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千与寻在昭洛宫里逛了一圈又一圈,她让翠香去请皇帝过来,想道个别顺便敲诈一番就走,谁知翠香说因为最近临南城在闹洪灾,堤坝全线溃堤,百姓死伤无数,皇帝忙得焦头烂额,估计这几天都没时间见她。
这做皇帝也不容易啊!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两天往她院子里打听的人越来越多,明里暗里的打探,任谁都会以为她可能是未来受宠的妃子,古代宫里的妃子大多因为得不到皇帝的宠幸而变态,她可不想招惹一大堆恐怖的女人!
夜里,她趁着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的出了昭洛宫。
这昭洛宫就在太和宫的后面,她原打算就这样走了算了,又看见太和宫灯火通明,想了想,这样一走了之不太好。
从后面悄悄的进了太和宫,殿里竟只有大昌帝一人,他趴在御案上好像睡着了,手里的毛笔却是直立着在宣纸上,一大堆奏折和书籍在他周围堆得像小山。
她好奇地凑了过去看,竟有些微微的惊讶。
难怪大昌当的上这片大陆上最繁荣的国家,这大昌帝竟如此亲力亲为。只见御案上铺满了各式各样堤坝的草稿,水车,标明了渠道的地图,河流走向。
她拿出一张白纸,写下几个大字,扭头细细看了下旁边的草稿,又拿了一张白纸,重新画了一张草图,涂涂改改画画。
就当做件好事吧!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悄悄的出了太和宫。
她走了没多久,兰释天便醒了。
兰释天看到这画得不算精致的图纸,一阵激动,拿着图纸又对比了地图,抬手招来隐在暗处的影卫,问道“这图纸是谁留下的?”
“是千姑娘。她好像是来道别的,并无恶意,所以属下并没有阻拦。”影卫常荣道。
兰释天这才看到放在边上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大叔,我走了!”几个大字。
他登时觉得哭笑不得,这图纸画出了如何将河道引流,堤坝如何改造,画得虽不算精致但可见画图之人拥有常人没有的设计才能,可这字写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其实也不怪千与寻,琴棋书画类的她只有在任务需要的时候学个大概,没任务的时候她都在实验室和枪房呆着。
“派人跟着她,”看着未干透的墨迹,兰释天顿了顿,“保护她。”
“是。”常荣应道。
“朕有一种直觉,她就是云洛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啊……”兰释天言语里带了一丝哽咽。
“......”常荣没有回答,大昌帝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他的影卫,看着他长大,无心皇位的他被逼无奈弑兄,千云洛怀孕又失踪,太上皇被活活气死,兰释天几经打击近乎疯魔,最后领旨上位,只愿能保大昌百姓能一世平安。
而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千云洛。
“那丫鬟可找到了?”兰释天道。
“找到了,那丫鬟说自己当年也只是无意间看见皇后在烧信,烧的一封信上的确有雀隐纹,但是信的内容她不知晓。”常荣应道。
兰释天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颤,闭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明日把夜翎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