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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祖母病倒

脸颊上温热的触感让顾岑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不妥。也怪他疏忽忘了醋醋毕竟是尚未出阁的女子,就算此前两人已经表明了心意,此番自己的动作还是太轻浮了。

在沈醋坏笑的注视下,他连书法都不要了,唰一下退到书房的另一角去,也不敢正眼瞧偶尔趁人不注意偷瞄上几眼。

此时早已没了先前在前院揶揄她那气势,一张脸因为刚才的事红炸了,垂着眼帘,手足无措地摸着自己红透的耳尖。

沈醋瞧着他脸皮比自己一个姑娘家还薄,原本想调戏的话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便当刚才的事没发生,捡起书法继续说:“明明写的很好啊,藏着掖着作甚?”

他的字很特别,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不似书法大家的笔触那样苍劲有力,反而斯斯文文的透着一丝温润,却又不似女儿家的字体显得娇气,看起来赏心悦目。

反正哪哪都好。

哪哪她都喜欢。

“只要是你写的,我都喜欢,以后别藏起来?”

只要是你写的,我都喜欢……这句话在他耳边炸开,几乎想都没想,他便捣蒜似的点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像被猫咪肉肉的脚垫踩来踩去似的,酸痒酥麻。

沈醋不开心他离自己那么远,随手将书法放在书案上,捻着裙摆盈盈轻跑至他面前。

哎呦,瞧这小脸儿红的。

她寻思着,怎么就那么容易脸红呢?说起来还比她大个四岁呢,竟比她还纯情。

沈醋踮起脚尖捧住他绯红的脸颊,后者却怕她累到。乖咪咪蹲下来一些,让她能够轻松的够到。

手指触及到的皮肤滑滑的,好摸的很,沈醋没忍不住捧在手里捏来揉去。

好软。

她清清嗓子缓解一下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上的伤怎么样,好全了吗?”

顾岑轻轻拿下她的小手,不舍的捏了捏,然后又松开。

“嗯,好了。”

“差点忘了,”沈醋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胸膛质问,“前几日我来找过你,他们说你不在,你上哪去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没想过要瞒着醋醋,只是过去的那些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她,或者说他现在还做不到很平静的像在说故事那样说与她听。

顾岑闭闭眼,难得强势的把她搂进怀里,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沈醋看不到他的表情,肩头一沉,耳边便响起一道略带沙哑沉闷的声音,“醋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以后一定,一定事无巨细都告诉你……”

沈醋后悔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她不该心急问这些的。原本打算怪他母妃祭日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与她说,这会儿一看顾岑这委屈样,还怪他个屁呀!

前世从顾祁那里也隐约听过一些小漂亮儿时的事情……

罢了,只要他不想说便不说,她以后再也不问就是。

沈醋柔声轻轻安抚着他,“好,在你想说与我听之前,我什么都不问,好不好。”

顾岑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搂的更紧,似乎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一般。“别离开我……醋醋,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沈醋轻拍他的背脊,“我不会离开你的,乖,相信我。我一辈子都会陪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唔。”

顾岑听了这些话,情绪有些激动,他以为醋醋会生气的,没想到小丫头会说出此番承诺。

胸口的震颤急需更多更亲密的接触来填满。

第一次,顾岑主动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如获至宝珍爱万分。下一瞬沈醋惊喜万分主动探出舌头入侵他的唇舌,交缠的瞬间她便不再占据主导权。

被吻得七荤八素之余,想着小漂亮怎么学的这样快……

后者似乎注意到她有些分神,不轻不重在她唇上咬上一口好叫她不要分心。

两人第一次深吻都生疏的很,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直至呼吸不过来才缱绻着分开,抵着额头喘着粗气。

沈醋觉得腿软的厉害,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气。

原来和喜欢的人亲亲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她抬头去看顾岑,小脸因为刚才的吻泛着潮红,一双眼里像撒了碎星星一般,璀璨夺目。

见这样的她顾岑又想吻上去,可又心疼她于是抱了她在软塌上坐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惊诧又有些窃喜。

醋醋的嘴唇甜甜的软软的没亲够,还想亲!

沈醋难得害羞,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对方胸膛,声音软糯的能掐出水,“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在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不舍得抱得更紧“最近祖母爹爹不让我出门,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溜出来……”

胸前一片酥麻,顾岑修长的手指轻柔顺着她的秀发。

没曾想到醋醋竟是偷跑出来找他的,心里百感交集,又酸又甜。

“害你之人还没找到,以后莫要像今天这样擅自跑出来。知道吗?”

“可是!”沈醋猛的抬起头,说的理直气壮“我想你了。”

顾岑顺着秀发的手一顿,粉色的唇瓣一咧露出几颗整齐的大白牙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交给她,整张脸臊的通红。

“以后要是想…想我,吹响它,我来找你,莫要再偷跑出来,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沈醋接过短笛把玩着,脑子里想的尽是坏主意。

两人腻腻歪歪一下午,黄昏时分,顾岑才依依不舍送人回府,看着人进了屋子好一会儿才离开。

谷秋看着时辰,左等右等不见自家小姐回来,急得屋里团团转。相比之下谷冬心就大些,坐在桌子前撑着下巴数着谷秋转了多少圈。

沈醋推门进去,谷秋赶紧过去替她关好房门。

没等她歇上口气,谷秋便推搡着她去到里屋,在梳妆台前坐下。

“小姐怎么去这么久?先前老夫人派人来找,奴说你睡下了,现下赶紧换衣服过去老夫人那里吧!”

沈醋由着谷秋谷冬前前后后地忙活,大概猜得祖母找她为何。

谷冬拿着换下的衣服准备藏起来,不想却从衣服堆里掉出个墨绿色的荷包,谷冬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着。

这怎么看也是男子才会用的样式,小姐身上怎么会有男子的荷包?

她一拍脑袋,想来定是岑王殿下送与小姐的定情信物!

可得妥善保管!

“谷冬,你磨磨蹭蹭干嘛呢!快,走了。”谷秋在外屋焦急地催促。

谷冬一着急,随手就将荷包塞到枕头底下,慌慌张张跑出去。

……

主仆三人风风火火赶到海棠园时,王凤清靠在软塌上阖着眼,含玉正替她按着太阳穴。

瞧见来人,含玉凑到王凤清耳边低声说,“老夫人,六小姐来了。”

王凤清几不可查的点点头,费力的朝着沈醋招手。

沈醋瞧着祖母的样子,是头疾又犯了,赶紧过去接替含玉的位置轻轻揉着太阳穴。

“是谁惹得祖母如此劳心费神,头疾都犯了!”声音虽奶声奶气,却句句字正腔圆有不容反驳的气势。

“还不是五少爷惹出来那档子糟心事!”含玉说起来颇为愤慨,“六小姐不知道,下午小柴房关着那家子吵吵着要咱们给个说法。潇湘苑那个倒是机灵早早地就病下了,明摆着不愿淌这趟浑水。三姨娘苏氏是个不靠谱的五少爷又是她所出,若交于她来处理老夫人更是不放心。将军又……”

含玉叹口气没明说,“那家子也是异想天开,估摸着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戏文看多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沈醋垂垂眼帘,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

“不仅想要钱还想进将军府的门?”

含玉点点头,“六小姐冰雪聪明。眼下老夫人病来如山倒……唉!”

王凤清睁开眼睛,颜色憔悴,面色枯黄。布满褶皱的手勉强抬起想要握住沈醋,沈醋赶紧来到她身前紧紧握住。

她抚摸着祖母手上的褶皱,试图想将它们抚平,很是心疼,“祖母莫再操心这件事,好好休养才是。”

今早还好好的人,下午便气病倒了,这家子还真有本事!先前是小瞧了他们,如今合该去会会,见识个一二。

王凤清拍拍她的手,一双眼睛好似在说,别担心,祖母没事。

“我怎么能不担心……”

想起祖母派人去过芍药轩而她却瞒着祖母偷偷跑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愧疚、懊悔一时占满了整个胸腔。

倘若下午她没有外出,是不是祖母也不会被气的头疾发作?可是小漂亮她也很久没见了,实在是想的难受…

沈醋甩甩脑袋,决定先不想,当务之急是那家子人和肚子里那个孩子。

“祖母,这个事情我可以帮着您处理,我已经长大了,哪些事情该拎清我都明白的。”

“老夫人三思啊,万不该把六小姐推进着淌浑水!”

含玉出言提醒。那丫鬟的娘不是省油的灯,六小姐少不经事哪能应付下来那种泼皮无赖。

王凤清似乎也不同意沈醋提议,无力的摇摇头。

“要不这样吧祖母,让含玉嬷嬷陪着我去,我就去探探虚回来和您商量着办如何?”

沈醋不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况且柳氏都不愿去淌这浑水,她也没那么拎不清把自己给卷进去,到时候没处理好让人抓了把柄里外都有她的不是。她没打算把那家人怎么样,就是想过去摸摸底探探口风,替祖母分忧。

看着祖母神色犹豫、摇摆之际,她又说道,“过了年醋醋就该十七了,以前性子顽劣老做些糊涂事儿。正儿八经的如何打理府中事物是一点儿也不懂,我不生事,我保证!”

是啊!当初追着她祖母祖母叫着,瓷娃娃一样的人儿转眼都快十七岁了。以前她爱玩无心这些事情,便随着她,柳氏纵着自己也纵着,险些把人纵坏。是该让她学着这些东西,以后到了婆家才不至于受委屈。

“祖母权当教我学习吧?好不好?”她又拿出自己惯会的撒娇来。

王凤清摆摆手,罢了罢了让含玉好生督促着便是。

“难得小丫头顽劣够了想学习了……含玉,你从旁协助着莫出什么岔子……”

沈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砸吧砸吧盯着,含玉觉着可爱的紧,劝说的话到嘴边又给收回去了。

含玉默默叹口气,这六小姐撒起娇来,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怕也会想方设法的弄到她手中。

当天夜里,沈醋高高兴兴叫人叫人回去收拾几身衣裳过来,暂住在了海棠园,方便照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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