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上后夜的雨，躲不过眼下的激沥。
夜晚过去，明天又启，启鹤出门要去寻找一些药草。
带着剑匣走着，也没引起什么太大的反应，看见不少麦田，而在太阳升挺高后，才有商队活动。
路上挖了一些石头，来到一处山丘后，启鹤将这些石头拿出来，敲开，只将有用的放在剑匣里。
山丘上，启鹤找到了一些有用的草药，关于泡茶的草叶，也弄了一些。
打倒一棵树木后，启鹤做了个木桶，将药草装着，而一些则塞在剑匣里，又花了一些时间，在一些山丘野路游荡。
似乎每天都搞一些没有新奇的东西，不过还是能变成有意思的东西的。
或许下午就可以做出差不多的样子，不过还需要打磨，而且毕竟本来设计也就没那么简单还要多做一些时间。
差不多了，启鹤背着剑匣，带着药桶回去了。
启鹤制作的这套铠甲，除了披风，就没有需要缝纫的地方，主要是没有用到线或布料了，鳞、片、环、锁形状也不太单调，每一个小件也都好好打磨，或许用木头，或许用蛛网编织的抹布，或许用石头，材质变得更紧张细致的同时，也保留大部分的韧性，坚硬和轻便相对想成还有不少的提升空间。
将近中午的时候，贺兰辞给启鹤带了一杯蒲空英泡的茶水，以及一串烤肉，份量也不小。
而贺兰辞自己也这么吃着，把给启鹤的两份交给启鹤。
“听别人说你带着剑匣出去了，我都还以为你走掉了呢。”贺兰辞嚼着烤肉说道。
这烤肉做得也确实不错，也加上了一些调味料。
“我应该也不会这么早离开。”启鹤喝着蒲公英茶说着。
“那么，你也有可能不打招呼就走了。”贺兰辞吃着烤肉说道。
启鹤从一边拿起暗红色披风挂起，在阳光下晒着，有几分亮色，更多是深层。
“给你做的披风，你觉得怎么样？”
贺兰辞看到完全展开的披风，虽然不是方方正正，不过确实挺好看的，“不错啊，挺细心的嘛。”贺兰辞看起来似乎挺喜欢安红的颜色。
“听说过斗牛士么？”启鹤再次吃着烤肉，回到了座位上。
“这披风不会是为了参加角斗场做的吧？”贺兰辞说道。
“用做躲避、遮挡视野以及作为显著目标都挺有用的。”启鹤说道。
然后启鹤补充了一句，说着：“不过没练好之前还是不要在别人面前搞这个，容易出丑。”
“呵，你以为你在和什么样的天才讲话啊。”贺兰辞呵呵冷笑，不过还是记住了启鹤的提醒。
正所谓人有摔死、溺死、烧死，马有失蹄、坠崖、失去主人。
“你知道么，大旗帜和风挺配哦。”启鹤喝了一口茶，和贺兰辞聊着天。
“有谁用旗子打架么，用披风已经算临机应变了吧，你到底要有多么边缘啊。”贺兰辞吐槽道。
启鹤说：“要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开玩笑，枪上挂旗子可以玩和枪缨剑绳不一样的套路，就像打牌的蒙眼术。”启鹤说着，倒是考虑了一些战术。
“蒙眼术？”贺兰辞忽然对这个更有兴趣。
“你和我来一盘呗，示范一下让我看看。”贺兰辞说着，招呼了守卫给搬来“棋桌”和一副卡牌。
“会玩风牌么？”贺兰辞细心地说道。
“你说说规则吧。”启鹤请手势，让贺兰辞先说，倒是不介意了解一下。
“挺多人都对数字挺有意思，13是风，12是灾难将至，11为倒计时，10为全数，1到13都有各自的花色，当然，13是K，12是Q，11是J，至于有什么意思，就不是很在意，没听说过就没听说过吧，因为花色有四种，1到13都有四张，从1到9为重启以及点数，都有自己的意义，不过那不是正常玩法。”
“我们的玩法是，从洗牌开始，直到抽到“风”为时长计数，放置在一边，然后以抽四张牌为上限，只要达到或超过11或12则停下，换对手抽牌，如果第一轮抽牌面的总和超过13则减5，也就是10的一半，可运用在最后的总数和减5，如若第一轮抽牌合数达到23，也就是10加13，则减13，为潜规则，或者明意为深渊弃牌——可以弃一或两张合数为13的牌，如若没有则可以作废弃两张牌，如果抽到11和12，以及13则弃13为保数，超过23或达到23为破局，如果前两轮抽到11和12而没有13或重复的11或12则为灾厄，为输则开下一盘；如果只抽到13而此局单手牌总和超过23则为弃垒，如若对方为弃垒以上则对方算赢，如若相同则平；手上四张牌达到不等于13而小于23为小胜，若等于洗牌抽风的次数，算对方一张风，而不作胜，若对手没有13则为天使牌记，胜过下一局，若不含12、13而超过23则算大胜；大胜赢过小胜，而单含11为倒数可选择弃牌，也就是选择弃的牌不作数，再抽牌最多为4张，而若选择至天使牌，而对手的结果为破局或弃垒以下，则此局胜，破局可赢大胜小胜及弃垒以下。”
“手牌单12则算13为恶魔牌，若对方展示天使牌则算作魂，为不计数，不计单胜而无天使牌的下一局必胜；手牌单13而不超过总数23则为王国持续，可利用下一局放置的风，即为选牌，不过若对手为破局，则由对手弃一张牌，若弃选为13，则不算王国持续的规则；若单局手牌有两到三张11或两到三张12则只算一张11一张12，不作其他特殊效果，若有两张11一张12或者两张12一张11，以及一张10，则算作一对11、12，算作渺茫，不可继续换牌。”
“而换牌的规则，如果手牌有一张10或两张五，则可弃一张牌抽一张新的牌，不可以弃10、11、12、13。”
“就是把四种牌分列出效果嘛，不愧是数学。”启鹤说道。
“怎么样？会了吗？”贺兰辞笑了笑，给朋友介绍玩法还是件挺让人自豪的事情。
“懂了，你不是想看什么叫“蒙眼术”么。”启鹤说着拿起了牌组，开始洗牌，可见眼花缭乱，虽然启鹤原本不是要说这种“蒙眼术”，不过对手法和应对速度，启鹤还算比较自信，至少贺兰辞不会看清。
启鹤一抽牌，二抽牌，三抽牌，四抽牌，五抽牌，第六次抽到了一张13。
启鹤将13放到一边盖下，将牌组放到桌面上，手放在上面，食指按着，拇指扣住，中指扣牌，而无名指微掀，小指夹着掌肉，看似没什么，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而启鹤“抽牌”时却是看了前两张牌，然后顺势抽出了第三牌，拿到手中看看后又抽取了第三，启鹤目前手中牌有“11，7”。
“要算这一局吗？”启鹤看向贺兰辞，微微一笑问道。
“当然。”贺兰辞笑了笑，似乎听相信自己的“手气”。
贺兰辞拿到的两张为“6，5”。
然后是启鹤抽牌，也没有什么未知数，启鹤自然地看牌，抽第三张，然后抽第一张。
启鹤新抽的两张牌为“5，9。”
而贺兰辞第三张抽的牌为“5，13”。
“呃…”贺兰辞不得不将手里的分数挺高的弃垒拍在桌上，环抱着手臂看启鹤能否做到比弃垒更低的等级。
启鹤将“6，5，5，9，”明放在桌子上，说道：“为了不露自己能看到的破绽，我每次抽牌只看最上面的三张牌而已，你倒也算输得不冤。”
“呵呵，虽然你挺厉害，也没法做到更厉害一点，我可是有实力的。”贺兰辞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再来吧，当然，不用再演示蒙眼术了…”贺兰辞不免有些心虚，这“蒙眼术”还真挺厉害啊…虽然是作弊，不过启鹤并没有要瞒他的意思。
“就赔你玩玩吧。”启鹤笑了笑，有时玩玩正经的娱乐游戏也不错。
地水火风，是另一种象，同样是灾厄让人深记，而艺术则让人扭曲，也是所谓的假正经。
天空，连夜下了暴雨，第二天还在下。
虽然对启鹤制作铠甲没什么影响就是了，不过贺兰辞冒雨而来，在火炉边烤烤火。
“你说你这铠甲防不防雨呢？”贺兰辞好似突发奇想一般说出这番话。
“你这话别随便让外人听见，连头盔都还没有，你说防不防雨呢？”启鹤随意说着。
坐了许久，启鹤起身，靠墙站着，似欣赏雨景。
贺兰辞却听启鹤说道：“这座上有些不结实啊。”
“你是说泥石流？”贺兰辞惊讶地问道，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边的山坡，派人去检查一下，带点木头先加固一下，之后再搬走也好。”启鹤看向贺兰辞，点了点头。
“作为以后的领主大人，这点事情，自然也要管。”贺兰辞不多说，再次冒雨出行。
“真是潇洒啊。”看着这位领主之子去履行责任，启鹤微微一笑，活还是要干，也不多想，便收回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启鹤停下动作，听闻着雨声，以及一些吵闹。
云雨间透露一些星星点点，不知道是远处的火光，还是云层透露的光耀。
匠活，单单一件作品，也要好好努力吧。
阳光不在之所，就用自己的火去点燃，眼睛不好的人，才会尝试直视阳光，那天有多蓝啊，只是这里不是家。
熔炉里的魇苗逐渐火起，而启鹤，对烧红的碎铁千遍万遍地捶煅着。
如果可以，不是熟悉这锤头，而是拥有自己那最好的剑——即使它不是最好的。
夜雨，多么孤寂，这不是黑夜，却没太多人注意，贺兰辞也没有回来。
加上那真正的黑夜，很漫长。
似乎不是对安静的折磨，而是对启鹤所造的哪一个个零件，一处处宝拾。
风草摇荡，不知什夜。
第二天，启鹤看起来格外精神。
早起在旁边的水缸打水洗脸，然后便喝着连天泡过的凉叶茶。
太阳起来了，在远方没有阴云的地方掀开了清晨的薄暮。
“我们来玩牌吧！”贺兰辞早早来到旁边，叫着启鹤一起来玩牌。
启鹤看到贺兰辞来了，却是走到一边，拿起了一副甲胄，转了个话题说道：“试试吧，我给你做好的身甲。”
“哦！哦！”贺兰辞眼中在闪光，好一会后，才看到启鹤的眼神中有些迟疑。
贺兰辞笑了笑，调侃道：“你昨晚没睡啊？”
“可精神了，睡前把这些做好了。”启鹤回答道。
“看来你还是没什么幽默感的嘛。”贺兰辞哈哈笑了笑，虽然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就是了。
“氿召，看起来你很高兴。”一位高大男人，身边带着两个护卫，一步步走过湿泥道路，来到了这里。
“父亲。”贺兰辞看起来十分高兴先接过了那身衣架给老爸看看。
“不错，用东人的话讲，阳罡可护若身。”贺兰辞的父亲看过了宝甲，用手拂过，不吝啬赞扬。
“那边的石头搬走，松土都固定好了吗？”贺兰辞向父亲询问领地内的事项。
“你放心吧，虽然有些杂草野木，大早的也把那里清理做好了。”他点了点头，对于懂事的孩子有些欣慰。
“天凉了，这些时候不好过，你先为你的朋友准备一些柴薪吧。”他又对贺兰辞吩咐到。
贺兰辞点了点头，却想，有多少人是冻死的…
“那么，父亲，早点回去吧，今天天气不好，是吧。”贺兰辞从父亲那里拿回了宝甲。
“是啊，我还要去巡逻，你们先说说吧。”他耸了耸肩，脸上的深色仿佛刻意看着启鹤，却是一种平淡的幽默。
“之后要一起练剑啊！”贺兰辞对父亲提了个醒。
“当然，我的孩子。”那个男人没有回头，就像没有浪费每一秒钟，只是挥了挥手，仿佛也在关注着贺兰辞。
而启鹤，却是翻着材料，看看如何做下一件。
“我去给你拿些柴薪，天冷了就不好，碍着手了可做不出好的铠甲。”贺兰辞也收起了玩性，打了个招呼，就去准备柴薪。
启鹤看了一眼贺兰辞离开的方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有些破旧的铁匠铺，即使有做过维护，不过维护哪有重建来得准确。
四壁虽然好看一些，并不算足够结实的样子。
启鹤将箱子搬到避雨棚下，离开石板面，走进了如沼泽般塌陷的草地，草叶上零星点点的水珠也给启鹤弄湿了一副。
视线中蒙上一层雾，启鹤要加紧时间快速前行。
在一处边角，启鹤伐倒了一棵树木，抱起树木，一步一陷，向回走去。
偶尔，启鹤看看脚下踩过的石头，也并不是都不结实吧，这片很少管理的地方，有着天然的“后院”围墙。
回到铁匠铺，启鹤折断一些青枝爬上屋顶，在屋顶用做一些围墙的边筑盖上，倒也没太多可固定的地方。
虽然也是用到了围墙，而将屋顶铺满后，启鹤用重剑截了一些块块木给墙壁做着支撑，一些横梁木——教轻的木头，启鹤则用上内屋顶面上一一穿梭，也可以说是“后支撑架”。
而贺兰辞回到城堡，刚进门，外边便下起了小雨。
“呵，这点小雨可难不倒本少爷。”贺兰辞哼哼一笑，没有浪费时间去得意，便去找柴房拿柴薪，拿好了以后用油布盖着，只是走到门口时，外边已经下起了暴雨。
“挚友…要不你来我家？那也要去通知才行啊。”贺兰辞想了想，回首三看，最终还是冲进了雨幕。
只是，这场暴雨似乎有点不一般，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这可不是干旱的风格啊…”贺兰辞想了想，这明明应该算好事才对…冰冷的雨水让贺兰辞停止了思考，打在脸上，打在身上哗啦啦地响着。
“没带纸牌，哦，落在那里了。”贺兰辞在雨中张了张口，还保持着乐观，这路比平时长了不止一点，好似这降雨在全身浸漫没有太多间隔。
晨曦的光，早就变为了暗无天日。
来到了这相似等我小路，贺兰辞冒雨前行，到了边上，启鹤拉了拉贺兰辞的手臂，把贺兰辞带入艰难支撑的雨棚下。
启鹤带贺兰辞进去放到火炉边上的一张椅子上，用中间在前边的石板地开了水渠，将顶棚开了个洞，用针线做撕裂处理。
雨棚上的顺着裂口灌下，倒入水渠流下山去。
启鹤又往雨棚上放了三块较为轻缓的石头，虽然如果风真的大，那几根木头也不一定能支撑住棚布。
“真冷啊。”贺兰辞脱了外衣，拿着在火炉边烤着。
启鹤笑了笑，将重剑放回了剑匣里，“不冷你能跑过来么？”
贺兰辞哼哼一声，笑到：“我这是关照一下你这破漏的小屋。”虽然贺兰辞也看到了房间里的加固。
“你又提前测量到了？”贺兰辞猜想启鹤难道是地质学家。
“因为你的父亲提了个醒，我也觉得要准备一下，你们平时是怎么维护的啊？”启鹤说道。
贺兰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心来的铁匠不是个老头呢？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新铁匠。”
启鹤看了看窗外，说道：“那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行，你别着凉了。”
在贺兰辞终于把衣服烤干后，像是送了一口气，搬个小桌来打牌。
因为模式规则，不作弊的话，确实不好赢，可以说是博弈，因为两人都想赢。
“饿了么？”一直玩到天黑，因为雨下得太大，贺兰辞也没去那东西吃。
而夕阳西下，也就是快天黑了，雨终于渐渐落幕。
天空零散的云朵，没什么人会把它当成美好的回忆。
“那些东西来吃吧。”启鹤放下了手中的牌，而贺兰辞也笑着放下手中的牌，贺兰辞又赢一局，不过以总分记其实相差不多。
运气好，或者不好。
或许是好吧，总算抗过了湿寒，虽然只是一天多。
贺兰辞回来时，带来了两盘肉，和启鹤一起吃着，自顾自地拿了一些启鹤泡的茶水喝，好在这次的茶不凉。
“原来可以这样泡茶啊。”看起来今天贺兰辞挺开心。
“如果不到绝境时，还请不要这样尝试。”启鹤微微一笑，说道。
“如果能建设一个社区多好啊。”贺兰辞笑了笑，不论是旅人，还是其他的可怜人，或许它不会给予任何怜悯，富足时，却能以洽谈换取食物。
启鹤看了贺兰辞一眼，说道：“却是山林有取材处。”
贺兰辞喝了一口茶，说着：“战争，送给一个时代。”
启鹤笑了笑，说道：“那你，可要带好我给你做的宝甲。”
“我心领了。”贺兰辞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敬酒一般和启鹤碰一杯。
或许没有对上话，或许还有太多未说，倒也心有领会。
吃完了晚餐，启鹤借着炉火做着铠甲，而贺兰辞则先告别离去。
那一身身甲，贺兰辞好好保存着，而第二天，贺兰辞的父亲也给身甲做了一些测试，果然十分不错，虽然一剑砍上去会有些小豁口，却也最大程度地降低了损伤，虽然更接近一次性把功效与防御持续达到巅峰，不过正常的战争，能打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贺兰辞的父亲空出一些时间和贺兰辞练剑，用的是真剑，也相互披上了铠甲。
有了那身甲，贺兰辞的父亲虐贺兰辞的方式可就多了去了，即使留下伤口，大部分剑刃却是会被挡住，而坍缩将剑带开也是十分正常的功效，贺兰辞被父亲打倒了十一次，虽伤痕累累，却也激发了血性。
“战斗可不是这般胡来。”
虽然很快贺兰辞的父亲也不能太保持平静。
虽没有什么章法，却也贴近着自然剑的规律，如果没有威力，不如不防。
贺兰辞的父亲手臂上又被蹭出一道豁口，一剑劈在贺兰辞的腰间，只听叮叮脆响，大力将贺兰辞打退，又一剑击中贺兰辞的肩甲，砍出一道凹痕，贺兰辞又一次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这身铠甲，你已经又死了十三次。”贺兰辞的这句话仿佛又在说“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剑不离手，贺兰辞的手臂却有些麻痹，淌着血，涓涓如流。
而他的身上也有不少伤痕。
“父亲…”贺兰辞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深深懊恼。
“别用那种弱者的话来推脱！”他清喝一声，不允许贺兰辞还有如此的懦弱。
贺兰辞撑着握紧的拳头，再一次站起来…
荏苒茫茫，启鹤专心做着铠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