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臣应该做的,不过这几日你也要注意身子,如今这是换季的时候,不是偶尔染上了这样的病症,总归是不好的,不过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遇到这种事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太医看着秦月笑了笑。
江忍看了看秦月,心中有些疑惑,“秦月姑娘是悠悠带您来的吗?”
“我想进去伺候太子殿下。”秦月已经来不及回答江忍的问题,在她的眼中,现在只有莫浣渊。
江忍看着秦月执着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秦月姑娘,刚才太医也说了,这个病症是会传染的,太子殿下自然也不希望您进去,下人们会伺候好太子殿下的。”
“不……我不放心,我想自己进去,我保证不会乱来的,就想陪着太子殿下度过这个难关,我求你允准吧。”秦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差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了。
江忍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秦月姑娘,若是您进去了,太子殿下醒过来,一定会怪罪小的的,这几日小的一定在旁边亲身伺候,您不必担心的。”
“不,我一定要进去,若是你今日不让我,我就……就一头碰死在这里。”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有些惊叹,小七想要阻拦,可也没有阻拦,她似乎明白了秦月真正的用意。
江忍实在是有些无奈了,“秦月姑娘,若是您真的想进去,那就不要怪小的没有提醒你了,这个病真的传染很严重,太子殿下身子好,一定不会有事情,可说是秦月姑娘被传染上了……”
“我不怕,那是太子殿下救我,便就决定了我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我愿意为太子殿下死。”
秦月到这里也将话说到一定的分数上了,江忍自然不能再阻拦,他点点头,“府上的小厮已经去买纱布了,大概再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秦月姑娘换上纱布就可以进去了。”
可是秦月还不想罢休,她看了看屋子里的样子,“如今里面也没有人吗?”
“下人们都不敢进去,没有纱布,谁也不敢进去,方才还太子殿下醒着的时候说过了,在买来纱布之前,谁都不可以进去,这其实也正合他们的意思。”江忍低了,低头轻声说道。
秦月吸一口气,有些难为的说道:“我现在就想进去,我说了我不怕被传染,即使是被传染了,我也不会死的。”
“秦月姑娘,您还是……”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那个买纱布的小厮跑了回来,“如今宫中都是这样的病症小的怕过几日就没有纱布了,就多买了一些回来。”
秦月想都没有,想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捂住口鼻,急匆匆的就进去了,几人刚想阻拦已经没有用了,秦月已经走进去了,“主儿……”
小七看着秦月进去以后,自己的心就开始揪揪着,宛如一颗悬挂的大石头,若是秦月真感染了这样的病……
……
秦月走进来以后,看着屋子里昏沉沉的,心中竟然还有些庆幸,“太子殿下,这一刻终于只剩下你和我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给你做了那么多饭,你都不吃,我想跟你一起活动你都不肯,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秦月说到这里的时候想哭却怎么样哭不出来,莫浣渊躺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秦月双手轻轻的抚摸在他的额头上,“好烫。”
这个温度或许已经超出常人温度好几倍了,虽然没这么夸张,可是在秦月心中就是这么的样子。
她看着旁边有个盆子,在里面轻轻的洗了洗布子,然后慢慢的搭在了莫浣渊的额头上,“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傻,这几天一直在忙朝廷上的事情,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体,不是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秦月越说越开始抒情,他的手忽然停住了,秦月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莫浣渊,透过外面微弱的阳光,可以看到莫浣渊俊俏的嘴脸,浓密的眉毛下夹着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深邃又有气质,这双面孔是秦月日思夜想的。
“太子殿下,那是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那是做的玫瑰花,难道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你还是对我这样忽冷忽热,可是我已经想要放弃了,却怎么也放弃不了。”秦月眼泪徐徐袭来,她哭出来的时候竟然有些释然的感觉,可是自己知道不能再哭下去了。
莫浣渊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秦月一瞬间顿时露出了笑颜,他以为是莫浣渊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有所感触,所以才抽出的,可是没想到,下一幕竟然让秦月惊讶。
莫浣渊的嘴微微张开,秦月以为莫浣渊是口渴了,她着急忙慌的想要给他倒水的时候,听到了他口中隐隐约约的名字,秦月心中瞬间有些兴奋,她虽然听不具体的名字,但能听出是两个字。
秦月端着一盏茶水凑过去的时候,终于听清了他口中嘟囔的名字,“余锦……”
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他瞬间泼醒,他就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子冷水,“太子殿下……”
秦月苦笑着说道,她虽然不想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她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觉得你对我有希望……”
秦月哭着哭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吸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
秦月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罢休,既然自己已经做了,就必须要做到最好,她甚至又想要用别的方法,可是只要方法能行,什么方法都可以,秦月暗暗鼓舞了一下自己,她看了看旁边无人,慢慢的解开了衣领。
秦月并不想要真正发生些什么,她只是想要顺利成章的有一个名分,不至于到了现在还要看别人的脸色,还要听着莫浣渊日日夜夜,口中喊着别人的名字。
她再也等不及了,脱了外套,慢慢的钻进莫浣渊被子,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