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中计了吗?”晁禹也是一惊,再顾不得隐藏什么的了。
毕竟句文茜都已经从口袋中跳出来,变回了内个身高172的长腿少女——老实说身高188的晁禹站在她边上还蛮有压力的,总感觉她视觉上要来的更高一些似的。
就是胸略平,对A要不起……
“不是中计,”句文茜表情略严肃,不复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说:“而是对方忽然将阵法全面开启……”
“这还不是中计?”晁禹有些无奈:“总不能是人家打了个喷嚏吧?无缘无故的阵法全开肯定是要对付咱们啊。”
“还真不是。”句文茜摇头说:“这个阵法有点奇怪,威力全开时,笼罩在阵法范围内的所有生灵都会陷入幻象当中,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但本身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而且此消彼长之下,阵法的探测功能也会降到近乎于零的程度。”
说着,她又在手心画了个隐身符,往晁禹身上一拍,随后拉着他走到最近的一栋楼墙边。
晁禹还有些懵,不太能理解句文茜话语中的逻辑。
不懂就问,他直说道:“字面意思倒是听明白了,但这么做有意义?”
“当然有!”句文茜说:“噩梦当中,人的精神高度紧张、活跃,精神力近乎失控,鬼修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轻松的将这部分精神力给收割了,而被收割的人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顶多精神萎靡一段时间,几天就能恢复。
等他们恢复后,鬼修又可以进行下一轮收割……就像噶韭菜一样,割完一茬长一茬,长完一茬割一茬!
所以他布下这道阵法,其实根本目的并非防范什么,而是为了修炼!也就是如今时代和平,修士间彼此也有约束,他才会用这么怀柔的手段,换做几百年前他恐怕得直接屠戮人间汲取凡人神魂进行修炼了!”
晁禹抬起手握了握拳,还是有些理解不能:“我这才修炼第一天,就感觉到体质相对于寻常人而言有了质的变化……那家伙作为三品修士,堪称超人了吧?那凡人溢散的那点精神力对他还能有什么用?”
“用处大了,”句文茜耸耸肩:“这道阵法大概笼罩了五千人,理论上在此修炼一月,就能让三阶修士的神魂壮大个千分之一左右。”
“哦……”晁禹对这些没什么概念,毕竟他不清楚修行究竟有多难,只是听到千分之一这个数字,还是难免有些不以为然。
话语之间,周围的环境也在缓缓发生改变。
不知不觉中,他们身后的房屋墙壁开始泛红,如染血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面缓缓浮出大量残肢断臂,伴随着阵阵阴风与若有若无的鬼哭狼嚎,整一副人间地狱的模样。
但场景实在太过夸张了些,晁禹又目睹着这一切点滴浮现,所以非但不觉得恐怖,反而还有点想笑。
“这家伙是不是受西方血浆片影响太严重了?”他问道:“假成这模样的场景,比起公园里的鬼屋都不如,真能吓到人?”
话音刚落,许多村民便惊慌失措的冲到街道,看到这副炼狱般的场景,无不骇然,放声尖叫。
不少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人,更是猛地抱住脑袋,然后昏死过去。
“打脸来的还真快……”晁禹扶额。
句文茜默默收回了覆盖他全身的真元屏障。
这时正好有阴风吹过,带着几缕浓重的血腥味钻入他鼻孔,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嫌弃的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咦?”句文茜纳闷了:“你难道不觉得冷,没有汗毛乍起鸡皮疙瘩爬满一身的感觉?没感觉到有人摸你脖子抓你脚?”
“没有啊,”晁禹摇头:“问这个干嘛?难道……连你都怕了?”
句文茜翻个白眼,随后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正这时,忽然有个老人拄着拐从一座矮屋中走了出来。
晁禹立刻转头看去,就见他穿着一身中山装,面白无须,花白的发丝梳成了大背头,浑身上下上下打理的一尘不染,没有半点褶皱。
瞧着气场倒是挺强,有点儿嘿涩汇带佬的赶脚。
这人明显不对劲,太从容了,晁禹直接肯定这家伙就是修魁。
可是……
“瞧上去他和昨晚见到的家伙长得根本不一样啊!”
“分身之法嘛,带点易容术也很正常。你仔细感受下,感受气息,和昨晚那具分身一样一样的!”
“感受不到。”晁禹摊手,无能为力。
句文茜有些无奈。
同时,修魁拄着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话说为什么大佬都喜欢拄拐?”
“大概是因为干脏活容易被打断腿吧。”句文茜一本正经的猜到:“不过到了他这种程度断肢重生也不太难……他是故意留着断腿警戒自己的?别招惹到不该惹的人?”
“那……怎么样有信心不?”
句文茜给了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忽然,修魁停下脚步,抬起拐儿往地上重重一跺。
地面立马升腾起缕缕白烟,很快汇聚成一只只阿飘悬浮在修魁身周。
“嗯?”句文茜刚打算摸到修魁身边解决掉修魁,这下身子又忽然停下,并默默的缩了回来,奇怪道:“这家伙,唤出鬼兵来干什么?
难不成他不满足于汲取凡人的精神力,还想顺便用凡人身上的气血强化自己的鬼兵?”
晁禹皱眉:“会死人吗?”
“不会,就是身上会酸痛一阵子。”句文茜摇头,接着又啧一声:“本来寻思着这个‘副本’有点名不其实,除了带你长点见识没啥意义,现在好了,现成的工具小怪在此……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单刷boss,你去清小怪!
但记住常规情况下你打不到它们,但气血之力对这些小鬼来说是双刃剑,你气血还算强大,只要割破手手把血抹在拳头上就可以爆锤它们了。”
“等一下,”晁禹说:“那家伙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害,只是凑巧而已,”句文茜不以为意:“他不可能看见我们。”
“两位道友,”然而打脸来的飞快,下一瞬修魁就笑眯眯的说:“戏也看了好一会儿了,是不是该把票钱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