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会乱来？”落沉雪连忙摆了摆手，眼睛里透出几分精明的亮光，“虽说要你双腿，于我没什么好处，可没了双腿的你，应该更乖一些吧？”
都说女人发起狠来，谁都招架不住。
狠！果然狠！
珺辞又气又无奈，“我的姑奶奶，你能否换个条件？”
“为何要换？”落沉雪轻轻抚摸着布满柴木灰的半张脸，“因你得戏弄，我的模样更加可怖，忘了告诉你，我可是有仇必报的！”
“这……”珺辞慌了，“本尊帮你除掉这些脏污便是，何苦两败俱伤呢！”
“除了脏污，我的脸依旧可怖。”落沉雪突然转身，冷眼盯着珺辞，“除非你现在就帮我恢复容貌。”
“本尊说过了，你的脸是被毒物长期侵蚀所致，若想完全恢复，怎会如此简单？”珺辞忙解释道。
“那我不管，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无法帮我恢复容貌，我便要说出我的第二个条件了。”说话时，落沉雪的双目一直紧紧盯着珺辞的双腿。
珺辞被她盯得双腿发软，“丫头，咱们有事好商量！”
“此事没得商量！”落沉雪语气强硬。
珺辞眼底一道黑线，“你的容貌若想恢复，桔头草和荨木根的药效需要你驱动灵力自身灵力激发，而你现在根基全毁……”
“无妨，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完成筑基的！”落沉雪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从九头飞鸟的体内取出的金丹。
“你说的倒是轻巧！常人若想完成筑基也需三日，你这根基全毁之人，若无旁人辅助，没个十天八天怎么可能成功？”珺辞打断她的话。
“没人辅助定然不行，这不，有尊主大人在嘛！”落沉雪立刻做出一副柔弱模样，轻轻摇晃着珺辞的胳膊。
“本尊可不吃你这一套！”珺辞默默翻了个白眼，若要帮落沉雪快速完成筑基，需耗费他百年修为，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做！
落沉雪死死盯着他，“不吃就不吃，那你帮不帮我？”
“不帮！”珺辞回答的非常果断。
“那我可要说出我的第二个条件了！”落沉雪气鼓鼓的甩开珺辞的胳膊，“我倒是想瞧瞧，堂堂尊主大人，没了双腿是什么样子！”
“别别别！”珺辞终究还是妥协了，百年修为与双腿相比，孰重孰轻显而易见，“本尊答应便是！”
“好，那开始吧。”说完，落沉雪便坐在床上，按照武侠剧中疗伤姿势盘着腿。
“本尊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本尊，另外的两个条件，不许让本尊做自残之事！”珺辞补充道，若是不加上这一点，岂不让这丫头一直捏着软肋？
落沉雪眼球滴流滴流的转了转，“好好好，答应你便是，赶紧的吧！”
珺辞这才不情愿的上前，将九头飞鸟体内金丹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则悬空放在落沉雪的头顶。
须臾间，那金丹便漂浮到落沉雪的头顶与珺辞手心正中央，珺辞空出来的手腕绕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在另一胳膊的腕肘处。
随着落沉雪头顶的黑烟越来越浓，金丹也变得越来越小。
……
柳如烟的柳香院中。
丫鬟牡丹跪在地上，“夫人，牡丹有负您的嘱托，未能将落沉雪带过来……”
柳如烟单手抵住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久，突然停下脚步，“方才，你说落沉雪一直躲在帐幔中，从未让你见到？”
“对，当时，落沉雪还威胁奴婢，要打奴婢八十大板，所以奴婢才……夫人恕罪。”牡丹眼神中满是惊恐，接连磕了好几个头。
柳如烟闻言，顿时挂起宽容的笑，她扶起牡丹，“牡丹，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你对我的衷心我岂会不知，又怎会怪你？”
“我……夫人……”牡丹诧异的同时，又有几分害怕。
柳如烟对待下人向来苛刻，眼下她未能将落沉雪带过来，柳如烟不打罚她，她已经是烧高香了，又怎会对她这么好？
“别怕。”柳如烟似是看透了牡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落沉雪躲在帐幔中不肯见你，足以说明她心中有鬼，毕竟她那副样子可怖的很，不如这样好了，牡丹，你这样做……”
柳如烟在牡丹耳边小声的说着。
听完之后，牡丹小脸通红，写满了尴尬，“这……夫人，您确定要我这么做吗？”
柳如烟眼睛眨都没眨，“你放心的打便是，出了事有我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