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逐渐恢复意识,白柏缓缓睁开双眼,大脑一片的空白,眼前也是模糊一片,身边似乎有好几个人在身边,随着他眼睛的睁开,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大喊。
又过了十几秒白柏直接睁大了眼睛,所有感官也恢复正常。
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睡着的是罗艺惠,夕夕则是红着一双眼睛还在一旁抽泣,看见白柏睁开眼睛,抹了几下眼泪,勉强笑了出来。
站着的一个人自然就是罗艺恒,看见白柏醒了,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过看他憔悴的样子,也是没少担心白柏。
“水。”白柏有气无力的说道,最后一个出现在他眼帘的女人递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女人的手指纤细白皙,不过手心处却是有些老茧,一看就是那种自强自立的女人。
白柏不用抬头就能猜出来是谁,一定是君千代。他很纳闷,罗艺恒等人等着他醒过来也就罢了,君千代这个找到组织的女人怎么会来看他呢。
勉强喝了一口,白柏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头上竟然还扎着白色的绷带,在白柏的印象中自己是没有伤到头的。
“你怎么在这。”白柏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我们一起离开了一号楼,还一起出去找生路,虽然只有几天,不过你的感情还真是淡薄。”君千代脸上很冷漠,一副你是渣男的口吻说道。
“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还以为是你的感情淡薄。”白柏头虽然伤了,可脑子依然好使,他不咸不淡的说道。
君千代扭过头去不再跟白柏辩驳,白柏心中其实是挺感动的,君千代能在他受伤的时候守在他身边,只是他的自大心理在作怪,他以为君千代是淡漠感情的人,结果他猜错了,脑子一热也就怼了回去。
后悔也没有用了,白柏转移话题说道:“我们现在到哪了,怎么那么平稳,车队停下了吗?”
这个时候罗艺恒上前说道:“车队在郊外扎了一个营地,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不适合进入小镇,而且夜晚的丧尸要比白天活跃一倍,太不好杀了。”
白柏对这一点深有体会,丧尸在夜晚太活跃了,如果自己是在夜晚的时候和l1战斗,就算开启了战斗本能,在二十秒的剩余时间里也会死的透透的。
白柏坐直了身子,外面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不一会一个身穿武警制服的青年就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因为硝烟的熏陶半张脸都是黑的,他此刻严肃的看着白柏,然后露出一个硬挤出来的微笑,他似乎不擅长微笑,这个微笑让白柏看着有点不自在。
“谢谢兄弟相救,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特种部队的,我真想不到一个人类竟然能爆发出如此高的战力。”进来的自然就是正端阳,此时他正满脸狂热的看着白柏。
他似乎正在被对特种兵的崇拜强加到白柏的身上,白柏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不是特种兵,自己练的。”
正端阳被白柏这一句话就给噎住了,不过他也不气馁,显然这一次来找白柏并不是来问他是不是特种兵的。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小队,上级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我觉得可能以后都不能在联系上了,我们需要扩充武力,你也看到了,我们就七个武警,还死了两个,警察也就只有二十个出头,在惨烈的末世中,光靠我们无法庇佑幸存者。”正端阳想要坐下,可帐篷里面挤满了人,只能是尴尬的继续站着说道。
白柏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没有办法,如果让我保护几个人,我有可能勉强做到,可让我保护一群,见到丧尸就只会尖叫的人,我觉得很难。”
正端阳咽了一口吐沫还想说什么,白柏则是抢先一步说道:“保护是民众是你们武警的事情,和我无关。”
说完他就躺下说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他没有让罗艺恒等人出去,却是赶走了正端阳,态度很显而易见。
白柏只想要去白家沟找到父母,如果可能也找到自己的老岳父和岳母,之后靠着自己的能力好好的保护他们。
他很强,未来还会更强。可是他没有把握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一群懦弱的民众,这样的事情在他心中根本就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范畴。
正端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帐篷。
他才刚一出来,姜丰就迎了上来皱起眉头询问道:“怎么样,同意了吗?”
正端阳黑着脸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脸没法再黑下去了。
“我就知道,他不会以民众的死活来牵制自己,这样的人应该说是看的太透吧,也可以说是懒。”姜丰对着白柏的帐篷说道,似乎是对白柏很了解。
姜丰的猜测没有错,白柏潜意识里最不想加入武警的只有一个懒字,这是作为一个宅男的通性,一旦加入武警的小队,以后就要为了两百人想破脑袋,为了两百人去拼死拼活。
虽然这些人,受过末世的磨砺和淘汰之后会出现一支精兵,可白柏一想到精兵成长的过程,就绝了想要进入武警的想法。
白柏没有想过的是,他完全可以爬到老大的位置,去指挥别人去熬练幸存者。
躺在床上,睡了不少时间的白柏没有了多少睡意,正在他无聊想要找身边依旧冷着脸的君千代说话的时候,帐篷突然被掀开了。
一个长相中上,气质硬朗的青年出现在帐篷口,他身上穿着一身的警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只不过看了一眼,白柏就砸吧了两下嘴巴,这个绝对不是来看自己的。
这个男人一进来,和煦温暖的笑容就都在君千代的身上,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警察,看着应该是中午和君千代有说有笑一起走的女孩。
她一下子从男人身后出来,对着君千代说道:“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走了,可把封哥哥给吓坏了。”
白柏躺在床上还没说什么,被挤到一边的罗艺恒就“啧啧啧。”发出不屑的声音。显然对这个女警察年纪不小了,还叫什么封哥哥感到不满。
站在一边的封玉山依旧是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不羞不恼。之后用温润如玉的声音说道:“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君千代坐在椅子上,被司可佳的一句慌慌张张的走了气的差点想撕了她的小嘴。
白柏自然是听到,眼睛瞄了一脸羞愤的君千代,心中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这种外冷内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