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不愿嫁,你知那裴鸿生性残暴,噬杀成性,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多少,且他家中妻妾成群,若女儿嫁过去必没有好日子过,求爹爹不要将女儿嫁给他。”昏暗的房间里,女孩伤心地跪在地上,希望父亲能收回成命。
“歌儿,你如今长大了,也该懂点事了,裴将军深得陛下器重,你若嫁过去我们沈氏一族也能沾些光,况且裴将军答应过爹爹你若嫁过去了他定会好好待你的,就算是为了你三哥哥的仕途你也要嫁,”面前的人蹲了下来,温柔的道。
女孩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开口:“原来在爹爹眼里,女儿一生的幸福这么不重要,可爹爹怕是忘了当初是谁在我母亲临终前亲口答应过她以后女儿的夫婿由我自行选择”。
“沈长歌,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自下旨赐的,你别拿你母亲压我,无论怎样明日你必须嫁,来人,给我把小姐看好,若有失,那你们也别想活了”。云成说着决绝地起身离去之迹,漠然的下令将房门锁上。
看着即将上锁的房门,沈长歌变得害怕起来,急忙起来向门跑去,却因着急被裙摆拌住,重重的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她泪流满面,摇头大喊:“不要,不要……”,心中仅剩的希望被一点一点磨灭。
“不要”,初梨若猛然从梦中惊醒,有些惊魂未定,回过神后抚上眼颊,泪流满面,看着沾有泪水的水有些茫然无措,为什么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绝望的痛楚,那人,是失忆前的她吗?
“叩叩叩叩叩叩”,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暗道:总归是不好的记忆,忘了便忘了,现在的我只是沐梨山的初梨若。
“姑娘若醒了便收拾一下午时便离开吧!”初梨若正准备说话便听门外陆九言淡淡地声音响起。
初梨若一征,连鞋子都顾不上得穿便跑去开门,看着还站在门外的人,哀求:“公子能不能别赶我走,我……”
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便又淡淡的开口:“在下并非赶姑娘走,只是有事要离开些日子,此处机关甚多,而姑娘性子跳脱,若不慎误入无人施救”。
“公子要出去,去那儿?可否带我一同前往”,见他不言语,沈长歌接着保证:“公子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沈长歌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好”。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便答应了,沈长歌有些意外,试探地问他:“公子可是真带我一同前往?”
“嗯”,他点头,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沈长歌转瞬眉开眼笑,“烦请公子稍等片刻,待我捣鼓捣鼓便可出发”。
……
烨国
临安城
吵吵嚷嚷的大街上,一队迎亲的车马迎面走来。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盛世空前的婚礼。
正在客栈二楼吃着饭的初梨若见到此场景,有些好奇,忙问身边的店小二:“小二哥,你们这今日如此热闹,不知是谁家公子娶妻,迎娶的又是那家的姑娘,场面如此盛大?”
店小二看了看四周,这才笑着小声作答:“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是临安首富顾家长子顾昀与刘家独女刘姝然的婚宴,这顾家又是当朝皇后的娘家,而刘家据说刘老爷子早些年曾在战乱中为救陛下而断了一条胳膊,因此陛下与皇后娘娘派了太子前来贺喜,所以这成亲的场面自是一般人家的要热闹许多。”
初梨若恍然,施礼道谢:“多谢小二哥”。
“姑娘客气了”,店小二摆了摆手。
“公子可是与这位顾公子相识,”看着车马走过脸色微变的陆九言,沈长歌疑惑地开口。
“几年前曾打过交道,并不熟”,陆九言说着看向了窗外。
“哦,那公子这次可是因他而来此?”初梨若见他紧盯窗外,便又问。
“公子,公子”见他不回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九言回神:“姑娘吃饱后便先回房体息,在下现不有事要处理便先告辞了,过些日子再来寻姑娘你”,陆九言说完起身离开。
……
而在城门口的左边坐着的一个着装怪异的老头,此时他正看着远处的这场喜宴,神色微变,随后抬头看向天空,叹了口气,这临安城怕是不太平了。
而今夜,注定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