连忙两步追上去跟着乔雪年进了办公室。
罗雅问一进屋子便瞧见了桌上摆着的那束玫瑰花,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问乔雪年道:“林溪还真跟你送花了,他怎么也不问一问你方不方便收啊。”
乔雪年也着实觉得头疼,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跟林溪说清楚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的锲而不舍。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溪他人确实不错,但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打算,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连饭碗都会丢掉。”
罗雅问也为她感到苦恼,但是感情这种事是两个人的,她妈妈虽然为他们牵线搭桥介绍他们认识了,可是这段关系究竟要进行到哪个地步,却不是她所能够左右的。
“算了,还是先工作吧。”
乔雪年望着桌上的玫瑰花摇了摇头,只能尽量的将它从脑海中抛开,不再去多想。
她虽然想要专注于工作,可是那束花一直摆放在面前,艳丽的颜色让她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更别提还有一两个多事的人,跑到她的办公室里来调侃了两句,说的乔雪年更加心烦意乱。
下班的时间才刚到,乔雪年便收拾好东西起身抱着那束花往楼下走去,想要找个垃圾桶扔掉,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她匆匆忙忙的迈出天华的大厦,迎面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兰博基尼。
那熟悉的颜色和车型让乔雪年立即愣在了原地,只能发怔的看见戴着黑色墨镜的季盛煊从车上跨下来,阴沉着脸走到了她的面前。
季盛煊的表情被墨镜掩盖了大半让人看不清楚,但是他周身的气场却是充斥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寒意。
他伸手从玫瑰花瓣上拿起了那张卡片,扫了一眼随即勾起嘴角嗤笑道:“这是林溪送给你的?”
“不是我让他送的......”
乔雪年下意识得想要辩驳,可是话从嘴里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她一直跟季盛煊说她和林溪不再联系,但是却又一次一次的被对方撞见她和林溪私下来往。
她明明没有做任何违背季盛煊意愿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的心虚。
季盛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她手中拿过了那束玫瑰,转身走到了垃圾桶旁边,毫不留情得将它塞进了里面,声音也透着薄凉:“上车。”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的跑来接乔雪年下班,又会在看见林溪送她的玫瑰后心气不顺,满腹都是怒火。
乔雪年拎着皮包低头乖乖的跟着他上了车,感觉季盛煊踩下油门将速度猛得提高到了一个极致。
她不敢提出异议,只能抿紧嘴唇将那声差点破口而出的惊叫给咽了回去。
季盛煊一言不发得开着车回到了陶然居,又扔下乔雪年大跨步得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乔雪年有些怯怯的跟在后头,想起昨天季盛煊带她去吃的那碗砂锅米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然而对方听到她的话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迈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用力的关上,只丢下了冷淡的两个字。
“不用。”
乔雪年有些恍然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抱枕,感觉诺大的家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因为那碗砂锅米线已经得到了改善,却没有想到现在又突然降到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