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会出现在小说当中的故事情节确切的发生了在自己身上,乃至于自己会对这既成事实的事情产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感觉。
是恐惧,好奇,兴奋,亦或是不知所措?
但盘坐于床铺之上双手环胸的秦墨明白了一点,这老宅里的一间空房间居然通着异世界!
更准确的来说是这间房门打开过后便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房间,且那扇门在另一边是镶嵌于一旁的墙壁当中的,根本起不到半点通行目的。
那原本造出这间房屋的主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将此门作为俩个世界互相通往的媒介使用的?
但更奇怪的是自己眼前这个0%,且停止不动的进度条是什么?
莫非是...小说情节里的系统?
但这个貌似有些不对吧,别人都是叮咚一声,那自己这个为什么停止不动?
难道是死机了?那这未免也太坑了吧!
......
秦墨经常一人独自坐在这异界的二层木屋之上,嗅着那甜的发腻松脂清香,码着那让自己秃顶的文字。
算不上快活,但也算得上悠闲自得。
他并没有像小说当中一些愣头青主角或者一下来就悲催到极致的主角一般,拎着刀剑满世界打打杀杀。
因为对于一个陌生环境,乃至这个颠覆三观的世界,抱有敬畏警惕之心是必须要有的,毕竟好奇心害死猫。
当然秦墨并不是一无所获。
一,他压根听不懂这里人所说的话语,如果硬要翻译,叽里呱啦倒是能写上一大堆。
二,这个世界貌似拥有魔法,他透过窗户缝隙望见一些衣着华丽,貌似是贵族身份的家伙手中把玩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宝石乃至金属工艺品,虽其本身并无特殊之处。
但如果硬要用科学的手段来解释那些玩意当中冒出的火焰以及冰霜雷电等等,秦墨只能说自己是才疏学浅,亦或是人生经历不够。
三,这里不单单只有人类,如果非要解释一大堆,就是字面意思。
四,人在哪都是一个样。
当然,他也不成出过这栋木屋,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也是只当成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并无其他。
或许只有那些重度脑溢血的家伙们才会挥舞着自己的双手,站在阳光下跟这些陌生人握手拥抱,然后像个猴子一般大喊大叫,用别人听不懂的话语来阐述自己到来的世界是多么开化。
因为这太傻逼了,而且绝大几率会被一群手持长矛短剑身穿散发臭气皮甲的邋遢大叔架着胳膊送往昏暗潮湿的地牢当中,惨度晚年。
当然秦墨也是一个闲不住的家伙,他强压住的好奇心全数泼洒在了这间木屋当中。
木屋内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不太像是有人久居过后应有的场景,倒像是一件被孩童遗弃且无比寂寞的玩具小屋。
尽管木屋如此平凡乃至无趣,但一间上了锁的木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不是木门的造型或者说是自己对待这房间内侧物件的好奇心。
只是因为锁,一把浮着锈渣旧款锁头,更准确的来说这是一把只会出现在地球上的锁。
秦墨满脸惊愕,他再清楚不过这黑色锁头的款式了,小时候每家每户都是用着这一款式,算不上防盗极致,但也说的上是物美价廉。
难道说这异世界也有这种款式,有这种造型的锁头嘛?但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又或者说在许久之前有地球人来到这里居住过?
......
锁头算得上是坚强的走完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但终究还是败在了钢筋撬棍的手中。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张蜘蛛网胡乱的交织在一起,如此倒是有一幅天罗地网的感觉。
秦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因为他并不喜欢蛛网粘在肌肤上的感觉,虽说不上怪异,但总觉得极其不舒服。
除了视觉上的感官,一股子浓烈的油腥味如同满身腱子肉的魁梧大汉,不停的敲打着他那脆弱不堪鼻腔大门。
秦墨皱了皱眉头,这是成了精要强拆的节奏?
双目快速扫视着四周,在加上鼻腔精准的定位辅助,秦墨确定了浓重的油味是从房间俩边那叠放整齐的几只木箱当中散发而出的。
快步迈去,秦墨好奇得像潘多拉魔盒前的女子,终究是打开了面前充满未知数的魔盒。
“这......”秦墨愣了愣,直勾勾的望着箱子里那被厚厚黄油所包裹的物件。
即使黄油的表面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如同干裂的大地一般沟壑纵横,但这根本掩盖不住它的外在形状,以及内在的物件。
很明显这是一把步枪,一把卸下了弹夹涂抹满了黄油的步枪,一把其貌不扬却能决定他人生死的物件。
它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就好比自己。
......
汽油,柴油,他花了不少功夫来寻找这些玩意,不需要太多只要够一点点除去枪上的黄油就够了。
陌生的枪支清理对于拥有俩年军旅生涯的秦墨来讲虽算不上是轻车熟路,但也多少能知道个大概,换汤不换药,实在不行拍个照片一件件凑起来...
其貌不扬的木箱如同巨大的宝箱一般,若干保存尚佳的散装子弹跟俩盒未开封的子弹,七只空弹*夹,十余只块状T*NT以及三颗手*雷。
除去零散配件之外,其他一些生活用具在这东西的异样光彩下倒是显得跟垃圾一般,毫无价值。
但最重要的,这是谁留下来的?这人来到此地目的是什么?那他人又到哪里去了?
秦墨眉头紧锁,他无法理解这件事的一切前因后果,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恐惧。
他扶着额头耷拉着脑袋,记忆的碎片如同漆黑会议室当中的幻灯片一般,一张张在那亮的晃眼的屏幕上显现出来。
儿时记忆当中这间空房间可没有能通往异世界的奇怪能力,它只是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杂物间罢了。
可为什么自己久违的归来,却又变成这番场景?就好像刻意避开了所有人唯独让自己一人遇见一样。
但这一切难以考证,自从爷爷奶奶去世过后,秦墨一次也没有回到过这栋老宅当中,要不是自己厌倦市井的繁琐与乏味,他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这种情况。
但自己偏偏遇到了,就好像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玩笑,又或者自己做了一个奇特而又有趣的梦。
它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虚假的。