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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文希腊

希腊之所以在古代能取得伟大的人文成就,与我们上章讲过的地理环境有十分密切的联系。

我们前面说过,希腊是多山的,间或有些比较肥沃的山间盆地,而且彼此之间交通不便。希腊大部分地区的土地都是贫瘠的。

这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是,希腊虽然一度文明鼎盛,倘若联合起来,其力量将足以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然而那样的地形令得希腊始终未能形成统一的希腊帝国。这就造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虽然希腊人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十分强大,然而这种强大主要是文化与经济上的发达,却并未表现在军事上。即使在他们打败波斯人之后也并没有顺理成章地展开对失败者的征服,而是回到自己的国家,专注于自己城邦的建设或者城邦之间的内讧了。

二是,希腊半岛并不是块肥沃的宝地,相反,它到处是石头山,大部分土地很贫瘠。这个,加上希腊人性欲旺盛,又不懂得避孕措施、不搞计划生育,那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饿得嗷嗷叫。怎么办呢?希腊人只好将目光瞄准了辽阔的大海,大批希腊人被迫去海外谋生。

这又与希腊的自然地理相关了,我们知道,希腊把自己的土地深深地扎入了大海,这就是希腊人得以大批去海外谋生的前提。

这种海外谋生直接的后果是:在环地中海许多地方,例如小亚细亚西部、意大利、高卢南部,就是今天的法国南部,都出现了许多希腊城邦。这些城邦到海外后仍与母邦密切联系,大量贸易,这就大大促进了航海业的发展。另一方面,这些海外的希腊城邦同本土的希腊城邦之间并不总是亲睦的,经常发生摩擦乃至战争,著名的特洛伊战争就是这样发生的,特洛伊称得上是希腊海外城邦中之最强大者。

同样由于濒临地中海,地中海周围有着人类两大最古老的文明——古埃及文明与古巴比伦文明,因此古代希腊人得以方便地经由地中海汲取两大文明之精华,进而缔造自己的文明。例如希腊语的起源程序是:古巴苏美尔语→腓尼基语→古希腊语,即它来自遥远的古代语言,这也是得益于它的地理环境。

由上可见,濒临地中海这个自然地理因素乃是希腊人得以发展他们光辉灿烂的古代文明的基本前提。

希腊人的种族、教育与语言 希腊的行政区划包括10个省,下面又分为55个县,再下面又有两个级别的城镇,大的叫德摩斯,小的叫德姆那。

希腊人口不多,总人口1000万多一点,人口密度也不大。我国面积是它的70多倍,人口却是它的一百倍都不止呢。

虽然希腊的土地面积相对人口还是比较大的,但人口的分布十分不均。全国大部分地区人烟稀少,少数土地肥沃的地方,例如伊奥尼亚群岛、色萨利盆地和雅典,人口则十分稠密,且集中在几个大城市,其中色萨利和雅典两个城市的人口加起来就超过了全国总人口的三成。

由于希腊的经济在欧洲算是比较落后的,因此每年都有不少人移民到经济发达的其他欧洲国家、美国、加拿大等。

虽然经济欠发达,然而希腊人大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希腊人一向很重视教育,把教育看作是完善人生与恢复昔日光荣的最重要工具。二是政府十分重视教育,为此不惜重金。在希腊,上小学与中学是免费的,上大学则实行奖学金制度,绝大多数贫困学生都能够申请到足够的奖学金来读大学。

这样的结果是,希腊虽然经济比西欧发达国家要落后许多,但完成中等教育的人数比例甚至高于发达的西欧国家,能上大学的人的比例也不低于欧美发达国家。

希腊著名的大学有雅典大学、色萨利的萨洛尼卡大学、克里特岛上的克里特大学等。

就种族而言,那些伟大的古希腊人缔造了西方文明,他们的后代就是种族上的希腊人。这些希腊人占了现在希腊总人口的绝大部分,第二个人数最多的种族是土耳其人,其他种族包括很少的马其顿人、罗马尼亚人和阿尔巴尼亚人等。

希腊人在希腊之所以占有如此高的比例,在不小的程度上是人为的结果,其中最大的一次是1923年希腊同土耳其签订了条约,把境内的60多万土耳其人送了回去,而把土耳其境内的150多万希腊人接了回来,这样才造成了今天希腊人占大多数,希腊才成了如此“纯洁”的希腊人之国。

与种族的纯洁相适的是宗教的纯洁,由于希腊人都信仰希腊正教,因此希腊正教也就成了希腊的主要宗教。

与种族与宗教相类的还有语言,希腊语是希腊的主要语言,希腊人全都说希腊语,即使不是希腊人,例如马其顿人,由于生活在希腊,平常也说希腊语。对于我们,虽然不会说希腊语,但至少识得希腊字母,像αβγδεζωφυπρξλθ等,都是我们在上数理化课时常要用到的。它共有24个字母,其中7个是元音。

希腊语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远在公元前14世纪就已经出现了,是现在西方所通行的几乎所有语言——例如英俄法德等——的老祖宗。希腊语的发展大致经过了四个阶段,即古代希腊语、古希腊共同语、拜占庭希腊语、现代希腊语。其中古代希腊语又可以分成迈锡尼希腊语和古典标准希腊语两种。例如古代迈锡尼人,即前去征讨特洛伊的古希腊人,所说的希腊语就是古代希腊语中的迈锡尼希腊语,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们,例如泰勒斯和柏拉图,说的则是古代希腊语中的古典标准希腊语;亚力山大大帝说的则是古希腊共同语;东罗马帝国(又名拜占庭帝国)的人说的是拜占庭希腊语;此后的希腊人说的就是现代希腊语了。

但这压根儿不等于说现代希腊人说的真是完全一样的语言,相反,现在的希腊人所说的现代希腊语又可以分为颇为不同的三大类。第一类是各种方言,这些希腊语的方言彼此之间差别十分大,简直就像两种不同的语言了;第二类是通俗希腊语,它通行于全希腊,几乎每个希腊人都懂;第三类则是“纯净希腊语”。它是由希腊的思想家们本着弘扬优秀的古希腊文化而提倡的希腊语,现在主要用于科学出版物中。

相对落后的经济 希腊虽然一度是欧洲最发达的国家,然而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光辉岁月了。不仅在政治上沦为被统治者,经济上也贫困而落后。虽然在世界范围内,希腊不能算是落后国家,然而考虑到它身处发达的欧洲,较之它的那些发达的西方邻居,它就落后得厉害了。

在希腊的经济各部门中,工业占主导地位,但农业的地位也很重要。

希腊的土地并不肥沃,而且成片的耕地很少,主要分布在那些分散的小山间盆地里,大部分耕地也零零散散,能够得到充分灌溉的土地还不到耕地总面积的1/4,这种种因素对农业发展十分不利。然而希腊传统上是农业国家,差不多20年前还有半数劳动力干农活,农业占了国民生产总值的六成,现在希腊仍然有二成劳力从事农业。

希腊比较有特色的农业部门是果树栽培,它的土质种粮食不怎么样,种果树却很合适,栽种最为广泛的是橄榄和葡萄。

还在荷马时代希腊人就爱上橄榄了,把它当作和平的象征,两千多年前,古希腊最早的哲学家泰勒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不能而是不屑发财,预见到来年橄榄会丰收,就在橄榄成熟前预租下了大批榨油机,届时果真如此,大家便只能到泰勒斯那里租机榨油了,哲学家乘机大发横财。

除橄榄外,希腊种得最多的是葡萄。主要用来酿酒,其他的用来吃或者做葡萄干。希腊的葡萄酒产量虽大,但由于希腊人爱喝酒,所以并没有多少供出口,都进了希腊人自己的肚子了。

希腊的农牧业就是这样子了,现在来看看它的工矿业。

希腊的矿产资源有一个令人十分遗憾的特点:就是矿藏的品种很多,然而储量都很少,因此没多少开采价值。这样一来希腊就成为矿产资源相当贫乏的国家了。也许唯一的例外是大理石,希腊的大理石很早以来就享誉世界。不过这享誉最主要的原因也许不是它的储量或者质量,而是它雕出来的东西。古希腊像有伟大的哲学家与文学家一样,也有许多伟大的艺术家,例如菲狄亚斯、波吕克里特、米隆,他们的大理石雕像精美得无与伦比。

与矿产资源有些相似的是希腊的制造业,它们主要集中在雅典周围,特点是门类多,产量小。唯一的例外也许是石油,由于爱琴海发现了大油田,希腊的石油工业兴盛起来,建立了许多大型石油企业,每年能出口不少石油产品。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会感到奇怪:既然希腊的农业牧业渔业工业都不怎么发达,矿产资源也很贫乏,希腊人靠什么来过日子呢?特别是靠什么搞对外贸易呢?仅靠那点儿大理石和石油?

不,那怎么够?希腊并非哪个“业”都不行,也有一个例外,就是旅游业!

作为文明古国,希腊的名胜古迹可谓数不胜数、美不胜收,从北面的“众神之家”奥林匹斯山到南面的斯巴达,从西面的奥林匹亚到东面的雅典,再加上爱琴海诸岛,像克里特岛、罗得岛,还有毕达哥拉斯的故乡萨莫斯岛,哪里不是顶尖的名胜古迹?无论是建筑杰作还是雕塑,都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大批游客像朝圣般向希腊蜂拥而来,欧洲的、美国的、日本的,总之,全世界只要有钱旅游的人都会来。这使得希腊成为世界上最受游客青睐的国家之一,为希腊带来巨额外汇,使旅游业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

为了方便游客们到处观光,希腊人努力发展运输业,并特别发展了海洋运输业,因为希腊到处近海,全国隔海最远的地方也不到200千米。希腊商船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船队之一,大家可能听说过希腊的“世界船王”亚里士多德·奥纳西斯,他是世界上最大船队之一的老板,他娶了一个妻子,就是被暗杀的美国总统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闻名世界的美人。

前面我们已经知道了希腊的地理位置、山山水水、工业农业、政治体制。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大家读过之后是不是对现在的希腊,它的城市与乡村,名胜与古迹等,有一个清晰的了解呢?就像您曾经去希腊旅行过十天半月一样?

没有吧?所以我现在就要弥补这个缺陷,自己做导游,在这本小小的书上带大家来一趟“希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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