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轻薄,吸进鼻息的触感,鼻子里有着酸酸痛痛之感,欧凝张开眼睛,我活着,是的,笑颜她说她要我以后为自己而活,她出现过,就在我的身边,我感受得到。她的话说的很重,她的心表的很白,欧凝扭头,窗外阳光明媚耀眼,其实一切都没变,悄悄改变的是自己的心,是啊!我用我完整的付出来获得我的安心,可是我这样的付出,笑颜会觉得沉重,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笑颜,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左蒙看欧凝脸上悠悠浮起的幸福,她仰望天空饱含内容的眼眸,她一定是在与笑颜对话,她活过来了。光线变暗了,是左蒙拉动了的窗帘,“你刚醒光线不易太强,扎眼。”左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对了,左蒙他是。。。欧凝转回头仔细查看左蒙的脸,跟正常人一样一点分别都没有,他在朝自己微笑,调皮的笑容,他是左蒙,没错,其实不管他是什么,他曾经是我的朋友,将来也还是,只是我会更加友好的和他相处,注意他的不便。“左蒙。”欧凝唤左蒙,左蒙其实也想向欧凝解释,他很抱歉:“欧凝,你好些了好吗?我。。。对不起。。。”欧凝知道左蒙要说什么,她淡淡的试图平常的问道:“左蒙,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啊!你不是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你二十岁,我是说,你——二十岁多久了?”左蒙明白欧凝的用心了,她在告诉自己她不怪自己,不怕自己,左蒙高兴地回答:“几百年啊!呵呵,很老哦!”“那你还租我,老牛吃嫩草。”欧凝假装羊怪他,“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啊!辛苦你了。”欧凝看了一眼病房,就左蒙一个人。左蒙实话实说:“我一点都不辛苦,倒是史。。。”不能说,不能提史蒂文,所以左蒙只好重复“不辛苦,一点不辛苦”。欧凝开玩笑地说:“我的意思是,医院里这么多的血袋,还有进里进出的病患。。。”
“啊!欧凝,你不要这样了,我本来不饿的,被你一说,我还真饿了。”左蒙也故意吓唬欧凝,只等欧凝立即为他焦急,左蒙才展开笑容,他说:“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饿,我已经习惯小动物们为我提供餐点了,而且我食量其实很小的,你不信可以问史蒂文。。。”史蒂文,欧凝听到这个名字,她想到的是史蒂文是不是也和左蒙一样,是不是吸血鬼?她问左蒙:“史蒂文他。。。”“他出差了。”左蒙马上接话,史蒂文交代了不能让欧凝知道事情真相,她不要她再内疚,不管是对笑颜还是对史蒂文,欧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走了,我怎么感觉他出现过呢?我怎么记得自己感受过他的心跳呢?出差了?还是说他不敢面对自己,他逃离了,而我居然还在想以后要怎么样和他相处,还在想他隐瞒的不得已的苦衷。
“哎。。。”欧凝深深叹了一口气,左蒙的坐立不安欧凝看在眼里,她打消了他的不安:“左蒙,我们现在算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吧?”“嗯,是,是,一直就是。你现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左蒙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地。欧凝嘴唇干干的,泛着微白,左蒙知道该给她倒杯水才对,欧凝还没来得及问左蒙关于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当然她坚信左蒙是好人,不,是个好的吸血鬼。
李欣和安臣就赶来了,“欧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欣绕过床,来到欧凝床边。“很好,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欧凝端详着面前李欣熟悉的笑脸,笑颜,你看到了吗?我和李欣我们在一起。“什么梦啊?”李欣托着腮帮子,蹲在欧凝的床边,欧凝的双唇因翕合而撕裂唇膜,掀出丝丝血迹,左蒙跃过李欣打算喂欧凝水,安臣阻止了左蒙要把欧凝扶起喝水的打算,他接过水杯,用棉签沾着水然后把棉签放在欧凝嘴唇上,一下一下的,棉签湿润了欧凝干裂的双唇,欧凝只能说“谢谢”,心里还在想史蒂文,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吗?他让左蒙租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欧凝的心不在焉,眼睛在恍惚间忽略了安臣投射出来的真情。
左蒙不好意思的说:“是啊!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易起身啊!谢谢你啊,还是我来吧!”可是安臣并不打算把这工作交给他,左蒙奇怪的看着他,这个安臣做个示范都这么严肃认真。最后还是李欣抢着来做,“哎呀,你们俩干嘛啊?”安臣放手给,李欣对安臣的误解就更深了,安臣泱泱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病床上的欧凝,左蒙觉得气氛怪怪的,他不知道又是哪里出错了,难道他们都还在气他欧凝受伤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左蒙就是神经大条,他摸摸鼻子,还想臭臭的演示一番,“你们不要这样!我都知道错了,我第一次当人家男朋友,很多事情都是要学的,你们给次机会嘛。”左蒙的谎话欧凝听着乐了,她在想是啊,要一位几百岁的老爷爷照顾自己,还真是难为他了。
欧凝会心的笑,安臣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她笑了,她因为左蒙随口的一句话而笑,难道她真是喜欢左蒙的?李欣突然一拍脑袋,从包里取出一根冰糖葫芦,她把它在欧凝面前晃了又晃。“想吃的话,就快点好起来,昨晚就想买的,可是晚上没有卖,今早一大早我就出去找了,还真被我找到了,跟你说,这个季节要想吃到冰糖葫芦可是不容易的哦。。。”欧凝看着李欣洋洋得意的自我标榜,心里就像吃了冰糖葫芦一样甜,笑颜,你放心,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只是这样的生活里却是不该只有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