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前锋作战部队败溃,经多日奔波后,终于找到了袁绍主力,遂求见袁绍。袁绍议事军帐中,谋士武将均在。
郭图见高览兵败回营,又身负重伤,便趁机诽道:“主公,高览将军初战失利,三千兵士尽损,实是其作战指挥不当,应当予严惩,以儆效尤。”
“哼!好你个高览,我让你带三千兵士,打个前锋捷战,你尽然给我全部战亡,孤身逃回!兵士俱亡,而你独活,此又是何原因?”袁绍盛怒之致,双手拍几,愤目凝望。
高览自知自己兵败溃亡,多辩只会徒遭诽议,遂不言语。另一谋士许攸阴笑的望了一眼,他素来看不惯高览,而且其又曾多次坏攸好事,于是向袁绍进言谤道:“主公,我看高览将军,必是让将士们拼命,而自己则躲在后头,待士兵们都死尽之时,才慌忙掉马逃跑,不料溃逃途中,遭敌截杀,以致有此多处重伤。”
袁绍一听,怒上加怒,立即下令道:“来人呀,给我拉出去斩了,这个畏死将军,留之何用!”
“请慢!”旁边一武将离席劝言。袁绍闻声,定睛一看,心中不爽,但还是挥手让兵士离去,道:“张合将军,你难道要为高览求情不成?”
“正是!主公,据闻曹公所遣之先锋将领乃其手下大将典韦将军,而又有一流谋士程昱随行,高览将军所败情有可原。再者,若高览将军非奋勇杀敌,又何来此等多处重伤呢?那些文士,自己未上场杀敌,只会一边胡谄,毁谤他人!哼!”张合说完,以极其不屑而又蔑视的眼神,睢了一眼郭图和许攸。他们两人,眼中立时闪现恨意。
“嗯!张将军说的是有些道理,但典韦将军就算是曹公手下大将,又如何呢?难道高览将军,就如此不中用,连个典韦都打不赢吗?如此不成器之武将,杀之又有何妨……”袁绍依然故我,执意杀览。
此时,又来一将军劝言,此人与张合相仿。“主公,我军已丧失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军中缺少武将,何不让高览将军戴罪立功呢?”
“哼!高顺将军,你与高览将军同宗,竟以私情论国事,实是可恶,必须严惩。”袁绍见多人反对自己决断,心中杀意萌生。“来人,将高顺将军押入囚牢,听后发落。高览将军,斩之!”
张合、高顺、高览听着,心里均是一片凉意,慨叹此等主公,服侍真是又有何用呢?但判意只是稍稍萌生,并没有做出行动。
高览见为己之高顺将军遭殃,遂不再忍言,从怀中掏出圣旨,道:“主公,我有圣上圣指在手,请不要降罪于高顺将军。”
“嗯?”袁绍再次挥手示意兵士离去,让人取来高览手中圣旨。帐外谋士郭图、许攸、逢纪、审配,都是满脸纳闷,不解此圣旨又是来自何处。
袁绍摊开圣旨,只见里边只字示写,仅有一玺印。思索片刻后,袁绍心中大喜,立即下令:“高览将军,你前锋之战虽然大败,但奋力杀敌,展我军威风,暂不记过。你官复原职,听候差遣,以便戴罪立功。”
突然间,陡生变化。帐中的几位谋士,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都不解其中何意,最终均将目光集中到了袁绍手中的圣旨上。
高览见龙星给自己的圣旨无假,心中对其更是敬服。兵士又闯入帐内,欲押高顺进入囚牢。高览立即阻止,劝袁绍道:“主公,高顺将军是为我求情,而受牵连,请不要责罚于他,要罚我就罚我吧。”
“哈……哈……”袁绍大笑。众人都抱以疑惑的眼光,望向自己的主子袁绍。“高览将军,你不必担心。高顺将军,乃顾同宗之宜,不但不罚,还应倍加赏赐,以示我尽宗族之心。”袁绍摆手,一兵士捧来数两黄金。“高顺将军,请接纳。”高顺犹豫了,他不明白这前后变化如此之快的袁绍,此举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怎么,高将军,难道我给你的赏赐嫌少吗?”袁绍欢喜的神情随之变色。高览对高顺一个示意,高顺遂勉强接下,双膝下跪道:“多谢主公厚爱。”
袁绍示意帐中众人离去,自己则拿着圣旨满脸欢笑,心道:“圣上赠我空白圣旨,随我心意而填,真是对我莫大的恩宠。哈……哈……区区一武将性命,竟换来如此贵重之物,我岂能置之不顾!哈……哈……”
还在帐外的谋士和武将,相当纳闷那圣旨内容。于是张合问高览道:“高览将军,那圣旨里边写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主公一看了之后,就变得如此高兴,改变原意?”
高览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高顺惊问道。“嗯!是龙星将军救我之后,交付于我的,说是将此圣旨交予主公,便能救我性命。”
“啊……龙星将军?他救你了,而且还给你圣旨?”高顺更加吃惊。“龙星将军不是被主公调到后军了吗?怎么又会跑到先锋部队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时间紧迫,也没来的及细问,不过还真是多亏龙星将军,要是我能跟随他打天下就好了。”高览道。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主公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张合观望左右,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此刻他们已走至自己帐营处。
“这么说来圣旨其实是龙星将军所给的,但真是奇怪,龙星将军又哪里来的圣旨呢?”高顺自语道。
“唉!我们不要想那么多了,到营帐中喝几盅酒,好为高览将军压压惊。”张合将高顺与高览拉住,往营帐里去。
正在这时,营帐的侧缘一个人影闪过。数倾后,袁绍帐中郭图求见。郭图向袁绍说了几句后,袁绍脸色大变,更是愤怒,心中对龙星及高览等人杀意陡生,但碍于时局,没有下令,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