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越不出意外的选择了第三排,学霸眼中的黄金座位段。
靳迟是第二名,马上轮到她选,正当她欢欢喜喜走向第三排时,看了苏阮一眼,停住了步伐。小同学有点矮呀。那就第二排吧。
于是大姐大拿过自家小美人的书包,放在了正对黑板的第二排,友好的问:“小可爱,你坐哪边?”
苏阮指指左边的桌子:“这里就行。”
靳迟:我的天!好萌好可爱!声音好好听!
靳迟内心波涛汹涌,表面稳得一批:“好。我去领答案。”
大家很快调整完座位,靳迟也拿回答案并且分发下来,林卓越带着男生去领书。
苏阮对了答案,发现只有物理错了一道,唇角上扬,眉眼弯弯。
“小可爱,前面不挡你吧?”靳迟凑过来,还顺手摸了两把苏阮的小脸,“第一排的话会受到老师口水和粉笔灰的浇灌,相对而言还是第二排好一点。”
苏阮想起靳迟走向第三排时停住的步伐和看向自己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是顾及到自己的身高问题,于是从书包里摸出一包小饼干递给靳迟以示谢意,“不挡的,谢谢你。”
人们总是对漂亮的人或事物多一分包容,当然,大部分人是这样的。苏阮不是那种具有侵略性的美,而是那种柔和的让人感到很舒适的美。但是对于苏阮来说,别人给予的每一分善意都来之不易,要珍之重之。
靳迟接过小饼干,开心得不得了,“你做题吧,我不打扰你了。”
下课铃声响起,苏洲走到苏阮桌前,“小仙女,打水吗?我给你捎回来。”
“谢谢。”苏阮微微愣神,礼貌道谢。
靳迟指着苏洲给苏阮介绍:“他叫苏洲,是秦老大的重点关注对象。”
“瞎说什么呢你,当着小仙女的面给我留点面子嘛。”苏洲瞪了靳迟一眼,又笑着跟苏阮说:“咱俩都姓苏,我又比你大,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哥,有啥事就吩咐,千万别客气。”说完不等苏阮回答就拎着水杯走了。
靳迟摸了摸苏阮的头,冲着苏洲喊:“强行认亲,逻辑满分啊化学小天才。”又转过头和苏阮解释:“苏洲人不错。他偏科,就是不喜欢化学,那次他考了三十分,基础题答的一塌糊涂,气的秦老大说他是个化学小天才,从教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还能错这种题的。但是他还挺自豪,说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化学小天才,后来大家也就这么叫他。”
“噢。”苏阮乖乖的任由靳迟摸头,一度感觉自己像只被靳迟大姐大撸的猫,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放学回家路上,苏阮还有些懵,内心有点欣喜雀跃。新的同学要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太多了,大家都很友善,可能是因为自己年龄小,所以处处都照顾着,一声声“小仙女”,时隔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和自己分享女生之间的小秘密,第一次和同学相处的如此和睦,这些是在D市没有得到过的体验。
临走时靳迟没忍住又捏了捏苏阮的脸,说:“小可爱,大家都说你是咱班的吉祥物呢,出去跟别班说小仙女在我们班,可自豪了。”
回到T市的上学第一天,圆满。
时间倒回今天傍晚,就在学校一派清欢和乐的时候,因为通宵睡到现在才醒的时稳看着手机上群聊99+的消息黑了脸。
众人都在讨论学校新来的小仙女,苏阮。
时稳看着被偷拍下来的照片。
小姑娘弯下腰去捡扫帚,阳光透过玻璃洒到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莫名多了几分神圣的意味,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
还有小姑娘坐的端端正正垂眸在草稿纸上认真演算的样子,想要喝酸奶正戳吸管的……
手指动了动,一一保存。
打开图库,几十张照片,看得出来,都是一个人,从小到大,从懵懂不知事到少女初长成。
在苏阮不知道的地方,时稳参与了她的成长。
又想起昨天小姑娘攥紧书包带怯生生还故作镇定的样子,时稳无奈的扶着额头,发出几声低笑,严格意义上来讲昨天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只不过不怎么美好就是了。
时稳将手机屏幕切回群聊,慢悠悠的打字:苏阮我罩着,别动歪心思。
是得敲打敲打,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一群富二代纨绔,谁还不知道谁是个什么东西。
发完就把群屏蔽了,完全不管王者第一天团又迎来了今天的第三次爆炸。
苏阮竟然是稳哥的人?失敬失敬。
稳哥眼光高哇,我说之前怎么看不上隔壁校花呢。
六六六哇。
苏洲按捺不住,小窗时稳。
稳哥?小仙女是你的人?
时稳皱眉,想起苏洲是一班的,圈子里少数的成绩好的。“我的人?不是。”但狡诈稳哥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是回复道。
把苏阮照顾好。贴吧删了。
苏洲:……好嘞稳哥,马上去办。
三分钟后,时稳打开贴吧,发现和苏阮有关的帖子都已经删除了,夸了夸苏洲的办事效率。
于是在苏洲心里,小仙女=未来小嫂子。屁颠屁颠的跟好兄弟罗成分享了最新消息顺道去开黑。
既然她回来了,那自己就好好护着,多少弥补一些对她的亏欠。时稳倒回床上,发现睡不着了,换了身衣服出去夜跑。
苏阮做了几道奥数题才爬上床去睡觉,检查了一遍定好的闹钟,又看了看刚刚被拉进的班级群,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有的在找人打游戏,吃鸡王者,有的在群里哀嚎这次小考完蛋了,暑假太浪开学遭殃。
然后就是一堆添加她为好友的,苏阮一一点了通过,道了晚安才关掉手机睡觉。
……
小苏软抱着书包站在角落,前面是一群小孩子,拿着石头丢她,嘴里还说着:“你走开,我们不跟你玩!”
“我妈妈说她克亲,跟她玩会倒霉的!”
“你真讨厌!”
“我不是……”小苏软额头上被砸了好几个包,无力的辩解,但是没有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