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和志气,虽有着相同的读音,但其中的意义却截然不同。正如曾经的我们,忙着改变,忙着成长,褪去的聘婷娴雅,总是留下一抹芬芳,在岁月中,静待我们的回眸。
雕刻着“知晓”的书签,还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笑着摇了摇头,将书签重新放入书本中。房间的门,轻轻被人推开。
我知道来人是谁,并不回头,只静坐着,看着手中的信笺。
“这么晚了,还不睡?”苏朗走近我,将头放在我的颈窝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信笺上。
“还不是这小子蹬我!”我戳了戳微微隆起的腹部,又转头看向他:“你怎么醒了?”
“因为梦里听到宝宝向我求救。”他盯着我的肚子,说:“爸爸,快让妈妈睡觉吧,我好困呐!”他奶声奶气的模仿着孩子的语气,不由把我逗乐了。
“纪弋的来信吗?”
“嗯,是啊,说今年演唱会在日本,问我们要不要去呢?”
“听你的。”听到苏朗的回答,我摇了摇头,取出夹在信封内的两张门票。
“《心·朵》?”苏朗缓缓念道,门票上印着的演唱会名称。
“是他,在迎接。”我转过头,盯着苏朗的眼:“我们心尖上的小花朵。”我轻抚着小腹,缓缓说道。
感谢,释怀后的祝福。
神户体育馆内。
纪弋躺在舞台的中央,闭着眼,感受着空荡舞台上的黑暗。
一小时前,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的演唱会,现在,又回归了它本该有的寂静模样。演唱会散场后,自己总会在空荡黑暗的舞台徘徊,体会着笙箫褪尽后的暗淡。
如同多年前的那天,机场的候机室中,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纪弋,我,还爱他。”
“采心……”对着蹒跚而去的那个背影,轻声道:“除了感谢,还有一句‘对不起’,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