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苏许与花蝴蝶走了很长的一段下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通道,以防万一,他们没有分开,每一条都试探性的走了一百米,然后返回原地。
“真是麻烦,两条都看不出有什么端倪,现在只能靠我丰富的经验来判断了!”白苏许一脸严肃。
“恩,你说。”花蝴蝶自然是听他的,要是没有白苏许,这会早不知道埋哪了。
“好,男左女右,我们走右边!”白苏许很笃定的指向右边那条通道。
“……”花蝴蝶发现这辈子的无语都快用完了。
“男左女右嘛,当然是难的在左边咯,所以我们走右边。”
于是两人就走了右边的通道,七弯八绕的终于看到了头,然后白苏许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擦!什么鬼!”
“呵呵,这就是你丰富的经验?”花蝴蝶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就是一个蛇窝,足足八大条青眉素在里面休憩!
“撤!”白苏许二话不说就往后退,蛇类都自带热测位器,被发现的话小命就没了。
花蝴蝶紧跟其后,不时还回头,害怕后面有东西跟上来。
两个人狼狈的回到了原地,直接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刚才撤退都是憋着气,生怕不小心就打扰到那些‘大宝贝’们。
这时候花蝴蝶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拿起来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给扔出去,赶紧挥给白苏许看。
“快走,去左边!”白苏许拿过来一看,也炸毛了,这是青眉素蜕的皮,说明这里也是它们的地盘!
左边的通道也是弯弯曲曲的,他们跑的又急,到达通道的尽头的时候,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俨然成了两个叫花子。
这一次终于不是大蛇了,出现在白苏许眼前的是一个大阵。
“咦,这不是八卦阵嘛,老白,这对你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快搞定它!”花蝴蝶一看就认出了这个大阵,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这不是八卦阵!”绕了一圈,白苏许已经大致看完大阵的布局,否定了花蝴蝶的判断。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没错啊,八个门。”
“常规的八卦阵,八个门都是有棱有角的,但是这里的是八道弧线,恰好组起来是一个圆。”
“不都是八个门嘛,有什么区别?”
“八卦阵取的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白苏许在地上画出了个八卦图,“但是八年前,有人创出了新的东西,将原有的八卦加入了一个叫‘一之卦’的,颠覆了八卦阵的变化。”
“难道说我们面前的是改进过的?”花蝴蝶一惊,但是很快又很疑惑,“这里不是数十年前造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八年前才创造出的东西?”
“呵呵,还能是什么为什么,梅花老头在后来又回来过,修改了这个阵法呗,我说怎么一路过来,机关都那么干净,原来是有人修整过!”
“那这个你能破解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这个一就是变数,”白苏许干脆坐在地上,开始讲故事,“而这个阵法取的是一生二,二生三,这时候加入了大道五十变数的‘一’,变成三生乱数,乱数生九,古取名为‘乱数九卦阵’,这个‘一’也称为‘一之卦’。”
“它将‘一之卦’藏在了八卦的任一个卦里,这就造成了八卦阵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多了一道加密的保险。”
“只有把这个‘一之卦’找到,才能窥得全阵,否则就算是采用人海战术,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打个比方,我们从生门入,休门出,再入开门,便能乱了普通八卦阵的平衡,从而破解掉它。”
“但是乱数九卦阵不同,不管‘一之卦’藏在哪,我们暂时乱了三门,还是有六个卦,成双三角型,依旧维持着阵法平衡。”
花蝴蝶听的迷迷糊糊的,仿佛脑袋里一半是面粉一半是水,一动它就成浆糊了,“那我们怎么办?”
“破解乱数九卦阵,前提是必须熟知八卦阵,然后入阵,经历每一个门,从里面找出不同之处,判断‘一之卦’所在。”
花蝴蝶直接躺在地上,大呼救命,“这简直就是要我们死八次那么多!”
喊着喊着,他猛的坐起来,“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创出来的阵法,太坑人了!”
白苏许挠挠鼻子,看看墙,说着瞎话,“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会坑了自己,早知道就不跟那神神道道的二哥斗阵了。
那时候他还是徐苏白,遇到了一个喜欢布阵的中年男子,他叫公孙代,没想到两人臭味相投成了拜把兄弟。
有一回为了调戏公孙代,摆了个不一样的八卦阵,这就是乱数九卦阵的前身。
然后公孙代十分自信,一顿猛如虎操作下来,人就傻在当场,一大堆的为什么就填满了他的脑海,都快怀疑起自己来了。
徐苏白这才跟他解释了一番,没想到公孙代不仅没生气,还拉着他没日没夜的讨论研究,连澡都没得洗,最后这乱数九卦阵才诞生在两个臭烘烘的男人手里。
而梅花老头那时候正好围着徐苏白转,恰好也学到了这个阵法,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乐了好多天。
“走吧,一个一个门试,运气好第一个就蒙中了呢。”白苏许十分乐观,拉起花蝴蝶。
就在花蝴蝶不情不愿的起来的时候,一个‘斯斯’声从通道里传来。
“快,进去!”白苏许二话不说就推着花蝴蝶,一齐进了休门,这个‘斯斯’声显然就是青眉素吐舌头的声音,不入阵,万一被发现了,那将要面对的就是八条之多的大蛇,绝对是十死无生。
他的判断没有错,在两人的身形没入阵法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蛇头从通道里伸出,又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很快就来到了他们刚才待的地方。
青眉素又转动着脑袋,吐着信子,但是没有发现,以它的智力,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只能盘在那里,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