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看,这有一只杯子好好看!
“嗯,铜爵,古代高官贵族喝酒用的。
我顺着她们的眼光看过去,一只直挺的铜爵站立在玻璃柜正中央,仿佛扔在等它的主人将它端起畅饮。经过几千年的沉淀,铜绿已然占领了它。但它依旧昂首高傲的屹立,它甚至没有与其他展览物品放在同一个玻璃柜中,它还在等它主人,可它主人已经不在了。几千年前,它见证了那个时代的兴衰,同它主人经历了数十春秋,它是高贵的,现在也还是,只是现在它的主人尸骨或许已经化为了尘埃,认主的一件物品,如今孤零零的在玻璃柜中被人们观赏,孤身一爵,它不像其他陶器有伴侣,也没有像珠宝首饰依旧光鲜,它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缺少了主人,它已经没了灵魂。
它对面静躺着的,是一把玉柄铁剑,这可能是同一个主人啊,几千年前的铁器,该是多么珍贵奢华,一把小小的武器,用铁做利刃,用玉石做把柄,它的主人是多么喜欢这把剑的啊,铁剑,被几千年岁月的沉淀,世界似乎忘记了它,想要把它从历史中抹去,但是它深知它不是普通武器,坚持了下来,岁月将它剑身侵蚀,它却依旧保持了当年的容貌。
“大人,您要的铁剑”
他接过这柄铁剑,黝黑的剑身,闪烁着逼人的寒气,锋利的剑刃,焕发着无敌的光芒。“嗯,果然一把好剑,这么好的东西,就别给它配木柄了,来人,将我那块青玉拿来,只有那块青玉才配得上这把剑。”
说完大饮了一口铜爵中的酒,仰天长笑。
泱決九州,茫茫禹迹。煌煌重器,翼翼都邑。安阳殷墟,甲骨惊世。陵墓殿宇,青铜狞厉。
试问贞人何在?王者焉归?
周代商起,立于国中,营建洛邑,礼乐相成。
颍淮长子口,古器存殷风。河淇卫康叔,历世传彝宗。
虢公钟鸣鼎食,应侯金瓯玉佩。
礼乐之器重启封,韶光几度匆匆。
王纲解纽,列国群雄并起。
鹤舞九皋,郑卫占先声。
华夷交融,汉淮拥群英。
诡异浪漫,荆楚问周鼎。
刻镂华章,韩魏主夏盟。
哲思成大道,风云聚天中。
八方共逐鹿,华夏成--统。
他死了,死的壮烈,死的磅礴。他的手下将他平常最钟爱的物品同他一同下葬,几千年过去了,这些物品重见了天日,而他,却再也没能见到这些物品。
“好了好了,乖乖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好的妈妈”
人走凄凉,我回过头,只剩这只铜爵屹立在玻璃柜中,它自出土只日,就已经被确定了自己的命运,而它对面,是陪伴了几千年的那把铁剑。
时境过迁,他的主人是谁?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了,只留下了他的物品,高傲又孤独的在博物馆里。后世只能这样来依稀对接历史。
时境过迁,他的主人是谁?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了,只留下了他的物品,高傲又孤独的在博物馆里。后世只能这样来依稀对接历史。
人来人往,一片惊讶,一片赞叹。却又看了几眼又匆匆离去,谁还能再次给予它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