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知这是什么所在,走起来便也毫无目的,只是顺着一个方向,信步而行。两人均是身怀道法,行的虽然不快,却也绝不算慢。约摸走了盏茶时分,滕烈道:“这三里之遥,咱们应该算是已经走过去了吧。”
白玉笑道:“哎哟,我可没有注意,咱们再走!”
滕烈道:“咱们在地上做一个标记,这样等咱们走足三里时,便可回头看见。”
想了一想,就近寻了一棵孤零零的枯树,放出火浣鼠来,将树点着了,道:“这树一着,非火即烟,总是可以看到的了。”
二人再度前行,这一次放开了步子,走得便要快得多。以二人的脚程,行出三里之遥,本不是什么难事。行了约有四五里,滕烈道:“差不多啦,咱们回头看看。”
二人回头一看,均是大为吃惊。原来适才点燃的那棵枯树,离二人居然只有数丈之远。白玉讶道:“这可奇了。莫非那人在这里摆下了什么阵势不成?”
滕烈四下看了看道:“若有阴阳五行、八卦奇门之阵,使我们产生错觉却也不难。只是此处较为空旷,又如何能摆出阵来?我们想是遇到高人了。来,咱们再试一试!”
这一次二人发足狂奔,直跑得逸兴湍飞,脸上现了汗珠,方才停下。二人对看一眼,笑了笑,又再回头。回头之后,不由得大为丧气,就在十来丈处,仍是那棵冒着黑烟的树。
滕烈道:“这可甚为古怪。咱们倒退而行试试。”
白玉道:“我不试啦,我便在这里看着你,你一个人倒退。”
滕烈点了点头,倒退而行。这一次滕烈留了神,细心观察周围的影物变化。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原来无论他走得多快,却象是原地踏步一般。行了很久,才象是迈出了一步之遥。
白玉站在原地,也笑道:“咦,你为什么不走,在那里踏步做什么?”
滕烈走回白玉身边道:“看来咱们真的行不出三里之遥了。也不知那人是何处的高人,居然能够将咱们困在这里。”
白玉笑道:“那也没什么,只要和你在一起,困就困吧。只是想要寻你的唐老师和青竹妹子,可就难了。”
滕烈道:“那咱们就在这里不动,不信他有耐心,能够永远在这里困着咱们。”说罢原地盘膝,坐了下来。
白玉也不慌不急,陪着他坐下。直至此时,二人才有时间尽情长谈,互诉衷曲。滕烈将他与白玉相别之后的所遇,慢慢说与她听。白玉也将自己的所遇细细道来。二人说到后来,天已经黑了。以二人道法,便是十数天不饮不食,也是无事,因此二人也不为意。
白玉叹道:“当初咱们在那深谷之中,日子过得可多么快活!”
滕烈笑道:“将来的日子,更有快活的呢。到那时,咱们结为夫妻,你为我生一个漂亮的女儿。”
白玉道:“为什么是女儿,儿子不成么?”
滕烈道:“那便儿子女儿各一个,最好是双胞胎,穿了一样的衣服,甚为有趣。”
白玉道:“为什么不是三胞胎?三胞胎不是更为有趣?”
滕烈道:“那艾琳克丝便是三胞胎,却有一个成了魔头,这可不好。”说到此处又想起了唐代宝等人,不由得面上一滞。
白玉道:“你说这僵尸,他是怎么来的呢?”
滕烈道:“我听孟婆婆师父说过,这僵尸本是人的尸体,因为心有郁结,感应变化,便成了僵尸。或许这只是一种。在我看过的小说上,西方的僵尸又有不同。据说西方的僵尸,都是蝙蝠变的,或者说可以变为蝙蝠。他们身穿黑衣,飞来飞去,法力无穷。”
白玉道:“原来是这样啊……你看,那里有一只蝙蝠!”
滕烈知她是在开玩笑,也笑道:“哎呀不好,僵尸来袭!”
却听白玉颤声道:“不是……是真的蝙蝠,好大一只!”
滕烈听她声音有异,便转头看去。果见一个大大的身影,倒挂在不远的一棵树上,便如一只蝙辐一般。滕烈看了一时,渐渐看清那是一个人影,不由得站了起来,对白玉道:“你不要动,我过去看看。”
白玉道:“不,我跟你去。我实在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