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那些都是你……?”云筝率先开口:“手洗的?”
电话那头默三秒,随即开口嘱咐:“饭温在锅里记得吃,用过的碗筷放池子里我回来洗。半个小时后会有人送洗衣机上门,记得穿好衣服再开锁。今天我在公司有些事要处理,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告诉我,我让人来接你,但你不能开车,昨晚太累。”
“那今晚你睡公司。”他答非所问,还故意转移话题调侃她,可恶!
“布料有点少。”
“什么?”脚趾头抠紧鞋底,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
“又小又少能遮住什么?”直男的脑回路果然不一样,连这样的疑问都能问得如此认真。
“你今晚还是睡公司吧!”不等陈寂回话,果断按断挂机键。
能遮住什么,还不是遮住该遮住的地方!
同居没有隐私!也没有人权!可恶可恶!!她要把他撵出去!!
不知道陈寂偷偷往她家里藏了多少东西,路过厨房,顺手拿了只黑色塑料袋,她要把他的东西全部装进垃圾袋扔掉!
呃……好香~
掀开锅盖丰盛又营养的午餐,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小菜,口水不自觉地分泌出来,不断吧唧小嘴往回咽。
云筝经不得哄,一句话,一顿小餐都能让她瞬间消气。她已经等不及端上桌,就着厨房的台子开吃起来。
止不住发出惊叹,陈寂的手艺在她的指导下越来越好,以后不做律师还能做个家常菜师傅。
其实多亏她这个试吃顾客的敬业,以往自己一个人一天顶多一餐就解决。现在为了他,一日三餐外加一顿下午茶,餐餐不落地帮他试吃。
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太敬业!
“嗝”
汤足饭饱,要不是肚子快撑破,她连盘子都想舔了。
摸着自己的肚皮仰躺在沙发,俗话说饭后思**,她好像有点……想陈寂了……
他今晚不会真在公司睡吧,她有点后悔刚刚凶他了。要是他今天睡公司……
她晚上吃什么!!
平常她生气,陈寂都会打第二个电话,要是不打电话肯定就回来找她了。
要是他再打电话,一定要温柔。若楠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男人骨子里都喜欢听话的女人,偶尔服个软撒个娇,女人想要什么就都能有。
她只是想要一顿美味的晚餐而已~
撒娇她信手拈来!陈寂每次的反馈都还不错。
手机再次响起,在茶几上震动不停。约莫响到四五声,云筝抑制住心里的激动,装模作样地按下接听键:“寂哥哥~你做的饭超好吃~”
电话那头的人微愣,随即疏离地开口:“云筝,是我。”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Sorry……】
“也只有云筝小姐能让陈律师如此吃瘪呀!”看着陈寂因为对面不接电话一脸阴郁,谢峥表示幸灾乐祸。
谢峥年纪四十多,又气度翩翩保养得当,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
此时带正着恶趣味调侃陈寂。谁让他三番五次拒绝他面谈案子的要求,经常被陈寂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
“太晚了,筝筝要睡觉”“筝筝身体不舒服”“没时间,我要给筝筝做饭。”“我要陪筝筝看电视。”“我已经下班,该回家陪筝筝。”
男人呐!还是该以事业为重,虽然实现了财务自由,但是老被一个女人拿捏,容易出问题。
收回电话放到桌上,抬眼正视:“年纪小得宠着。”
谢峥夹烟的手一抖,微眯着眸子奇怪地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
快三十岁的男人也喜欢幼稚地秀恩爱?
他都四十了,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没秀人就没了。做律师的人都爱揭人伤疤?
算了,就他那个臭脾气能找到个云筝那个傻丫头就不错了!全家烧高香!
“案件进展怎么样?”没心情再抽烟,将烟蒂插进烟沙泯灭,他酸!
一条信息接收进入,划开手机快速浏览。
不是筝筝发的,干脆不回重新把手机放回桌上。
“人已经回来,现在叙里县游荡。”司南都还没查到那个人回来的线索,不过根据线人拍回的照片,他确实已经回来。
“他为什么会在叙里县?那里交通闭塞,能进县出县的路只有一条,倘若警方封路去抓他,岂不是瓮中之鳖。冒着被抓的危险偷渡回来,第一个地方就是去地界偏远的叙里县,这不太符合那个人的行为逻辑。”谢峥不明所以。
“因为人和钱。”陈寂略有所思,提示到。
“人和钱?你是说他把钱藏那儿了?两亿现金藏在那儿估计是个大工程。那人又是谁?”与他关联的所有账户都没有大额资金的流动记录,按照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只有现金流动才是最安全,而且全部亲自操作。
两亿现金运到叙里县当然不可能,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人,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女人。”
谢峥仰躺在皮沙发嗤笑:“我和他明面上做了几十年朋友,关于他,知道的还没你这个半路进来的多,确实有些可笑!不过和他有关的女人屈指可数,在你之前不是没查过,是查无下文。”
“3年前你委派他去叙里县,他的副驾驶有个女人。”一个穿素色旗袍的女人,可惜监控视频中遮阳帽挡住了脸分辨不清,又道:“他不止一次去过叙里县。”
“叙里县真是块宝地啊!”谢峥自认为心态年轻,从不端着,还不忘调侃陈寂:“盛产像云筝那样的绝世美女,不然也迷不到像陈律师和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不是。”
把玩黑曜石打火机的手明显一顿,眸子幽深不见底。
云筝也是叙里县人,他忘了……
咖啡厅被包场,除了门口接待她的店长,厅内再无其他接待人员。
现磨的咖啡香气扑鼻,桌上精心制作的提拉米苏看起来很好吃,云筝有些发馋,口水不自觉地分泌。
抬眼有些拘谨地问道:“我能吃吗?”
徐天时苦笑,云筝什么时候这么拘谨过,微点头示意:“当然可以。”
两个人之间莫名的有些尴尬,在徐天时面前一向不拘小节的云筝显得拘谨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