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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下飞白追异象

月色朦胧,原本明亮的夜色开始变得模糊,星空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容得下所有秘密么也吞噬的掉所有真相。想要从这浩瀚的星海找到自己想要的,显然,对于此刻的二人是不太可能的。二人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无边的夜色,只有远处山下的灯火闪烁,像一道微光射入二人的心房。“是时候下山了!”

良久,京小白打破沉寂。明月并不说话,看着那微光越来越暗,越来越飘忽不定。有些纠结,有些不知所措,此刻离开意味着什么,明月很明白。

“你决定好了吗?此刻......”明月欲言又止,一双明眸看向京小白。

京小白不再说话,站起身来,用力的点点头。那一刻明月在京小白的眼中看到了一份倔强,一份隐忍,一份哀伤,一份担当。明月可以理解,此刻太白峰遭遇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袖手旁观。紫火是道远的心头肉,也是太白峰的万年基业,千年荣誉,如今无声的消失。千年古槐亦在此刻不翼而飞,大师傅正在闭关,若是不在大师傅闭关前稳住此事,怕太白峰将会人心浮动,产生大乱。如此紧要关头,作为大师兄的京小白,别无选择,只能首当其冲。

“明月,你留在山上,有什么异动记得通知我,我此次下山,希望太白峰能太平。”京小白拉过明月的手,在掌心画了一个符文,符文隐隐闪现成一片叶子。明月看着这片叶子慢慢渗进手掌,显现在手背,随意翻转几下,别有一番韵味。二人相互叮嘱完毕,京小白一束流光飞向山下。明月看着京小白下山,一双明眸盯着那白色的身影,心里一阵失落,一阵空落落的。看着京小白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明月一个闪身回到自己的住地。

山下,墨染一行人正走在喧闹的大街,昨晚的紫光消失就在前边的城镇。墨染本想在天黑之前赶到紫光落地之处,无奈一行人的行进速度着实让人担忧,外加自己此刻功力全失。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城镇,只能干着急,冷芊儿似乎看出了墨染的想法。拉着唐小仙往前边走,唐小仙还是一个劲的东张西望。不得不说。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在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雀,对外面的世界是一无所知的。虽然已经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眼下看来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也可能天性如此吧。苏羽倒是显得很警觉,面色凝重,小心的巡视着四周。毕竟一群人的安危全在自己担上,表示鸭梨很大哟木有。

“不行啦,我走不动啦。我要吃东西,苏羽。苏羽。我饿了!”还没走多远,唐小仙便开始哀嚎。大街上路过的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不住有人回头看她。

“这是谁家的姑娘,一点修养都没有,将来怎么嫁人啊!”

“恩恩,你看还生的细皮嫩肉的,真是老天瞎了眼。”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纷纷,唐小仙顿时大小姐脾气上来,双手一掐腰,柳眉一横像是要干架的节奏。路人一看这架势,也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四散而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群散去,唐小仙还是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冷芊儿看到这一幕,禁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你也笑我!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唐小仙恼羞成怒,气的直跺脚。

“好了,前边有家客栈,我们到哪里谢谢脚,顺带打听一下消息!”苏羽看不下去唐小仙如此娇蛮,开始分散他的注意力。墨染向苏羽挑了挑眉,暗暗伸了伸大拇指。冷芊儿看到墨染和苏羽此番操作,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一双美目狠狠瞪了墨染一眼,墨染倒是不以为然。

几人来到客栈,墨染要了一壶好酒,一斤牛肉切片。唐仙儿要了当地的招牌菜辣子鸡,冷芊儿要了一份甜点,几人开始吃了起来。正吃的尽兴,一对身穿长袍,头戴蓑笠,手提弯刀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人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坐在墨染身后。

“一壶好酒,三斤牛肉切块!”

“好嘞!”一看二人落座,其中一位便招呼小儿上菜。小二也透着一股机灵,赶紧提着一壶竹叶青,端着牛肉迎面而来。二人断气茶水喝了一口,稍微年长的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没嚼几下,端起半碗酒一口下肚,放下碗一抹醉。唐小仙看着这一幕,原本抓着的半只鸡腿刚到嘴边,也顾不得吃了,呆呆的看着那年长的大叔。

“赶快吃,吃完我们还要赶路呢?”墨染看着唐小仙一边催促。背后的男子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喝完酒便开始叹气。年长的端起酒又喝了几口,看着年轻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只得端起酒杯继续喝几口。

“你说说你,好好地庙堂你不坐,非要来这么个是非之地。”年长男子喝完,终于忍不住开始唠叨起来。年轻的男子只是吃着肉,端起酒小口的抿着,对眼前的这个大哥已经习以为常,要不是这件事情自己一人搞不定,是绝对不会带他来的。

“好了赶紧吃吧,吃完我们还要赶路!”淡淡的说一句,变自顾自的吃起来。说也奇怪,整个饭间,男子再无一句话。只是一边的人在议论纷纷,无非是说着天降异火,说什么邪神妖灵之类的。墨染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看来人们对此还是一无所知,这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对自己来说困难也就越大。身后的两人让墨染觉得隐隐不安,从二人已进门,墨染就在默默观察,总觉得二人没那么简单。

“结账!”背后的二人在桌上扔下几枚银子,转身而去。

“看够了吧?我们也走吧?”墨染对着唐小仙一声呵斥,唐小仙才回过神来。冷冷的看着墨染,一副杀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小二,帮我打包一下!”几人随着两个中年男人出了客栈。

墨染远远的跟着客栈里走出的两个中年男人,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个人对自己会有所帮助。中年男人行进的方向正是紫火落下的方向,这紫火之前在太白峰,人们觊觎紫火却也有所收敛,如今紫火从太白峰落下成为无主之物,这天下怕是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如此看来,这前面的二位定在其中,跟在其后坐收渔翁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越往前走,越觉得透不过气来,一股危压无形中笼罩在前面的城镇。距离城镇还有一段距离,几人不觉放慢了速度,越靠近眼前的城镇,周围的温度也就越高,路边的人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议论这什么,没人在意几人的到来。“好热啊,这天热的不同寻常啊!”

唐小仙一边抹去额头上细汗,一边嘟囔着嘴巴抱怨。苏羽赶紧递上水壶,墨染看了一眼冷芊儿摇了摇水壶,冷芊儿摇了摇头示意不渴。唐小仙接过水壶,也顾不得淑女形象,大口喝了几口,顺带朝自己脸上撒了几下,这才笑嘻嘻的拉着冷芊儿坐在树下。墨染看着从客栈里出来的两个中年男子,目光从未离开。两个男子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墨染看了一眼冷芊儿和苏羽,缓慢的朝两个男人走去。周围的人坐的七零八散,也不再遮遮掩掩,都在谈论昨天的紫光,一些人已经猜到这炎热和紫光有关。

“两位大哥,这里怎么这么热?我听他们说昨晚有紫色的火焰落在这座城镇。”墨染故作一脸疑惑,两个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墨染,放松了警惕。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话说小兄弟你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稍微年长的那个一看就是话唠,一张嘴就接了上来。

“我也是看二位眼熟,才上前搭讪,刚才在客栈见二位也是豪爽之人,可否告知名讳?”

“在下墨染,无名小辈!”墨染不待二人自报家门,已率先报上名来。

“我叫钟山,这是我弟弟钟天。”钟山也不等钟天回答,抢先说出来。

“晚辈见过二位前辈,不知可有方法进城?”钟天看了一眼钟山,摇了摇头。墨染也不好再继续下去,闲聊了几句转身在人群中转悠,人群中不乏高明之辈。似乎已经研究出了进城之法,就连收集紫火的方案也是一套一套。且不说方法是否奏效,就这速度和效率已经让人惊讶了。听了众人在一起的议论,墨染得出一个结论,高手在民间。在这众多的方法当中,还真有一些是行得通的,只是操作起来有些难度。离开人群,回到树下,墨染阐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静观其变,适时出手。

虽然说这紫火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自己始终欠太白峰一个人情。不如借这个机会,收回紫火,或者通知协助太白峰收回紫火。这样来说自己的人情也还了,还能顺便研究一下自己和这紫火究竟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去东海的事情暂时就可以放一放,虽然去东海是去拜师学艺,但是最起码的先做人,再做事。如果如果人做不好,又能做成什么大事呢?历览前贤国与家,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呢?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外,聚集的已经不下上千人了,这上千人里有一些看热闹的,有一些逃难的小镇居民,还有一些就是奔着这紫火而来。自己介于两者之间,却也在两者之中,这就是很尴尬的局面。自己可以感应到城镇里面紫火的位置,但是这过高的温度自己还承受不住。自己虽然想进去一探究竟,到此刻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需要绕过去吗?这里太热了,看本小姐都大汗淋漓了。”唐小仙站在一边抱怨,及时现在已经接近黄昏,温度丝毫没有因为时间推移而有所改变。墨染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有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按照他们说的等到子时,万物趋阴避阳,就会有一个时机进城。紫火虽然是天火,但只要是火就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最外边的温度是最高的,也就是说只要进城温度就会有所下降。这只是一种猜测,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得而知。

人群里一个白衣少年格外耀眼,他走路仿佛一阵风吹,给人一种瞬间的阴凉。青秀的五官,配上修长的身姿,简直是人间极品。唐小仙看着他有些犯花痴,一边的苏羽认出了那人。

“这不是京小白吗,他也下山了?”听到苏羽的话墨染看了一眼那男子,果然是京小白。对于京小白的下山,墨染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明月并没有跟随他一块下山。

“小白,你有什么办法进去吗?”墨染站在京小白身后,冷不丁的问一句。京小白显然刚到此地,被这突然地招呼吓了一跳。平定了一下神色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心里放松了警惕。

“墨兄,我也在观察,只是还不太确定要如何突破。你到这里多久啦?”墨染本以为京小白对这个玩意会有所了解,哪曾想京小白对此也是只知皮毛。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京小白虽然从小在太白峰长大,这紫火也是太白峰之物,按理说从小耳濡目染,应该是知之甚多。但是似乎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紫火属于高级机密,只有一定级别的人才能知道更何况,太白峰的三位大仙也不一定全都知道。墨染没再继续问下去,眼下只好静观其变了,几人寒暄几句走入人群。

人群越积越多,随着消息不断扩散,集聚在小镇周围的人群急剧增长。暮色逼近,紫色的光芒愈加明显,墨染看着紫色的光芒,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和那个从紫火里走出来的人。慢慢的,慢慢的,墨染进入到一个虚幻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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