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西南茫茫群山之中,适逢六月的阳光不知疲倦地烘烤着大地,山上的野草被晒得卷着叶子耸拉着平时高傲的头颅无精打采地随风摇摆。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此时却兴致勃勃地背着空背篓停靠在一处小山村的村口大槐树下面,远远看去不下有上十个小萝卜头围着大槐树乘凉。
“石头.去树上摘些花下来给大家润哈喉咙好下岩扯些猪草回来。”一位斜躺在树根前的少年对旁边另一位少年轻声说道。
“虎子哥,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爬你怎么不叫山子.小东他们去爬,这棵树都被我爬出路子来了。”
“快去.哪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想吃崩崩糖啊?”两少年说归说身体立行却毫不含糊一个翻身往树上爬一个站在下面警戒防止甩落。
盛夏来临已经有两个多月没下雨了,而这棵长在村口的大槐树依然枝繁叶茂,树枝上的白色槐花一串串吊在绿色枝叶之间分外妖娆好看。
树下的少年男女一边接着丢下来的槐花一边摘下花瓣丢进口中细细嚼咀品尝着花蕾带来的香甜,对于树上小石头那高超的爬树能力大伙早就见怪不怪.纷纷商讨今天下山往那个方向走才能收获一背篓猪草回来。
踏着路边的石子一群小伙伴嘻嘻哈哈向山涧河床跑下去尽管河床已经干得发裂但总有湿润的地方长出青嫩野菜,大伙沿着河床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背篓里的猪草也快装满。
“虎子哥.你们快来青松他们在前面发现了好大一片青猪草地。”前面传来的呼喊让大家快速聚集过去,站在这有一分地大小的野菜地时大伙都有种相当怪异地感觉,旁边的树木野草焉不拉几快要被干死了.这里的野菜却长得青翠欲滴娇嫩异常.特别是靠近河边的那株桑树长得那叫一个好蒲扇大的叶片泛着水性般的光泽,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一时倒把大伙镇住。
“这下面肯定有泉眼。”“没有.你乱说要不然怎么没见水流出来。”“是啊是啊你们看它们根下的泥土和别处一模一样真是怪得很。”大伙东一句西一句一时倒也热闹,一向有主见地小虎对着这片青嫩的草地也不知作何解释。
突然大伙尖叫着向四处散开,小虎定睛一看.尼玛只见桑树根前一条泛着青红光斑地烙铁脑壳正昂首挺胸恶狠狠地盯着周围正欲发出攻击。
作为伙伴当中年龄最大进山下林经验最丰富的小虎迅速握紧手中的弯刀慢慢移到毒蛇地对面防止它的扑杀,一边冲着散开的伙伴们喊道:“你们快把背篓上地绳索解两根拴在一起。”“虎子哥.我们快跑吧别管它啦。”一位小伙伴边解绳子边对小虎喊到?
“不行.这些野生的东西在野外碰到一旦向它示弱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追着咬,特别是这些脾气暴躁的毒物,你们都有信心跑得过它?”……
“石头.你去砍根长点的树枝或竹竿过来。”说来话长但大家行动能力还是极为利索,接过已经绑好地两根绳子在绳子中间错过接头位置打了一个活扣。
望着树根前越来越急躁的毒蛇小虎快速吩咐:“石头.小贝你们各拉一边绳头等会把蛇头套进活扣里时就使劲拉,我在中间用棍子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们下脚轻点动作要快。”
望着长长的蛇信“咝咝”地吞吐着,小虎用棍子挑着活扣引导两边伙伴拉绳的力度,当扣圈轻轻地从蛇头套进到颈部之时站在一旁观察的大伙一起大喊“快拉.快拉。……”
活扣收紧带来的窒息感让盘踞在地上的毒蛇猛然一下翻腾起来,足有成年人手臂粗三米来长的腰身把草从压得一片狼藉.翻腾起的力道差点让两个小家伙控制不住,见事不妙“石头.小贝快拉着绳子往河床上跑。”小虎刚喊完其余小伙伴一拥而上分别抓住两头绳子,来到河床有小孩上去抓住蛇尾他们就这样将大蛇活生生的挂在空中,小虎上去一弯刀斩下蛇头用刀背拍烂丢得远远的。
“好哒大家快去把背篓弄满我们今天就回去了。”回到青青野菜地大家有说有笑地割着猪草,小虎吩咐完大家用木棍在桑树周围拨弄着草叶防止还有毒虫。
“嗯.那是什么东西?”当小虎扒开一波野菜发现离树根不远有碗口大小面积的泥土青蒙蒙地与旁边的泥巴大不一样不由好奇地用弯刀挖了几下“咔嚓”刀尖在泥土中砸到硬物的声音清晰传了出来使劲刨了几下,一个橡皮擦大小长方形黑白各一半的东西呈现在泥土表面,抓起时一股清凉地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夏日带来的燥热也立即消退。
小虎也没多想迅速放进口袋里再不抢野菜都要被别人割完了.等到大家背篓都弄满一行人回到河床用弯刀每人斩下一截蛇肉背起背篓向村里爬去。
回到村口打谷场几个大人都暗自庆幸孩子们今天有惊无险“李小虎.你妈牙疼又犯哒。”一旁婶婶对着有些发呆地小虎喊了一声。
回到自家院坝见母亲捂着脸难过的样子小虎心里深深地难受但对于这种小毛病又无可奈何,放下背篓走进厨房取出砍来的一截蛇肉用自来水冲洗干净用高压锅压着放到天然气灶上,转过头用电饭煲把米煮上。
来到庭院母亲跟前讲述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讲到惊险处时母亲顾不得牙疼拉过小虎好好检查了一遍,在太阳落山前小虎爸爸从镇上带回一箱啤酒和卤菜,对于儿子今天的表现非常高兴,吃过饭大家都相继洗了睡。
夏天乡村的夜晚除了蛙鸣狗哮大多时候都是非常宁静的,窗外的月光照得大地纤毫毕现.还没睡着的小虎推开窗户,搬来櫈子坐在窗前望着自家门前公路外边稻田里萤火虫忙忙碌碌到处飞舞居然有百看不厌的好心情。
忽然记起今天捡了一个物品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呢,从旁边床头柜上拿起衣服搜出那不知名的石头到厕所洗干净,回到窗前把石头对着月光瞧不透也不亮但是摸上去那种温润和清凉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头脑也异常地清醒.浑身那种不可言喻的舒坦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捡到宝啦。
握着手指粗细的石头,小虎上床睡得格外香甜,随着月亮不断移动明亮的月光慢慢照射进李小虎睡觉的屋内,握在手中的石头在月光地照射下却在发生一件事不可思异地现象:以石头为中心方圆一米地月光全部变成肉眼可见地丝线状态源源不断流入石头之中。
第二天李小虎一大早起来就往镇上跑,今天恰逢赶集的日子.穿过人流不息的大街来到一个首饰铺前花了几块钱买到几根不同颜色的饰线回到家正好赶上早饭,做在沙发上拿出心爱的石头想把它栓住贴身挂在胸前,但是整个石头细长地个头无孔无凸出部位.一般方法还真难套稳.此物四边四角方正得很就用拴鱼钩地方法吧.把线头留在一角上肯定不会脱落,抽出三根中意地丝线编织成一股细绳……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清凉,整个人都有一种醉飘飘.来到外面大路上是这种感觉.田间地头也是这种感觉一时间到处都有留下小虎的欢笑声。
冬去春来.时光飞逝李小虎也由懵懂的少年转变成了一位有修养有学识的高大英俊青年,拿着手里的大学毕业证书在走出校门的那一刻黑幽幽的眼珠里闪烁出了一丝迷茫:父母的期望.工作的定位.以及自己以后的归宿,除了这些小虎心底还隐藏着一个深深地秘密:特别是最近两年每当夜幕降临之后自己有时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开始着实把自己吓得不轻但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尤其是最近几天睡觉老是做同一个梦在梦中自己仿佛身处无穷无尽地时间里见证了许许多多位面从生成到繁荣再到毁灭,弄得自己一个年轻小伙子每次醒来眼中不由自主地会多出一些苍伤感。
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校友们小虎收拾好自己的心态,来到校外出租房,既然熟悉的学习生涯已经结束.曾经的同学们早就溶入到社会各个岗位去磨练摔打,自己虽然得到了奖学金以及做家教挣了点钱但以目前做吃山空地状态可管不了多久,“哎!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蒙头睡一觉再说。”
晚上十一点多.在肚子咕噜咕噜叫声中小虎从梦中醒来摇了摇头起床拉开抽屉里面的泡面不知什么时候吃完,又翻了翻别的地方屋里可算真干净啊!如果来只老鼠恐怕一定会骂骂咧咧气愤不已地走掉“尼玛.实在是太穷啦。”
不得已下到楼下的大街上除了急冲冲几辆汽车人迹已是极为稀少.穿过一条街道来到前面摆夜市的地方喂饱自己的五脏庙,才慢悠悠地往回荡在经过一个巷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呜呜……”的哭声.以小虎百炼成钢地神经立即听出这是人类的哭声,不由好奇地往里面瞟了一眼。
尼玛,两个大花青年正把一个年轻女人按在墙上正猛扯衣服不由吊起嗓门大喊道“喂.放开你们地爪子让我来。”两人动作一顿就见一个青年正笑嘻嘻地往里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