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鸣楚上了拳台,居然还在玩游戏,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岂有此理嘛。
“我一拳就打晕他,再踩断他的腰,让他一辈子瘫在床上打游戏好了。”
纹身壮汉心中发狠,活动了一下手腕,摆个拳架,逼向朱鸣楚。
如果是正经的比赛,朱鸣楚功夫再强,也不会这么自大,这是失礼,不尊重别人,也是不尊重自己。
但这不是正经的比赛,这只是孙红衣安排的一个局。
他就要以这种方式告诉孙红衣:老子就是这么强,就是这么屌,不论你有多少阴谋诡异,放马过来就是。
他要把孙红衣逼到极处,要踩破孙红衣所有的诡计陷阱,让这个优雅的女神抓狂,要让她狼狈的叫。
他手上玩着游戏,其实分神留意着纹身壮汉的举动,眼见纹身壮汉逼近,似乎要出拳了。
他突地抬头,一声暴喝,雷音发出。
没有任何意外,音波冲击,纹身壮汉脑中顿时就是一晕,整个人有一刹那的停滞。
就如电脑当机。
朱鸣楚就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左脚跨步上前,右脚抬起,一脚踹在纹身壮汉胸前,把纹身壮汉踹得直接飞下拳台,半空中鲜血狂喷,在地下打了两个滚,不动了。
与在龙城的一模一样。
全场刹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傻在了那里。
孙红衣腾地站了起来。
她盯着拳台上的朱鸣楚,素昔淡定优雅的脸,这会儿却有些变幻莫定。
这个结局,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啊。
“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强?”
她心中翻江倒海,朱鸣楚的强悍,已经完全突破她的认知了。
朱鸣楚还在打游戏,好象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双手拇指几乎是疯狂的按着屏幕,眼晴也死死的盯着手机,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
这个姿态,更加剌激了孙红衣。
这是无视啊。
她花这么大心思,还特地跑到泰国来,结果呢,朱鸣楚一脚就搞定了,她这么大场面,在朱鸣楚那里,重视程度,甚至还不如一局游戏。
奇耻大辱啊。
孙红衣一生得意一生骄傲,真的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挫败,尤其是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视。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轻视她。
“很好。”
看着还在埋头打游戏的朱鸣楚,孙红衣气极反笑。
她吸气的时候,本来就非常饱满的胸,更有一个扩张的趁势,颂恩坐在她旁边,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珠子一下就鼓了起来,眼中满是色光。
孙红衣似乎还有一只无形的眼晴在盯着周围,立刻就发觉了颂恩的不轨之色。
孙红衣猛地扭头,眼光一扫。
那眼光,森冷威严,就如冒着寒光的宝剑。
颂恩身子一抖,瞬间就吓软了,慌忙垂下眼眸,随又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
孙红衣转头,懒得看他的肥脸。
她走到拳台前面,朱鸣楚刚好打完一局,对她露一个憨厚中透着一点不好意思的笑脸:“对不起孙姨,我打入迷了,对了,还有拳手没有,不会就是那一个吧。”
“打完了,没有了。”
孙红衣已经没气可生了,反而露出一点笑脸:“你很不错,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有话跟你说。”
“还有后招么,不错,这才是我认识的孙红衣嘛,绝不会轻易服输的。”
朱鸣楚心中冷笑,面上憨笑点头:“好咧。”
睡一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孙红衣对朱鸣楚道:“小朱,你的功夫,出乎我意料的强悍啊,我因此生出点野心啊。”
“什么野心。”朱鸣楚就等着孙红衣出招:“孙姨你说。”
“我昨夜又跟颂恩打了个赌,要跟他玩一局真人猎杀游戏。”
“真人猎杀游戏?”
“顾名思义嘛。”孙红衣解释:“就是真人猎杀,你跟我一组,你保护我,颂恩那边,也是两人一组,也有一个猎人保护他,游戏的规则是,你和他的猎人,又要保护主家,又要互相猎杀,如果他的猎人杀了你,猎获了我,就是他赢,反之,如果你杀了他的猎人,猎获了他,就是我赢。”
“可以杀人?”朱鸣楚眼光一凝,要往大里玩吗?
“只是个说法,增加一点游戏的乐趣嘛。”孙红衣轻描淡写:“不过要全力以赴,除了不准用枪,其它一切武器都可以用,也可以事先准备,刀啊,矛啊,匕首啊,吹箭啊,都可以的。”
“可以下死手不?”朱鸣楚问。
“尽量不要下死手。”孙红衣还是表现得轻描淡写,她怕朱鸣楚担心之下,不敢参加:“不过这次猎人有奖金的,一百万美元,为了奖金,对方可能会不择手段,所以,你如果不想输的话,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她说着,露出一个诱惑的笑意:“一百万美元,你不想要赢吗?”
这是诱以重利啊。
朱鸣楚心下冷笑。
眼中却露出贪心的光芒,道:“一百万,我一定要赢下来。”
这正是孙红衣想要看到的。
“那你是答应了。”她问。
“答应了。”朱鸣楚信心十足:“孙姨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肯定能赢的。”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
他入套,孙红衣开心的笑了:“我相信你。”
当天做准备,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孙红衣这样的大人物,她要做点什么,只要一声吩咐下去,自然会有人给她把一切准备得妥妥贴贴的。
第二天一早出发,在颂恩的庄园里坐直升机,直飞猎区,两架直升机一前一后起飞,这也可见颂恩的实力。
可如此实力的颂恩,在孙红衣面前,却也就是跪舔的份,孙红衣自身的优秀,家族的势力,仅从这小小的细节,就表露无疑。
直升机飞了好几个小时,朱鸣楚当过兵,不过他是陆军,对直升机并不了解,只是大致估计,至少飞了几百公里。
朱鸣楚他们的直升机,在一个山谷间停下,把朱鸣楚和孙红衣放下来,又放下一些东西,就飞走了。
朱鸣楚没有看到颂恩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