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北歌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钢铁直男,对她的百般勾引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直接把衣衫不整的她给丢出来,成为众人的笑柄。
方思雨又气又羞,顿时把怨气一股脑冲篱箬发出来。
“尹篱箬,你有个卖国求荣的父亲,还有个跟野男人私奔的母亲,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跟我在这叫嚣?你风光的日子早就是过去式了,认清现实吧!”
篱箬原本想怼她一句就离开,没想到方思雨竟得寸进尺,或许,别人对她的诋毁篱箬可以忍,可她不能忍受这些两面三刀的坏丫头往她父母身上泼脏水。
“方思雨,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家不过是封家养的一条走狗,主人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当心哪天被你主人拿去当人肉靶子!你真以为封家得势,你也跟着飞黄腾达了么?你在他们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方思雨要气死了,但她也明白篱箬话里的深意,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站在方思雨旁边的白婉芯跟着帮腔道:
“尹篱箬,听说你在封氏夜总会明码标价,谁想上谁上!不怕染病么?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肮脏的交易都有,你为了生存,还真是毫无底线!”
傅珊珊:“你没见她刚才从宾利上下来么?没准送她来的那位就是她昨晚的恩客!”
林若凝:“也不知道面对那些地中海啤酒肚的老男人,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想想都恶心!如果换做是我,宁死也不会让那些又老又臭的男人碰我一下!”
“......”
曾经围绕在篱箬身边为她鞍前马后的好朋友,现在都像毒蛇一样,对她吐着信子,说着最恶毒的话,篱箬不免心底一片冰寒。
跟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们关心的根本不是她是否清白,是否洁身自好,而是把曾经身为公主的尹篱箬踩在脚下的感觉,只有那样,她们才能得到内心变态的满足。
篱箬绕过这群令人作呕的苍蝇,往学校里走,却被一人拦下。
“尹篱箬,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你就是个废柴!”
阻拦她的人是闻芊芊,她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不是篱箬“好朋友”的人。
从前,篱箬是天府国公主,政界的宠儿,而闻芊芊就是商界最为尊贵的千金,闻氏家族里最小的公主,是以两人各据一个圈子,井水不犯河水。
闻芊芊除了出身尊贵,才华更是出众,有天府国第一才女之名,她一向看不上尹篱箬这个有貌无脑的傻白甜。
篱箬从前对闻芊芊倒是由衷赞赏,她的美貌和才华堪称惊觉潋滟,百年难得一遇!
面对其他人,篱箬还可以安慰自己她们是因嫉生恨,而面对闻芊芊,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值得闻芊芊嫉妒的地方。
是啊,她就是个废柴,信誓旦旦要救父亲,可几天过去了,她依然毫无头绪,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不是废柴又是什么?
往日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回到教室,苏晓蔓已经在座位上温习功课,篱箬提着两天的心终于落下。
“晓蔓,叔叔阿姨还好么?”
苏晓蔓抬头看见篱箬,眼中划过一抹喜悦,很快便消逝,她又低下头去,闷闷的声音从胸腔发出:
“他们都回家了,已经没事了。”
篱箬知道她怕了,苏晓蔓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上次的事,只能选择疏远她。
篱箬抿抿唇,虽然有点难过,却也理解晓蔓,在这所学校,她是最弱小的存在,谁都能轻易将她,甚至她全家踩在脚下。
上午的课听的混混沌沌,篱箬这时才真正认清自己,就连最起码的课业,她都是一瓶不满半瓶逛的水准。
跟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的闻芊芊比起来,她过去确实是借助公主光环才立于不败之地,失去公主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趁课间休息,篱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刚要出来,就被突然闯入的几个女生堵在卫生间里。
“你们又想干什么?”
落井下石也该有个限度,还有完没完!
几个女生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随后让开一条道,却不是给篱箬让的。
只见闻芊芊踩着高傲的步子从外面走进来,她总是那般美丽端庄,是大家闺秀世家名媛的典范。
“尹篱箬,你不配穿我们学校的校服,校服如此圣洁,穿在你的身上就是亵渎,看着你穿,我都不想穿了,所以......”
她没有说下去,只一个眼神,站在她身后的女生就蜂拥而上,对篱箬上下其手,片刻间就把篱箬身上的校服扒下来。
方思雨还趁着混乱扇了篱箬两耳光。
篱箬身上更是不知被掐了多少下。
篱箬本就没打过架,哪里见过这阵仗,除了尽量护住仅剩的内衣裤外,她毫无还手之力,早就吓傻了。
“够了!”
闻芊芊眼底划过一抹厌色,果真是个废物!
不过没想到这废物除了脸蛋生的清丽脱俗,身材也发育的不错,难怪勾的表哥满眼满心都是她!
自从篱箬失势,学校里的女生都唯闻芊芊马首是瞻,她发话了,女生们自然都住手。
刚才下过狠手的几个女生暗搓了搓手指,真解恨呢!凭什么她从一出生就高人一等,总算看到她狼狈不堪任人欺凌的样子了!
篱箬浑身疼的直打摆子,校服破了,她没办法跑出去,一行屈辱的泪水就那么滑落下来,嘴唇咬破了也不自知。
她就是个废柴,什么也做不了!
仿佛被人下了蛊一般,篱箬变得卑微又可怜,再也没有从前的自信张扬。
这时,她竟想起了莲波山上的男人,那个仙风道骨的男人总是在她危难之时出现,这次,他还会出现么?
没想到,篱箬没能等到莲清濯出现,等来的却是更无底线的屈辱。
几个男生竟然在这个时候簇拥着走进女卫生间,跃跃欲试朝篱箬走去。
篱箬大惊失色,护住自己青紫交加的身子转身钻进隔断内,他们想干什么?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