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咬着唇苦笑，“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我……还是很希望能永远做你的哥哥。”
“哥哥？”
程安安轻轻的重复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组，是他变了么？还是她变呢？还是说她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在已经变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
就象她不懂自己这幅残弱的身体正忤逆她的心神永无止境的往下落去一样，好冷，整个身心突然间变得好冷。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扶住了她的双肩……
“安安，安安……”适才还平稳柔和的嗓间也在这份突然间而变得急切，对她的呼唤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安安，你怎么呢？别吓我，安……”
“我没事。”她有些虚弱的睁开双眼，腥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知道这是属于鲜血的味道。感觉这次毒发的过程并不似上次那样疼痛难忍，可奇怪的是毒发的结果却让人更加难以承受。
“还说没事，都吐血了！你是想等自己死了才决定告诉我真相吗？”
“我若是死了还怎么告诉你啊！呵呵……”
“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程安安闻声一滞，她笑了么？她真的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之下笑了么？应该没有吧！虽然听到这个男人说想永远做她的哥哥而不是遭受世俗以及自己所无法接受的恋人，她……真的很开心，可是心里的复杂情绪又让她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唉！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看着乔帝明明很担心可又故意做出一幅很生气的样子的面孔，她只好牵强的笑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真的！我已经看到光明了，我很快就能为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出路？什么是出路？放弃自己的责任，远离我，甚至这个世界去过你向往的与世无争的平民百信生活？光明，什么又是光明？如果看到光明的代价就是用你的生命来做出交换，那我宁愿永远让你活在我的黑色羽翼之下，呆在地狱永无天日，至少，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人，听到你的声音。”这样我就能确定你是活着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冷冽的眸子一愣也不愣的盯着程安安，见她咬着牙拼命的在隐忍着身体的不适，他倏地抓起她的手腕，当眸光触极到指尖处那些暗紫色的血块时，整个人象是触电般的狠颤了一大下。
性感的嘴唇颤抖着几乎无法表达喉咙里所发出的声音，挣扎了好半晌，才免强开口，“你……你居然动了梦蛊，该死的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体内有忍氏家族的……”
“我知道，乔，我知道！”程安安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事实太过残忍，她不想听，真的不想听！
“知道你还这么做，你不想活，难道也要让你身边的人跟着你一起去死吗？”
后半句，乔帝几乎是用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