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赶到现场时,警戒线已经拉好。
“刚刚有摄影爱好者听到巨像,过来后在电线塔附近发现这具焦尸。”
路远顺着张芸笙指的方向,看到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型。
在黑夜下,不走进看还以为那是烧焦的木炭,路远蹲下仔细看了下尸体。
“怎么样?”朝着不远处的法医走过去。
“初步认定是女性,死因是烧死,死亡时间是9点-11点间,路队,你过来。”法医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布料。
“这是皮夹子?”路远用对讲机拨弄一下证物袋。
“是从死者四周收集的,这个应该引火点,准确说这上面有爆炸品的味道在。”法医一边说一边把尸体装袋运走。
“所以有可能是皮衣被引爆,死者全身着火烧死的?我”路远再次看想草地上完整的焦尸。“爆炸引起全身着火?还能全尸?”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先回去解剖了深入看看。”
“老大,笔录做完了。”
“请关键目击者回去详细问问。”路远抬头仔细再看了一遍四周的环境。
到处都是杂草,今晚来的都是为了拍摄流星群的摄影爱好者,可能他们的相片中会拍到些东西?
“小刘,你去要到现场所有摄影师的联系方式,让他们把里面今晚的相片都给我们发一份。”
“好。”小刘拿着文件给现场的摄影师人手填写了一下。
“老大,你快过来看看这里。”站在电塔下面的张芸笙扯开大嗓门朝着路远吼。
路远走到电塔下面,看到被踩压过的杂草,再顺着压弯出来的路看去是一直到电塔下面。
“老大,你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从这个电塔上面跳下来的?”
顺着电塔铁杆上的痕迹往上看去,似乎半路上有个地方有异样。
“有没有照明灯?”
“照明灯?车上应该备着。”
“去拿过来。”路远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但是十分的有限。
拿过芸笙递过来的照明灯朝着那范围照去,只见那处好像有个图案。
“不行啊,灯光不够,你们快过来把照明灯朝着那个方面照过去。”站在路远旁边的张芸笙猛地扯开嗓子。
路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姑娘,下次吼起来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我这耳朵都要废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这时候拿着照明灯的人都围过来,集体朝着电塔中间照过去。
赫然一个大大的小丑团画在上面,红色的液体还在顺着墙壁往下流。
“怎么办?现在太晚了,我们没带这么多设备出来,这样子爬上去很危险。”身后一个的警员嘟囔着。
“联系下最近的消防队派人过来协助下,还有电网公司的人。”路远收起照明灯顺着被压杂草的反方向走去。
“这人怎么会跑到这么高的地方。”开启各种疑问的张芸笙一直在路远耳边嘀咕着。
“有什么疑问先记着,回去查。”路远没好气的打断了她的碎碎念,顺着反方向再走就距离案发现场十分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车。
“小刘,让几位取证的同事过来电塔东北方向的山坡后面,有发现。”路远拿起对讲机朝着对面说道。
张芸笙绕着车体走了一圈,总是闻到一股很浓的气味。
“汽油味?”芸笙低下头看向车底部,看到一滴滴油从油管处滴下来。
“这车的油管断了,难道死者是发现被人隔断车油管从这里逃到电塔的?”提出疑问的芸笙想要伸手打开车门的时候。
一股强大的外力把芸笙的手压住,路远用照明灯朝着车把手照过去。
“你要是拉开车门,我们两个都立马死在这里。”路远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轻松,在黑夜中没有人能看得到那些细细的铁丝,要不是他看到有铁丝和照明灯光线对冲的反光,估计两个人就这样完了。
吓到的芸笙觉得这凶手就是个变态。
“这是要跟警方挑衅的行为。”路远让芸笙离开车体,“今天估计不用睡了,叫拆弹专家过来吧。”
当所有人员来齐也已经是清晨,太阳刚露出,整个电塔站就像是没了生气一样,连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般,所有人都在安全范围等着拆弹专家接触危险。
几分钟过去,听到对讲机那头传来危险解除的信息,所有人终于把提到嗓子的心稍微的放松了许多。
“这是个假炸弹。”拆弹专家把手上的炸弹装置放进去证物箱,“整个炸弹只有一些引火粉尘,如果刚刚拉开铁线,这些粉会跟汽油混合然后燃烧起来。”
“难道凶手是要掩盖车里面的一些线索?”芸笙探头看了看车里面的东西。
“把车拖回去,芸笙,你去跟进下小丑图像的取证情况。”
一顿安排后,所有人聚集在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间。众人打了个哈欠,路远看了看四周人顶着的黑眼圈。
“汇报完后都回去吃个午饭,再回来继续。”路远翻开桌面上的文档,手指敲了敲桌子。
“画小丑用的是人血,经过化验用的是死者的血,死者身上的血近乎抽去一半。”骆绾绾把验证报告投到屏幕上。
“在取回来的样本中,人血内有油漆毛的成分。”
“在现场我没没有发现刷油漆的刀具,难道凶手带走了?”芸笙翻开所有道具图片,当看到路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立马停止碎碎念继续接着汇报。
“根据车牌号码查到死者是一位花店老板娘——刘燕,今年56岁,有一个女儿目前新加坡那边工作,初步查到她还有个密友,是位插画师,我们正在找他。”
当插画师的图片放在屏幕上时,骆绾绾皱了皱眉按了一下手机。
“他现在应该是在北区做活动。”小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张活动宣传图赫然印着插画师的模样。
“北区文化馆,那里好像是一个油漆厂的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