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审讯室,路远和张芸笙两人拿着笔录纸走进审讯室。
“陈老师,能说说这整个案件吗?”
路远十分客气的给陈海彭推过来一杯水。
陈海彭头也没有抬,眼睛更是没有看向路远。
“刘燕是我杀的,甘富凯也是我杀的。”陈海彭低沉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
“因为89年的那场火灾是我放的,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我不能让人知道这些事。”
“陈老师,你现在自首不也等于告诉所有人89年火灾是你放的,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人是你杀的么?”张芸笙看着陈海彭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的动作,更加坚定了他不可能是这案件的主谋。
“如果我说,我梦到甘蕊回来了,她要向我索命,我要你们救我,她是个疯子。”说到这里,陈海彭就像是疯了一样,十分激动的站起来像要向他们扑过来一样。
站在两边的警员紧紧的压着他,不让他动态。
稍等了几分钟后他才完全的冷静下来。
“你说需要我们的帮忙,但是前提是你要告诉我们当年为什么要放火?你跟刘燕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教会不是个正经的教会,那个教会的人都是疯子。”陈海彭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那群人都是聚集在一起,想着各种办法回来折磨我们,我和刘燕都是受害者,我们都是受害者。”
“折磨?你是指?”
“家暴,这群人就是恶魔,每天每天的在折磨我们,甘蕊每天就想着回来折磨我,动不动就用棍子打人,如果我反抗,她会在我面前自残,我已经受不了了。”
陈海彭双瞳放大,似乎自己进入了一个很恐怖的环境。
“我在他们聚会的教堂内,用一种特殊药画了一幅画,那些药在他们每次呼吸中渐渐的渗透进去,一直到他们昏死过去,我放了一把火把他们全部都烧死在里面,他们死了,我们所有人都解脱,可是还是被刘燕他们发现。”
“他们?甘富凯?”路远把名字说出来后,陈海彭身体稍微抖动了一下。
“甘富凯就是个变数,当天他也去了那里,大火蔓延把他半张脸烧毁,前段时间他回来了,他要求我去自首,这么多年消失,他突然出现要我自首。还有刘燕,她明明就经常被人虐待,我放火是为了救她,她居然也要我自首!”
路远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些理由都十分的牵强。
“你意思是说甘富凯在大火中毁容后躲起来,可是那多出来的那具尸体是谁?”
“那具尸体是假的,甘蕊没有死!她没有死,甘富凯一直陪着她,她现在回来了,她要把我杀了!”
“陈老师,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大漏洞,我们在墓地那具假尸体身上验到你和刘燕两人的血型。其实陈珊和陈燕两人都是你的孩子,刘燕跟你才是真正的夫妻,而陈素华跟刘燕有名无实。”
“对,刘燕和我都是家暴的受害者,我们很早就认识。”
“所以你知道陈珊是你的孩子?”路远盯着陈海彭。
“对,我收养了她,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刘燕。”
“那你应该爱着刘燕。”
“她变了,她要变成甘蕊一样的人,她想我自首,想我死。”说到这里,陈海彭整个人就像是精力被抽空了一样。
“小丑图都是我画的,那是他们的聚会的标志。”陈海彭抖动身躯,“我想你们把甘蕊找出来!她一定躲在某个暗处等着机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没有死?”路远一直留意陈海彭的精神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警员在路远耳边低声传达。
“陈珊来了。”
“你的律师来了。”路远示意让陈珊进来。
“我要求对陈老进行精神鉴定。”陈珊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没事,我不需要做精神鉴定,那个人肯定是回来了。”陈海彭十分激动又一次反抗。
从门外进来医生给陈海彭打了一针,送进去看护房。
路远请陈珊坐下来,把刚才知道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跟她说。
陈珊表情很冷静,“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近期,陈老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陈老最近总会突然一惊一乍,而且他总说有人回来了,所以他的精神状态还需要做诊断,我希望警方等陈老的精神验证报告出来后,再做判断。”
“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刘燕是你的母亲。”张芸笙看着陈珊那淡定的表情十分的不爽。
“她只是生了我,并没有养我,为什么要伤心?”
陈珊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反驳的意向。
“那这两个时间段,你可知道陈老师在哪里?”路远把刘燕和甘富凯的死亡时间递给陈珊看。
陈珊低头瞄了一眼时间,“不知道。”
“那你在这个时间段在哪里?”
“我都在自己家休息。”
“所以你没有时间证人。”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我住的公寓录像。”
“这些我们都会查。”张芸笙十分不满陈珊的态度。
“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我需要陪在陈老身边。”
路远众人没有借口留下陈珊,等她离开审讯室后,张芸笙生气的戳了一下笔录纸。
“老大,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有事情瞒着我们。”
“你不是去查了陈海彭的背景么?他懂炸弹爆破这些知识吗?”
“对!他有,他在大学期间去了化工厂工作,那个化工厂是专门做电影爆破,还有烟火爆竹。”
这时候骆绾绾等人都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份新的检测报告。
“我们把车尾箱的尸块全部拼凑在一起,发现里面有狗肉的成分,拼凑完后发现了人的尸块是已经死了很久,但是狗肉是新鲜的。”
“这么变态的么?为什么要放一只狗在里面,然后一起炸死。”
路远翻了翻那些资料,“那只狗是为了触发爆炸机关的。”
“小骆,之前是不是在焦尸上面查到刘燕和陈海彭亲属基因,查出来是谁的吗?”
“这个我验了陈珊的血,不是她的。”
“那就是那个所谓的出了国的女儿。”路远翻了一下陈燕的资料,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可是我们查过了,没有陈燕的入境记录。”张芸笙把出入境表放在桌面上,“但是我们也尝试过去练习陈燕,也没有联系上。”
“当年的火灾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没有说。”路远拿出张芸笙和小刘的照片,伸手指了指甘蕊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