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阳跟程默唯提出去学校附近一个新开的烤肉店,她习惯性地提前半个小时进来,毕竟是请人吃饭,定了一个小包间,给沈程阳用短信发送过去包间号。
没有微信还真挺麻烦的。
程默唯又拿起另一部手机,微信将包间号发给了吴欣。
沈程阳:好
程默唯坐在包间,无所事事翻着朋友圈。
孟宇刚发的一个朋友圈,“老班长生日快乐!祝学习越来越好!”
配图是老班长和几个初中同学在饭店的照片。
程默唯锁定一个角落,双指放大,确认了那就是陈凡宇,又看看周围的环境,挺熟悉的……
“操。”程默唯几乎是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掏出一根烟,尝试着点火。
一下,两下,三下……她抖着手划着打火机,每一次对准烟头就熄灭,她有些崩溃,暴力的倾向慢慢溢出,搞得胸口闷闷的。
“咔嚓”一声,程默唯看到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打火机稳稳的递过来,提她点着了唇瓣间的烟。
程默唯没看他,熟练的吸了一口,成了。
她似叹气般吐出烟雾,调侃他道:“沈爷来得真快,真有眼力见儿。”
沈程阳不说话,站在那看她。
“看来得换一个打火机了。”
沈程阳道:“打火机不用换,人家没病,你手有病,抖得厉害,所以点不着。”
程默唯抬头看他,眼神冰冷,那种想揍人的暴力感并没有完全褪去,极力压制那种感觉,不说话。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程同学。”沈程阳耸耸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道:“你猜我刚在外面看到了谁?”
程默唯顿了一下,一下子明白沈程阳话里的“谁”指的事陈凡宇,有些像吃了枪子儿般的模样。
“你故意的。”程默唯看向他,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去和他决一死战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你的那些前尘往事,我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呢。”
沈程阳将“前尘往事”几个字咬的格外重。
“前尘往事”四个字一提,程默唯就明白了他今天提出来这吃烤肉是什么意思,她狠狠吸了一口烟,不再同他搭话。
“点菜吧,既然你不想听我说你原来的事。”
“还有一个人,我朋友。”
沈程阳挑挑眉:“呦呵,合着不是'专门'请我的啊。”
“沈爷我真觉得您要是去当播音演员挺不错的。”程默唯看向他。
“怎么?”
“您咬字儿咬的特准。”
“程同学。”沈程阳附身靠近她,道:“你今天火气挺冲的,这要搁别人我能让他趴地上。”
程默唯也不甘示弱,丝毫不怕地同他呛道:“我今天不是火气冲,是因为让一些不相干的、话里有话的、故作神秘的、没事找事的人烦到了。”
沈程阳好笑般看着她,像是在笑她幼稚无理取闹,眼底划过一丝丝冷淡。
程默唯也回视着他,两人谁都没有想要挪开视线的意思。
“橙子哎,你说我刚在外面看见谁……谁,谁,哎哎我去打扰了打扰了。”吴欣急冲冲地进来,像是外面有什么怪物似的,打开门看清里面模糊两个人相互贴近,对视,双方离得如此近,像是要亲上的模样,她吴欣宁愿出去独自面对妖魔鬼怪。
“砰”的关门声,让程默唯不再看他,起身给吴欣开门。
吴欣看见她出来,坏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很是时候。”
“那小子谁啊?刚里面烟太大,我都没看清……楚。。。”
吴欣心里想:“今天是特么什么好日子?!”
烟雾慢慢散开,待看清人脸,吴欣僵在那,连肤色都苍白了一度。
程默唯还没分清状况,身边的社会吴姐抖着音儿道:“沈,沈爷好。”
程默唯看向低头不语的沈程阳,自言自语般地道:“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