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她们来到了阳城,这里就是边境了,过了这个城墙就是临国羌国了。从城墙望过去,那边一望无际的草地,了无人烟。从来战争都是因利益引发的。谁不想一日三餐无忧,谁不想繁花似锦,酒醉金迷。掠夺是最原始有效的手段。
因为营地里人多屋少所以好多士兵将领都是在同一大帐里。只有带家眷的才有独立的单间,但也很小。“以往侯爷也是跟着在通铺里的,这次你来我特意叫他们新盖了这间房,但你们只能共一个屋了”,红芍坏笑道。小柯只能跟着红芍她们的婢女一起在伙房旁边的屋子里了。苏桑知道边境的辛苦也不好要求什么,虽然有点怪怪的,心道:“难道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同居了?”
吃过晚饭,两人回到房间,苏桑心想,这一来不知要呆在这里多久,有些话要说清楚,可不能糊里糊涂地让人占了便宜。于是她从箱里抱出一床厚被子隔在床中间。子都纳闷地问道:“现在又不是冬天,你拿那么厚的被子干麻。”苏桑指着床对他说“你,睡外面。我睡里面。不能越过这被子”。子都笑道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我吃了你?”“这次不知呆多久呢,我还是小心点。”子都一脸无奈。心想“我要想真干什么还能怕你这床被子不成”。
对等的交易才是公平的,否则就变成了欺瞒霸市。殷国的官府商贾仗着国强民富对羌国前来贸易的商人强买强卖,时间长了积压的愤气便会爆发,对于他们来说反抗最有力的方式就是挑起战事。他们是游牧民族,以肉为食,所以人也长得粗犷。他们在恶劣的环境里生存,战斗力自然比养尊处优的殷国要强上好几倍。
苏桑呆了一个多月了,对这里也了解了,每隔六天就有一次集市。羌国的商人游民进城来用他们的物资跟我们的商人做交易,但要交入城费,对于这一点就有点过分了。这天刚好是开市的日子她跟小柯一同前往集市购买日用品,和帮一些士兵寄信。除了紧急公务,一般的家书都是通过驿站寄出去的。平日里,苏桑有空就会帮一些不认识字的士兵写信,所以她跟那些士兵混得挺熟的。
她们到了集市把事情办完之后正要回去,在一人卖布的铺前听到吵闹声,一打听原来是羌国的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因为没钱买布,所以牵着一头羊想和老板交换,但这个老板不地道。他看妇人穷,就欺负人家。拿了很次的布料,妇人不乐意,所以吵了走来。“这个妇人其实挺可怜的,儿子在战争中被人杀了,媳妇又生了重病,这不眼看天要冷了,所以想买点布做点过冬的衣裳。”“是呀这老板太欺负人了”,周围的人认识妇人的人说道。苏桑看不过眼,于是就跟这老板吵了起来。最后一赌气帮老妇人买了几丈上好的布料和棉花。临了,老妇人非得给苏桑这头羊。
“姑娘请留步”。苏桑走到半路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看见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羌国男子叫她。“我认识你吗?”苏桑说。“不认识,不过刚才姑娘的举动在下看在眼里,我为我不能为我的子民做点什么而感到惭愧。而姑娘的善良的心打动了我,所以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是羌国的三王子拓羽”他自我介绍道。苏桑对他说:“我们现在两国相争,不方便交谈,不必了。”拓羽道,“姑娘放心我不是来探军情的,其实我们的战争可以不用武力来解决的。唉这个不说了。”“姑娘可愿意我请你喝杯茶,代表我国的对你的感谢。”苏桑说“不必了,我这不还得了一头羊嘛,两清了。”
苏桑回到营地正赶上做饭于是跟着大伙把这头羊处理了,她挑了几块好的肉留给子都,蓉蓉取笑她很会照顾自己的男人。这话子都听了美滋滋的。晚上的时候苏桑跟子都说起了集市的事,但没有说遇见拓羽的事,她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