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年不知道怎样才能够让季盛煊放弃追问,她也知道撒谎在这个男人面前是不可能奏效的,反而会被一眼给看穿。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可是季盛煊却是将她给了解得一清二楚,连她的那些小动作微表情也全能看进眼里。
“我哪儿有事情瞒着你......”
乔雪年有些底气不足得推了推季盛煊的胸膛,急于从对方的怀抱中离开:“我上班赶时间,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公司了。”
她显然是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可是她越抗拒季盛煊的接触,就越是让对方察觉到了两分不对。
“你不会以为在我面前有所隐瞒,我会看不出来吧?”
季盛煊稍稍压低了些声音,俯身注视着被他禁锢在怀里的这个女人,似乎想要看穿她最真实的想法一般,目光笔直得落在了她的脸庞上。
“我真得没有事情瞒着你,”然而乔雪年的固执也不是一点两点的,她用力得咬了咬嘴唇虽然不去看对方的视线,但还是强撑着不愿意轻易的松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所以没什么胃口。”
对方坚持说是胃口不好,让季盛煊听得眉头止不住得蹙起。
只是他也不愿意再勉强下去让对方难堪,目光在她的脸上滑过又随即转向了别处,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胃不舒服的话,记得吃一些清淡的热食。”
乔雪年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立即换了鞋拎起包逃也似的离开了陶然居。
季盛煊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的阴郁怎么也消散不开,他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查一查乔雪年最近见过些什么人,才缓缓得放下了手机。
他今天没法去对乔雪年奇怪的态度刨根问底,因为他要去参加一场比较重要的竞拍。
他如今作为楚河集团的最高决策者,同样也左右着整个公司的发展方向,这样的场合自然也需要他亲自前往。
该准备的资料助理已经早早得备好了,季盛煊按照规定的时间抵达了拍卖会的现场。
今天拍卖的都是些独栋整层的房产商铺,所以价格方面也不是寻常老百姓可以承担的,就算是公司跑来竞拍也要考虑自身的经济能力。
季盛煊是看好了南郊那片的商铺,因此特地跑来坐镇看一看情况的。
他也知道这一片的商铺格外的抢手,要想拿下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拍卖会很快在预定好的时间开始进行,拍卖师首先就位逐一的介绍了街道整体的规划图,拍卖商铺的平面图以及各项基本的数据。
季盛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手里的号码牌,等待着这场游戏的开始。
很快拍卖师介绍完了所有的情况,示意在场的各位开始喊价。
季盛煊无动于衷得坐在那里听到价格一路飙升被喊到了四千万左右,才不紧不慢得举了下号码牌:“八千万。”
“二十三号的这位先生出价八千万,有没有愿意继续加价?”
能一口气把价格翻倍的人又哪里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场的人听到这个价格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了,纷纷朝举牌的人望了过来。
拍卖师的情绪也显然被调动了起来:“八千万第一次,八千万第二次......”
“八千三百万。”
拍卖师本来以为这块南郊的商铺会以八千万的价格拍下来,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话语。
“三十一号的这位先生出价八千三百万!”
季盛煊听到有人加价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之前早就做过相关的估值,南郊的这整片商铺的价值大概在一亿两千万左右,如果他真得以八千万的价格买了下来倒是狠赚了一笔。
“九千万。”
他继续平静的举着号码牌,将价格往上抬升。
“二十三号的先生加价七百万,出价九千万!”
那位拿着三十一号号码牌的人也不甘示弱得继续加价道:“九千五百万。”
季盛煊这时候才终于抬起眼来,往那个不停的跟自己加价的三十一号看去,却没有想到会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伊子贤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冲他笑了笑,手里把弄着那个写着三十一的号码牌。
南郊的这片商铺他是早就看上了的,虽然中途因为流程的问题险些没能够参加拍卖会,但是伊子贤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想尽了办法拿下了这个名额。
他虽然早就知道楚河集团也对这片地皮有兴趣,但是却没有想到季盛煊会亲自来参加拍卖会,似乎对此特别的重视。
季盛煊看着对方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动怒,只是继续叫着价格:“一亿。”
而伊子贤也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叫板,也立即紧追着他的步伐举起了号码牌:“一亿一百万。”
因为齐安雅的缘故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男人,本来就打算给季盛煊使绊子让他吃点苦头。
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更不可能向对方服软,将这块重要的地皮拱手让给他了。
季盛煊显然也明白了伊子贤的意图,他只觉得对方无聊至极,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夹带进私人的情绪,冷然得勾了勾嘴角忽然举牌喊道:“一亿六千万。”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让人诧异的价格给惊讶的合不上嘴巴,一个价值一亿两千万的左右的地产竟然被叫出了一亿六千万的价格,早就已经超过了它原本的价值。
“一亿六千万一次,一亿六万两次!”
拍卖师也被这激烈的氛围给挑起了兴致,激动得开始喊词。
伊子贤又哪里会想到季盛煊会如此的大手笔,竟然一口气加价五千多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虽然是市里最大的组织里的二把手,可到底也不是什么财团,也不可能有季盛煊那样殷实的财力。
可是自尊心又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来,他已经在齐安雅的事情上输了一次,不愿意在其他地方也输给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