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克制,像是破笼而出的猛兽,兀自欣赏被捕捉到的绝美猎物。
解开云筝家居服衣扣,想起她喝醉的那晚,眼里止不住的笑意,不正经地开口:“比起年纪,我家筝筝是真的挺成熟的。”
感受到陈寂的认真欣赏,小手揪着衣服,飘渺的意识逐渐开始回升,红着脸轻唤:“陈寂,你别看了~”
舌头抵着后槽牙,单手绕到云筝后背,“啪嗒”带子松开的声音。
云筝脑子里的弦也在此刻崩断,小手慌忙捂住胸口,语气又惊又慌:“你干嘛呀!?这是白天!”
呸!发觉自己说错话,云筝抿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那可怜的语气,好听的陈寂骨头都快酥了。把云筝小手放进他衣服,尽可能克制的语气:“筝筝,可以吗?”
陈寂就是拿捏住她的软肋,小手触摸到的地方,是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咽咽口水,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
得到默许,把人横抱进卧室,临到最后一秒时,陈寂扶着云筝的腿,极为诱惑地暗示:“筝筝,看谁先哭。”
窗帘紧闭,衣服散落在床尾,她的粉色内衣随着床上的起伏,暧昧地滑落到地上陈寂的衣服上。
等他结束,云筝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散架,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本能地弓起身子缩在被子里昏睡,再也没了气力去责怪可恶的始作俑者。
陈寂起身套起长裤,拧了帕子替云筝擦拭,被单上的红色印记让陈寂片刻愣神,疼惜地亲吻云筝苍白的小脸。
他从不介意云筝的过去,不管她是不是,他都会倾尽一切对她好。
空格的七年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怪也只能怪他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只是,他没想到她把自己伪装成了世俗,却一直小心保护着自己的纯净。
该有多没有安全感……
陈寂初衷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他已经等不及她长大披上婚纱。现在,就算她不愿意嫁给他,怕也是要强娶豪夺了。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完全地属于他。
在陈寂眼里,情感也好,身体也罢,抑或金钱地位,只要她要,他都会全力以赴满足她。
眼神触及她红肿的地方,指腹划过,弓着的小人儿都不自觉地发出闷哼。
陈寂挑眉自嘲,还真TM禽兽!
安静如深的房间内,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拉过薄被替云筝盖上,拿起手机稳步出了房门。
“死丫头!我是你舅舅,你居然敢告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刚划开手机接听,尖细难听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陈寂不满地皱眉,手指正要落在挂断按钮,电话那头传来云霄威胁十足的话:“别以为你找了个律师就了不起,要是他知道你以前那点事儿,估计早不要你了!三天内!三天内撤诉,我保证不去打扰你和你的律师男朋友。否则……”
“否则怎么样。”
冷冰冰的一句话透过电话,让云霄忍不住打个寒噤。真见了鬼的有些恐惧,回身瞧一眼能透光的地方,妈的怎么感觉那个人在盯着他。
抹一把额头的汗,心虚地开口:“你就是那个陈律师?”
他和陆然都收到了律师函,还收到警方的立案调查,三天两头往他家跑,连麻将都没法打。
记得陆然跟他说过,云筝的代理律师就是那个法援的陈律师。
个死丫头,居然让个律师接他电话,干脆破罐子破摔。看她没了律师撑腰,还怎么对付他,那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嘿嘿一笑,大着胆子推卸责任:“唉,家门不幸啊。虽然只和陈律师匆匆见过一面,但我一看就知道陈律师是个好人。肯定是我家那谎话连篇的云筝丫头诓骗了陈律师,她妈死的早,没好好收到教育,也怪我这个舅舅没有好好管教她……”
“明天下午三点南山会所,说出你想要的东西,机会只有一次。”
云霄还想暗示,不过电话那端果断挂了电话。不想这陈律师还是个上道的主,咧开一口黄牙笑得奸诈,死丫头还挺有利用价值。
云筝睡得不太安稳,像在梦里荡秋千,踩不到地面的失重感让她晕头转向,嘴里泛着苦水,忍不住咳嗽干呕。
“筝筝,筝筝……”触碰云筝的身体,浑身发热得厉害。陈寂乱了心神,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唤着。
从女孩儿微敞的领口看到青紫的痕迹,心里酸涩,罗妙绮不自然地伸手扶了扶金属框眼镜。尽可能维系语气里的恬静:“先出去吧,你在这儿我没办法好好做检查。”
约莫半个小时,房门再度被打开。
陈寂一直维系倚墙的姿势,听不进去任何话,越过罗妙绮进屋查看云筝的状况。
心里失落,罗妙绮双手不自然地揣进衣服口袋,开始口述诊断结果:“身体疲惫导致的低烧,已经打过退烧针。至于其他地方可以不用处理,也可以等她醒来后自己擦点桌上的药。”
没有干呕的症状了,探着额头感受温度,陈寂长舒一口气。一双眼睛舍不得从云筝身上移开,头也不抬地发问:“告诉我药怎么用?”
口袋里的手握成拳头,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秉承着一个专业医生应该具有的职业道德:“外用,一天三次。”
看着曾经冰冷不近人情的男人,现在也甘之如饴地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肝脑涂地,心里有些苦涩。
罗妙绮觉得好笑,一个海归博士,全国著名的外科专家屈尊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当家庭医生,说出去怕会让人耻笑。
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她来只是因为他。
“请我喝杯咖啡吧~算是给我的诊疗费。”罗妙绮有些不舍这次难得的见面,虽然是为了其他女人。
说不嫉妒是假的,从国外回来已大半年,每一次的主动接近都只换来他冷漠的疏离。
好不容易接到他的电话,却是他为了别的女人请她过来看病。
开出的出诊费用很可观,可她不缺钱,此刻只想得到他一杯咖啡的报酬。
陈寂点燃手里的烟,薄唇吐着白色烟圈:“你该结婚了。”
她和他一般大,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恬静美好的,从小就习惯跟在他身后,被他的影子罩着长大。
罗妙绮莞尔一笑,倒也不回避,落落大方地回答:“你都还没结婚,我着什么急呀~”
你都还没结婚,我始终都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