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了没，当时轰动京城的第一才女顾婉的初夜在青楼晚上要进行拍卖呢！”
“是吗！那好我还想去见识一下这第一才女的名声呢！”
“唉，当时这顾婉也是京城男子的梦中情人，现在顾家倒了，她就什么都不是，还跑去当劳什青楼艺伎！果然伎子就是伎子，现在还不是要卖身！”
一道声音插入这两名中年男子的谈话“诶，要我说，这顾婉是不是也是不检点的一个小贱货，不然当初的才女成了青楼花魁，一个妓！女！”妓女二字被刻意加重。
那两名男子闻言去看原来是这街坊邻里一位姓陈的一位寡妇，素日就爱在背后嚼人嘴根子，而且从她丈夫死后就开始喜欢浓妆艳抹，画的跟鬼似的，这两名男子也纷纷嫌弃避开。
而在青楼里，一女子身着白色薄纱，衣服暴露，对着镜子涂抹着胭脂，镜中的女子，柳叶细眉，凤眼微合，眼尾向下，静娴温婉，小巧鼻子，一抹朱唇，皮肤光滑细腻，正对应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就是这眼中没有半点神采。
后面一道微弱的开门声响起，脚步声走近后一道女声响起“姑娘，妈妈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女子回答说：“回去罢，准备一切就绪……”
后面侍女应声说是，然后离开了。
这女子正是口口相谈的顾婉，她是顾将军的长女，当时的第一才女，一夜之间，顾家被以私藏敌国奸细查收，后又有通敌卖国之罪，她的爷爷，父亲，叔叔他们被斩首，其余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她和她母亲一起，所谓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了。
后来她的母亲顾云氏病重，她迫不得已与青楼签订卖身契，却也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杜妈妈看中她所带来的利益要挟她卖身，并拍卖她的初夜……
很快到了晚上，顾婉抱着琵琶到了她素日演艺的“小房间”内，这个小房间是用四面白色帘子所遮住的，她拖着身后的长长的衣摆进去又坐到椅子上。
那白色薄纱拖在地上，胸口是以白色与浅粉互相间杂的，就像缠绕着的一样，下半身亦是用白色与浅粉似缠绕一般但后面拖着的白色衣摆又说明了缠绕是一种错觉，露在外面的玉体洁白。
青楼外面人聚集的越来越多，终于杜妈妈开了门，人们一窝蜂的进去都想去看看这“才女”
而杜妈妈和一些姑娘们在青楼外面不断招呼客人，后来杜妈妈进去了。
顾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响起“今日……只这一曲……”
琵琶声响起，哀转凄凉，顾婉也轻轻念出：琵琶声未断，人却已不复往昔，弦断声止，是否为故人踏雪归来……
顾婉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哭更让人难受，人们在下面听着似乎是想起了许多遗憾的事。
甚至有一个人不住的念着一个姑娘的名字——晓晓。然后眼含泪水的离开了青楼。
杜妈妈却也不高兴了，因为这不是之前吩咐顾婉弹得曲子，这曲子凄凉，扫兴，直接关系到她的荷包满不满的问题。
一曲毕，杜妈妈示意可以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顾婉也知道，下一个，她轻轻站起来，将自己藏着的方巾拿出来将脸遮住大半，她在椅子那里摸索着，按了开关，然后站起等着帘子倒下的一瞬。
帘子倒下，众人也早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顾婉曼妙身姿和挡住的脸只留下一双凤眸无神，杜妈妈在底下咬牙切齿心里想着果然这不能惯，一惯她就不听话了，这小贱货敢不听我的话，也不看看是谁让她老母活了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