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衡连忙替弟弟遮掩:“母后,七弟他如今年纪大了,不比以往小孩时候,自然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说不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他也是个孝顺孩子,想必过几日就会来看望母后了。”
“是啊,”太后接过了话茬:“这小子,也已经到了娶亲成家的年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玩心不退,就是不想成家立业,之前哀家反复敲打过他,可是他倒好,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真是气煞人也。”
东方云衡不由心里发笑,这个七弟,之前和慕容殇他们比赛骑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可以拔得头筹,母后金口玉言,只好默认他可以暂时不用娶亲。
他想起七弟的长相实在太过出众,连那长乐宫的小宫女听闻都对他着了迷发了痴。
见母后唉声叹气的样子,东方云衡强忍着笑意说道:“母后不用替他担忧,七弟的长相那么帅气,在京城里都赫赫有名,不知道有多少世家的小姐都挤破了头药嫁进逍遥王府去呢,他的事情不劳咱们操心。”
太后依旧是一脸的担忧:“话虽这么说,可是舒儿一直以来都对娶亲一事颇为抗拒,又整日和慕容殇他们混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哀家是做母亲的,心里也时常劝慰自个儿,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可是这儿子是当娘的心头肉,哀家又怎能不担忧?”
她顿了一顿,接着问道:“对了,你们兄弟二人一向和睦,你可曾听他说起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或是可曾听他说起过自己的意中人?”
东方云衡越发忍不住要笑,七弟和慕容殇以及高浩文的关系太过亲密,看来母后是起了疑心,怀疑他有龙阳之好了。
他轻轻咳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母后不用太过挂怀,朕虽然未曾听他说起过自己中意的女子,但是他和慕容殇、高浩文是兄弟之情,因为彼此脾气性格相投,所以才以兄弟身份相交,母后无需太过忧虑。”
“至于他为何不愿意娶亲,以孩儿看来,应该是平日里潇洒自由惯了,不愿意娶亲受约束而已。”
太后觉得他的话言之有理,方放下心中的芥怀,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说了几句闲话,皇上便起身告辞。
走出祥和宫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七弟,害的母后如此为他担忧,看来是该好好的劝他一劝了。
长乐宫门口,白忆颜正在门后探头探脑,她心里无比的纳罕,往常这个时候,逍遥王早就从祥和宫出来了呀。
可是不知道为何,昨日没有见到他,今日这个时辰了,他应该也不会出现了。
白忆颜苦着一张脸,心里责骂自己,是不是因为她太过主动,把王爷给吓到了?
再或者是逍遥王为了避开她,特地寻了一条其他的路?
不对呀,之前白忆颜已经问过长乐宫的宫女了,此去祥和宫,只有这一条路,再无其他的途径,除非他逍遥王长了翅膀飞上去,否则不可能不走门前的甬道。
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白忆颜心中窃喜,一定是逍遥王来了!
她探出脑袋张望着,却看见了皇上的依仗!
乖乖,居然是皇上大驾光临,他该不会顺路来长乐宫吧?白忆颜心里想着,生怕皇上发现自己在门口探头探脑,赶紧缩回了脑袋。
威严的依仗慢慢的走了过去,并没有在长乐宫门前停歇的意思。
白忆颜晃了晃头,有些不理解,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电视剧里可不是这样的剧情呀。
长乐宫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就算皇上再不喜欢皇后娘娘,碍于她的后宫之主的地位,也要时不常的前来探视才对,为何这古月国就偏偏这么特殊?
白忆颜满肚子奇怪,看来今日是无望见到逍遥王,她索性一步一挪的往院子里走。
“忆颜,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忆颜抬头见是青竹,连忙道了万福问好:“青竹姐姐好。”
青竹抿嘴一笑:“行了,都是长乐宫里的人,不必这么客气,方才我看你从门口过来,着怎么?又去等着王爷了?”
白忆颜虽然是穿越来的人,性子比古代的女子要大方,也架不住人这番直白的打趣,当下就羞红了脸。
“才没有呢,我……我是正巧在此路过而已。”她磕磕巴巴的说着。
青竹笑道:“好了,我又不会笑话你,你何必否认?逍遥王是一表人才,说句实话,宫里头对他上心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大家都没有你的勇气。”
她说着眼睛里亮晶晶的:“所以,我还挺钦佩你的,不会笑话你,你放心好了。”
白忆颜心里一阵暖意:“多谢你了,青竹姐姐。”
她忽然想起方才的皇上,好奇的问道:“青竹姐姐,你是长跟在娘娘身边的人,定然知道很多事情,我很好奇,方才皇上明明经过这里,为什么不顺路进来瞧瞧咱们娘娘呢?”
她说着掐指一算,啧啧说道:“这都已经好长时间了,皇上都没有踏足长乐宫一步。”
青竹连忙去掩她的口,又担心的东张西望,见四处没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呀,刚刚来长乐宫,还不太知道,以后可千万不要乱说话了,不然万一被娘娘听到,又会惹她伤心。”
青竹悠悠的说着:“咱们皇上和娘娘其实感情也还好,但是两个人都是心热面冷之人,心里再有事儿,面上都是淡淡的,每次皇上来长乐宫,娘娘其实也很欢喜,但却不表露出来,皇上呢,就以为娘娘不喜欢他来,也觉得讪讪的,日子久了,两个人便很默契,除非是宫宴相见,否则平日里竟是一次都不会见面的。”
“啊?”白忆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那娘娘岂不是太可怜了?”
“是啊,”青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伤感的神情:“我时常见娘娘思念皇上,虽然她嘴上不肯说,但是我一瞧见她把玩皇上赏赐的那些首饰,便知道娘娘是想念皇上了,唉,可咱们不过是做奴婢的人,主子的事哪有咱们插话的份儿,我也只是暗地里替娘娘不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