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可听不到江软软的心声,转身就离开了。
程点点爬上床,虎抱住自家阿姐的手臂,“阿姐,点点听他们说你掉到河里了就马上赶回来了。”
江软软心底涌现出一丝安慰,小家伙即使调皮捣蛋,但心里还是有自家阿姐的。
“点点想和姐姐一起玩水,就连忙跑回来了,连夫子都没有拦得住我。”程点点昂着小下巴,语气嘚瑟。
江软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得意的语气,突然手痒是怎么回事?
在一家子人的手忙脚乱下终于结束了这兵荒马乱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公鸡刚还未打鸣,程父程母就起来了。
农家的人都习惯早起,那一亩三分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把几分薄田看得比自己还金贵,一个个都是赶着这微亮的天光出去干活,直到晚上天色完全黑透又摸着回来,唯恐耽搁了地里的活计。
刚开春,地里需要除草翻土种下春种,还要耕犁和灌溉秧田,有太多的农活等着他们了,昨天因为孩子的事情,地里的活已经耽搁了一天,一大早程父程母赶紧起来做好饭出去干活了。
其实村里人一般只吃两顿饭,早饭是不吃的,一是没时间,二来家里也没那么好的条件。
但是因为有两个孩子,所以哪怕家里再穷,还是为孩子准备了一日三餐,而这时候江软软和程点点才悠悠转醒。
学堂不远,程点点以往都是吃完饭后自己跑去学堂上课的。程阿软就自己在家帮忙做点家务小事或者是自己出去走走。
村子就这么大,这么多年程阿软已经将村子里都摸熟了,即使看不见但在村子里的行动还是不受限制的,村里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心思,程父程母也就放心她一个人。
但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程父程母害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就让她去送小炮仗上学,在小炮仗上课的时候就呆在学堂外面的大树下自己玩耍,等下课再带小炮仗回家吃午饭。
江软软蹲在门口双手撑着小脑袋发呆,打了个哈气,小脸呆滞,总觉得自己还没睡饱。
但糯米团说大家都已经起来了,连小炮仗也早早地爬起了床,江软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姐姐的面子着想,这才哼哧哼哧地爬了起来,输谁也不能输给小炮仗,哼。
旁边奶萌奶萌的小家伙跑了过去,学着江软软蹲在门口小手撑住脑袋,但因为太小,总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糯米团看着一左一右两大门神,暗自咂嘴,可真喜庆。
程点点撑着脑袋,小大人似的皱着眉头哀声叹气,“阿姐,你是在发呆吗?”
说着还很无奈地摆摆头,“可是如果不快点洗牙刷脸,饭饭就凉了。”
洗牙刷脸?!!Excuse me?!!
糯米团飞过去围着程点点疯狂转圈圈,“软软,你家小炮仗有点东西啊。”
“我知道,”江软软认真牵好程点点,照着程啊软的记忆走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